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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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是啊,他不是那样的人,可你让他变成了那样的人,是不是特有成就感?”

“你离开家都五年了,还没有消气吗?”

周焕抓着杯子,喝了口水,开口:“我记性很好,这气是消不了了。但是还要请健忘的许夫人想想,自己是怎么一步步爬到今天的。”

韩丽不说话了。

她怎么爬到今天的位置的?

一步步走过来的,陪在许青云身边十多年时间,她过的日子,别人又怎么能够想象。韩丽低头,有些苦涩的笑。

半晌,她抬头,看着周焕道:“说话别这么不客气,好歹我也曾真心照顾过你。你那个所谓的妈又为你做了什么?”

她顿了顿,道:“我怎么一步步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的?我告诉你,我怎么爬到的。为了你父亲的案子没日没夜的加班,为了项目喝酒喝到胃出血。小源发高烧,哭着找妈妈的时候,我还在为项目加班加点。那你母亲,那个大家闺秀又在做什么?她只是吃饱喝足之后,抱怨你父亲不能及时回家陪她。”

“你闭嘴!”

杯子,被摔的粉碎。

韩丽闭嘴了,她没有再说下去。

她最初是许青云资助的学生,毕业后就进了盛和集团,从一个可有可无的办公室小白,一步步成为了总裁秘书。

后来,两人的关系已经不是老板和员工这么简单。

许青云已经有妻子了,是周家的千金周冉。并且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叫许校程。

韩丽第一次见许校程的时候,他只有十岁,还在上小学。从中专毕业工作的韩丽年岁也不大,满打满算二十三岁。

许校程刚开始是很喜欢父亲身边这个女秘书的,原因很简单,她对他好。

许校程的母亲身体不好,隔三差五住院养病,照顾不到许校程,韩丽总会接他吃饭,给他辅导作业。

他就读的学校是中外合资的,有很多交流活动。

十岁出头的孩子被送出去,要在美国那边待两周多。韩丽特意敲了半天班,到许家帮他收拾东西。

那时候,听说她是翘班的,许校程还单纯的问:“翘班不会被发现吧?”

韩丽逗他,说:“会发现。”

许校程问:“发现会怎么样?”

“扣工资。”

韩丽说的煞有其事,许校程就被唬住了,想了半晌才说:“那我告诉爸爸,不叫他扣你工资,还给你多涨一些。”

说实话,许校程被养的很单纯。母亲周冉是个不争不抢的单纯性子,许校程随了他母亲。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哪有什么扣工资一说,韩丽早就是父亲在外面养着的人了。甚至连儿子都快一岁。

韩丽承认,如果不是她的出现许青云和周冉的婚姻可能会幸福。

但她觉得,自己没有伤害到别人。

为了不伤周冉,她跟了许青云六年,都没有公开关系,没有逼宫,心甘情愿的让儿子没名没分的长到六岁。直到五年前,周冉生病去世,许青云才公布了他们的关系,娶她进门。

原本以为守的云开见月明了,结果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会是许校程。

她照顾了五年的少年,也和她很亲的许校程会站出来反对。

少年脸上全是冷意,目光之中都是鄙夷。

他说她是小三,说她生的许思源是私生子,杂种。

他还说,如果让她进门,那他就从许家彻底离开。

许校程这样强烈的反对,是韩丽没想到的。

她以为,她已经把许校程和她的关系处理的很好了。

韩丽不会知道,许校程和她亲近是真的,他喜欢她也是真的。

但是,许校程接受不了,这个他信任了好几年的女人,会是父亲的小三。更尤其还有一个只比他小八岁的儿子。

背叛不可怕,被信任的人背叛,才是一把利刃往要害处捅。

最后闹的很僵。

不管再怎么反对,许青云没有让步。

在周冉去世一周年后,他风光大娶,给了韩丽和许思源一个正式的身份。

而许校程,那天也不客气,大闹了父亲的婚礼,十五岁的少年带着一帮地痞流氓,砸了父亲的婚礼现场。并放下话,再不进许家门。

后来,他改了名字,跟着母亲姓,叫周焕。

在国外漂泊五年,回到北京,酗酒飙车,俨然是地痞流氓,再也看不出当初聪敏资质超群的许家少爷半点影子。

只是韩丽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许校程心里的怨恨有增无减。

杯子被摔的粉碎,韩丽知晓了,再没谈下去的必要。

她沉默起身,拿起了包。

却在走到隔间门口时回头提醒:“你了解你父亲,他不会善罢甘休。如果软的不行,他就会来硬的。”

周焕只有一字:“滚。”

韩丽走了,他躺在座椅里半晌,左手处传来疼。

有鲜血流下来。

刚才玻璃碎片弹起来,扎进了手里。

好一会儿,周焕才起身。从隔间里出来,隔壁传来声音。

他脚步一顿,看过去,只有帘子遮挡的隔间里坐着苏展。

他和一个女孩正在吃东西。

周焕突然就停住了,看着他们。

苏展一向爱逗苏印,这会儿筷子里夹着肉,又去逗苏印。

苏展笑的开心,“叫哥,这块肉就给你了。”

其实桌上的肉还有很多,完全没必要要他的。

苏印还是十分配合,仰头说:“哥哥。”

她模样看起来很乖,黑色的长发扎成马尾。

从这个角度,周焕只能看到她的侧脸,精致,漂亮,带着些青涩。

神不知鬼不觉的看了好一会儿,周焕心里就两个结论:

这对兄妹感情很好。

还有,妹妹是真的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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