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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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摸出来一颗回春丹(凡人版)吃下,长久的吃不饱干重活,原身的这具身体,早已千疮百孔。

不再是亚健康,而是深度不健康状态。

入口即化的回春丹连嗑了两枚,才停下,暂时先这样吧。

撑着胳膊坐起来,一直坐在前方靠近马车门边的小丫鬟忙移动身子过来,“大姑娘,醒了!”

“嗯,什么时辰?”马车内有股子香味,有些像是玫瑰的味道。

小丫鬟大约十一二岁,望了眼看不真切的外头,扶住杨清坐在铺的软软的椅子上,“大约是午时末。”

不熟,路上这几天,小丫鬟也没有与原身多说几句话,还有些拘谨更多的是生疏。小丫鬟是原身祖母派遣过来的。

规矩礼仪都是极好,不多话不多事待原身也没有后面另外两人的嫌弃与不耐。

“哦,能准时到吗?”杨清也没有什么概念,不知道能不能的准时抵达杨氏一族的族地。

“能,晚膳前能到。”小丫鬟悄悄的瞄了一眼刚醒来的大姑娘,总感觉大姑娘与之前有了一些不一样,可具体是哪儿不一样,她却说不出来。

诧异的多看了两眼,杨清得到准确的消息,伸手拉过角落原主携带的包袱。即便一夜富贵,原身死活带着一个包袱不撒手,上来接她的马车。

里面有个方形的盒子,里面是基本古籍,还有几个小瓷瓶。好些年了,养父母难得没有动原身的那个盒子。

说来也是奇怪,只要除了原身一人能打开那个盒子,其余的人只要捧那个盒子,就会全身奇痒,痒的能让人自己抓自己血肉之躯,抓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还能化脓,还能只要一个地方化脓,其余的地方,就会跟着慢慢化脓。

如此诡异,原身的养父母还有兄弟姐妹都知道不能捧,即便放在他们眼巴前,他们也不会碰。他们也不是傻子,里面如果放着金银首饰珠宝,再难受他们也会忍着奇痒去偷,可里面没有什么珍贵的物品,只有几本破书,还有几个瓷瓶,瓷瓶里面也没有什么仙药,几瓶水,无色无味,看着就是外面的山泉水。

不值钱谁还会忍着奇痒去偷,偷来没有价值,还得害自己一场,何必偷。

那是原身几岁的时候,在村后的小山坳救了一位道长得到的感谢礼物。

道长在飘然离去前说,送给有缘人。

小小年纪的原身也不识字也不知道里面的几本古籍还有几瓷瓶水有什么用。

从那一年开始,也没有用过那东西,一直收藏在她举止的柴房。住的柴房就在角落放了一张长板凳与木板搭成的床。边上还有她自己从一位孤寡老太太家里弄来的旧木箱,用猪草换来的,很旧很旧的木箱。

打了很多天的猪草,她才换来那个被虫蛀的千疮百孔的木箱。顺带的还有一把她在山里捡来的铜锁,虽然锈迹斑斑,但整套完好。

能锁上,但上面下面都是虫孔。角落还有大小不一的多个小洞。

原身拉过自己的新包袱,里面包在旧包袱,再是原身的宝贝盒子。

小心的放在膝盖上,一层层的打开,露出里面物件的真容。

盒子四四方方,有三十公分高,几本古籍,原身不识字,杨清识字。里面的古籍,还有五个并列摆放整齐的瓷瓶,都不小 。

瓶子没有打开,伸手到盒子里面稍稍翻动下古籍,就瞟几眼,里面是道教经文。

现在有什么用,还不知道,在原身的心目中,这些物件的价值不是大部分人心目中的是否价值连城。即便一文不值,可在原身的心目中,这一盒子物件,依然价值连城,这是她生命中第一份真正意义上的属于她个人的物品。

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晃动着的马车,实在是很颠,好在底下垫的被子够厚,还不至于太遭罪。

晃晃悠悠的,杨清能听到马车哒哒的脚步声还有车架子在行驶途中发出的嘎吱声。

申时末,马车停下,前面的车夫与一直保护他们的人对着里面轻唤,“到了。”

杨清也听到了,抱着自己的包袱,顺带的放了两个瓷瓶进盒子。小丫鬟弯着腰,低声说,“大姑娘,奴婢先下车,在外面接着大姑娘。”

“不用,我也不是娇贵着养大,马车我自己下。”说完弯腰跟在丫鬟身后下车。一只手紧紧的抱住包袱,一只手提着裙子,不用小丫鬟扶着,自己跳了下去,也不在意等在外头的下人们的眼光。

大大方方的任他们打量,有什么好怕的,她现在就是这么一副模样,干瘦,漆黑,被呼啸的海风还有潮腥的空气给熏染长大的瘦巴没有丝毫礼仪的乡下丫头。

遮掩,不需要。

到的时候,天色暗淡下来。四月的天,依然很冷。乌漆嘛黑的夜晚,在老宅管家杨大的带领下,杨清走进老宅。

层层叠叠的院落,杨清终于进到暂时归她居住的院落。

她未来要在老宅住上两三个月,说是让她熟悉族中的亲戚,但更多的是让她利用这三个月的时间学学简单的规矩礼仪,养养脸皮子。

毕竟原身在乡下长大,什么也不懂。

也许还会延长原身回京的时间,这就得瞧瞧原主的学习能力。

这是下午醒来在快到杨家村之前探听来的,小丫鬟春杏吧嗒吧嗒的说。

稍稍说两句,引导小丫鬟说出了她想知道的消息。

刚醒的时候,她还以为就在杨家村停留几天摆放摆放亲戚长辈就要走。

没想到要停留这么久,也好,给她一段时间捯饬捯饬自己。

也能思考未来。

第一晚草草的用过晚膳,狠狠的洗了洗澡洗头,全身使劲的搓的干干净净,等头发干的差不多,她才上床休息。

一觉到天亮,也没有人催她起床,坐了几天的马车,身子骨都散了架。

一路上两位车夫,两位保护他们的人,还有一位嬷嬷,两位丫鬟全都起的比较迟。

等她起床,春杏也才刚起床收拾好自己进到她的房间。

“姑娘,还要再多睡会儿吧?”春杏知道姑娘坐马车晕的很,近些时日一直晕晕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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