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残忍(2 / 2)
“冉糖啊……”林可韵轻轻拉她。
冉糖转眼看来,只见林可韵脸色愈白,视线低下,她已被血给染透了……
冉糖手一松,赶紧叫警察,一番慌乱之后,警车把二人送去了医院。
这是冉糖第一次目睹了新生命和母体告别,医生用小托盘托出来给她看,证明确实做掉了。这挺残忍的,可又是这医院的例行程序。
半个小时后林可韵麻药醒了,捶头顿足,声嘶力竭地哭,那体里的汪洋大海,喷薄狂涌,哭得同病房的人都跟着落泪了,以至于后来护士不得不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林可韵才消停下来。她这样烈性的人,眼看着对方护着新欢,却把她送进派出所,真比用刀去捅她还让她痛苦。
冉糖坐在床边,眼睛又开始痛,可还是掉不出泪来,她呆呆地看着林可韵,完全失语。
为什么女人要是弱者呢?为什么,女人还要为难女人呢?
冉糖突然对爱情这个词充满了敬畏,那是一个多么神秘又令人惊恐的事物,把人折腾得死去活来,不得安宁。
她的头隐隐地疼,趴下去,手紧紧地拉着林可韵的手指,企图用这样的方式,互相温暖。冉糖和林可韵,她们曾经无限虔诚地忠诚于爱情,她们认真努力地去靠近爱情,可是她们都失败了。
天黑了。
冉糖和林可韵都沉沉睡去。
房门外,一道高大的身影停下脚步,往房间里静静地看着。走廊上昏暗的光,落在他永远看似不羁冷漠的眉眼上。
冉糖稍稍动了一下,他立刻就退了一步,又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开。
冉糖这时候醒了,不过人还是迷迷糊糊的,扭头看了一眼门口,轻吸了口气,看了看悬在病床上方的药瓶,趴下去又睡。
……
“冉糖。”
耳畔响起焦急的声音,冉糖睁开朦胧的眼睛,只见沈骆安正一脸焦忧,双臂环在她的身 下,轻轻地把她抱起来。
“沈骆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冉糖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我打你手机,是护士接听的,你这样乱丢,也不怕被人给偷了。”
沈骆安指她放在床头的手机,小声责备她。
“哦。”冉糖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走到病床边看林可韵,药物的作用,她睡得极沉。
“怎么会这样?”沈骆安没见过林可韵,现在只知道是她朋友。
“不知道。”
冉糖哑声说了一句,这一开口,自己也吓了一跳,嗓子怎么都哑了,她又没有哭,难道是因为在派出所里骂人骂的?
沈骆安拧拧眉,找护士要了杯子,给她倒了杯热水过来。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进来的?”冉糖喝了水,好受了一点,抬眼看他。
“我是谁啊,哪里进不去。”沈骆安开了句玩笑。
可冉糖不想笑,这时候真不想看到男人露出这种傲看一切的神情,不就是家里有人吗……可是,如果是沈骆安的姊妹,只怕没人敢这样欺负吧?
这社会就是这样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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