怎么会是他(1 / 2)
意下如何,她还能如何?
现在在他的地盘上,她能说不吗?
可这一跟着去了,那岑老夫人这边怎么办,而且她还是个徒有虚名的假神医,万一把人治死了又怎么办?
一时间千头万绪,魏青棠没有作声,那沈策见她沉默,又慢慢开出第二个条件:“秦娘子,你若能替本阀治好他,本阀可以答应你,为你做任何一件事。”
魏青棠抬起头:“任何?”
沈策颔首,平静的面容有种莫名的信服力:“任何事,决不食言。”
很快,两人来到沈策的营帐。
与想象中的颇为不符,这营帐内朴实无华,既没有昂贵的虎皮地毯,也没有名贵的刀剑。更让魏青棠在意的是,这里的仆人也相当奇怪,他们好像听不见声音,每次都是主人走到跟前了才慌张行礼,而且也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整个营内蔓延着死一般的沉寂。
魏青棠心头发慌,脚下步子不禁慢了半拍。
走在前面的沈策似有察觉,停下轮椅慢慢转过身:“秦娘子不必在意,这些都是本阀的仆人,只不过因某些需要,让他们耳不能闻口不能言罢了。”
“耳不能闻口不能言?”魏青棠呆了呆,失声道,“聋哑之仆!”
她在京城的时候也听人说起过,有些高门显贵的人家为了保守秘密,会将家主身边的仆人毒聋毒哑,让他们听不见声音也说不出话,这样就不会泄露主人家的秘密。只是此法太过阴损,有伤天和,是以虽有耳闻,但从未亲眼见过,想不到今天竟会在这儿遇上……
魏青棠震骇地望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沈策却不以为意,淡淡拂了拂手。
顿时,两名聋哑仆上前撩开通往内室的帘帐。
沈策回头:“秦娘子,走吧。”
魏青棠收拾起情绪跟他进去,刚入内,便听一个惊喜的声音唤道:“沈叔叔,您回来啦!”
声落,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冲出来,满脸的孺慕。
魏青棠看清那少年长相,浓眉大眼,依稀觉得有些眼熟。
却见沈策放缓了神色,拍拍他的手背:“沅儿,今日你大伯爹怎么样?”
沅儿?大伯爹?
魏青棠听得这两个称呼又是一愣,只觉熟悉感扑面,却偏是想不起来。
那个叫沅儿的少年咧开嘴角,大大地笑起来:“沈叔叔放心,母亲今日给大伯爹喂饭,大伯爹一口也没有吐出来呢。”
闻言,沈策眉目愈发柔和,不带一丝阴戾:“那就好,沈叔叔今日请了人过来给你大伯爹医治,沅儿出去玩吧,记得不要出营。”
少年重重点了下头,看了眼旁边站着的魏青棠,乖乖出去。
魏青棠见状更是好奇,不知这少年的大伯爹是何许人也,能让沈策这种人不惜开出任何条件来救他。她下意识往前走了步,想看看清楚,蓦地沈策横斜出一只手挡住她,淡漠开口:“秦娘子,本阀有言在先,你救不救得了人另说,但若敢泄露一言半字,本阀都会叫你生不如死。”
他说得平静,但丝毫不让人怀疑话里的真实性。
魏青棠挑了挑眉,对这位“病人”的身份愈发好奇,她道:“沈阀主放心,妾身只是大夫,只会救人。”
只会救人,不会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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