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疯又狠(1 / 2)
秦恒道:“徐阁主信中说了,夫子庙自那位万夫子死后就衰败了,没想到现在已经变成这样。”正说着,一个颤巍巍的老妇人从跟前路过,魏青棠眸光一转,拦下她,“阿婆,请问您是住在这附近的吗?”
那老妇人回过头,见是个面相和善的女子,便点头道:“是啊,你们是……”
“哦,我们是曾在这里念过学的,想向您打听个事儿。”
哪知这话一出,那老妇人脸色大变,慌忙挥手:“我不知道、我什么也知道,快让开!”
魏青棠被她一把推开,只见那先前走路还颤巍巍的老妇此时健步如飞,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一般。
她微睁大眼,诧异地同云殊对视一眼。
云殊道:“秦恒。”
秦恒明白主子的意思,立刻去敲这附近的街邻。
岂知每家每户都如临大敌,慌乱地将他赶过去,好不容易问到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才满是忌惮地同他们说:“你们是不知道啊,这夫子庙……闹鬼啦!”
“鬼?”秦恒好奇。
那老头子先小心翼翼地望了眼夫子庙方向,才压低声道:“你们一看就是外地来的,这夫子庙闹鬼好些年了,之前那最后一任私塾夫子,就是万夫子知道吧?在他莫名其妙死了以后,他教的学生,也全都死了!”
“什么?”秦恒一惊,那老头道,“是真的,东郭家的书生、南边当铺的李老板,还有本城太守的小儿子,都莫名其妙地在这几年死完了!”
“他们是怎么死的?”
“染病啊、上吊啊,什么都有!最诡异的就是太守大人的小儿子,那天经过这儿时从马车上摔下来,人就没了,你们说奇怪不奇怪?”老头捂着嘴,神秘兮兮地压低声,“大伙儿都说是那万夫子做了孽,夫子庙的学生全都被他给连累了,所以这些年这地儿成了荒宅,压根没人去。依我老头子看啊,你们也别久留了,赶紧走吧。”
魏青棠看看云殊,二人目光俱是了然。
什么闹鬼,十之八九是沈策干得!
他当年在夫子庙受尽欺负,所以不仅把直接动手的万夫子给毒死,连这些同龄人都没放过。可他们也没想到,沈策会做得这么绝,当时在这儿求学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他也能一个一个找出来害死,最后还做成“厉鬼杀人”的样子把脏水全泼给万夫子。
这是什么,这是死后都不让他清静啊!
魏青棠倒吸口凉气,稳了稳心神再问:“那老丈,再向您打听个事儿,您听说过沈策吗?”
“沈策?”老头一脸茫然。
云殊忽道:“沈阀。”
“沈阀……哦!你是说沈家那个小瘸子吧?”老头想起来,笑道,“那可是个好孩子啊,他在这儿可没少受欺负,尤其是那万夫子,简直把他当牛当马的使唤,结果万夫子重病卧床,还是这小瘸子在床边照顾了个把月,真是个好孩子。”
这话和沈策说得几乎没有出入,看来,他没有骗自己。
魏青棠沉吟片刻,又问:“那您知道,他当初在这儿可有什么交好之人?”
“交好?”老头想了一阵,摇头,“这就不清楚了,那小瘸子在这儿应该没有什么朋友吧,他腿脚不好使,家中又不怎么管他,那些一起念书的孩子经常聚在一起欺负他,实话同你说,那欺负得是真狠,好几次我老头子都看不下去了。”他边说边摇头,魏青棠见此心下轻叹,这都过了二十多年,这老丈还能记得这般清楚,可见印象深刻。
话已到此,该问的都问清楚了。
魏青棠叫秦恒取出二两银子作为答谢。
那老头眉开眼笑地捧着啃了口,等他们走出两步,又叫道:“诶,几位,老头儿我又想起来一件事儿,那时候不是有很多人欺负小瘸子吗,但有个姓霍的娃娃站出来帮过他,好像是帮他训斥过那些人,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用。”
魏青棠长舒口气,终于肯定了沈策的话不是作假。
他是真心想救霍从文,为的也是这年少时的一点情分。
“真想不到,他那样的人也会讲情分。”秦恒撇撇嘴,魏青棠感兴趣地望他。
秦恒忙道:“王妃您不知道吧,昨晚徐阁主走的时候,透漏了一些沈策当年回沈阀的事,您肯定想不到,他那五个哥哥全都是被他一手害死的!这人的心是真狠呐,手足至亲一个也没放过,尤其是他那双腿,当时沈家兄弟找了名医给他诊治,明明都快治好了,结果他硬是把自己双腿敲断,嫁祸给他大哥!哈,那名医又是沈家老三的,这一下除去两个劲敌,真是个狠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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