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路（2 / 2）

“看来我再说出牺牲少数，挽救多数人这个理由，你是不会相信了。”

杨灵庭的声音回荡在柔和的风中。

“你说呢？”

“你可知在帝国法典为何禁止任何人以任何形式进行关于灵魂的任何方面研究吗？”

“地风水火四元素之外，又为何有人能够使用帝兆术这种东西？”

“在帝国之外的人，他们又以什么样的形式使用着力量？”

“昼灾，他为何能够使用雷元素？而在帝国内，为何没有雷系元素结晶？”

“我对现如今帝国的存在，抱有充足的疑问。”

杨灵庭缓缓张开双臂，双眸微闭地说着。

“我之所以参与兽鬼的研究，只是为了一个答案，人类的灵魂为何物。”

“弄清这个事情，又能如何？”

“弄清这个问题，就可以让我获得满足感。而与此同时，帝国内的人，他们也将得以解放。”

“你认为，帝国内的人，都是被笼罩在一个深沉而又隐晦的恶意牢笼之中吗？”

季子禾声色俱厉地问着。

“若是站在太阳下，又何惧寒冷？”

月影之下，季子禾沉默着。

“那我又算什么？”

良久之后，季子禾缓声问道。

“你是朋友，一位善良而又温柔的友人，我杨灵庭在这个帝国内唯一认可的人。”

“我没有高强的实力，也没有绝顶的智计。”

“人之所以为人，是为何？人与其他生物的区别，究竟几何？”

面对季子禾的疑问，杨灵庭并未正面回答。

“理性。”

少倾，季子禾回应着杨灵庭。

“正是如此。若是智计，一些阴险狡诈的元素兽，也可以与老练的猎人媲美，若是力量，人类在与元素兽的争斗中，从未占据过上风。”

“面对足以致命的威胁，人类在充足的思量之后，依然选择迎难而上。这种难能可贵的品质，才是人之所以为人的理由。”

面对杨灵庭的回答，季子禾怔怔出神。

“而我认可你的理由，是因为在那种情况下，你依然选择站在我面前。”

“既然你认可我，又为何将我的情报，告诉陈君仙？让我深陷陈君仙的全套，无法抽身？”

“为了让你面对更加强大的敌人。陈君仙的本事，在我看来不值一提。”

“就算我以后要面对更加强悍的敌人，出卖朋友情报这种事，也不是身为朋友应该做的事。”

“杨灵庭，迄今为止，你做的所有事，即便看起来有着充足的理由，但我季子禾始终无法认同。”

“这样就好，那你就凭借自己的力量，走出一条完全不同的路。”

季子禾的话语，非但没有让杨灵庭愤怒，反而让杨灵庭的脸上充满笑意。

“我很期待你对我的审判和裁决。”

杨灵庭的声音在这时忽然变的缥缈起来，当季子禾再次抬头看去时，杨灵庭的身影，已然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