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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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一点点靠近,然后相贴。

柔软,带着些酒气,还有一些主动的缠绵。

有些事情,只有一次机会,他刚才没推开,现在就已经没机会了。

他也不舍得。

他意识到,他很想她。

这种思念淬炼了六年,变成了一种非她不可的执念。

她的吻并不急切,只是一点点的,一点点的研磨轻吻,用唇勾勒着他的唇线。

没什么技巧,忽而近,忽而远,总是吊着他。

他们靠的越来越近了,不能推开,不想推开,索性拥住了她,伸手将她带到了自己的身上,揽住她的腰身反客为主。

**

不仅于此,也不想仅仅于此。

安静的院落中是沉重的呼吸声,投在地上的影子隐隐绰绰。

忽重忽轻的揽着她带着她。

大手已经伸进了衣摆,那件围在她身上的格子围巾有些乱了,一边长长的掉在地上。

她从唇齿间挤出一句:“······去里边。”

跌跌撞撞的往里面走,里面果然温暖很多。

可她的手还是带着凉意的,突然勾开腰带伸进去的时候,他身体都一颤。

她也有些发颤。

抵在床.第间,密密匝匝的接触。

“许校程······你为什么···”她停顿着,断断续续说,“为什么丢下我?”

他停住了。

僵在那里。

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俯看着她。

她确实有些醉了,脸上有些淡淡的粉,黑发散落在床单上,暗灰色的毛衣有些凌乱了。

她没有哭,可是眼睛湿湿的。

她醉了,甚至都忘了自己刚才无意识的那句话,只是奇怪他为什么停住?

他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伸手替她拉好了露出左肩的毛衣,再向上,触上了她的脸。不舍得拿开。

半晌,附身在她的额前,印下了一个浅浅的吻。

就像是她十八岁那年,他第一次吻她那样,像是羽毛,那样轻盈。多年后,时过境迁,一切流转,此刻的这个吻里,不含□□,却含了更为深刻的东西。

有句话怎么说的?

如果爱,请深爱。

可惜,他们当初都不懂。

他起身,坐到了床边,缓缓开口:“苏印,当初你爸找过我。”

她也清醒了几分,侧身看着他。

“他说我们不合适,我赞同他的观点,就提了分手。”

他说完,迎来的便是沉默。

这沉默格外压抑,一寸寸撕扯着他。

“所以,你就用那样的方式提分开?”苏印声音有些沙哑的反问。

“那样才会彻底一点。”他答。

又是沉默。

他起身扣好了皮带,也整理好了衣服,脸上不是以往的漠然,更是一种事已至此的麻木。

半晌,她轻微的笑了一声。

“我爸说了什么伤你的话,叫你用那样的方式彻底和我分开?”

“他只说了我们不合适。”

“周焕,你混蛋。”

“是。”

他有些待不下去了,抬步往外面走。

“许校程,你混蛋。”她说。

他回头,却没看她,只是随意的盯着她身后的某一处,“是,我是混蛋。错误是不能继续的,你今晚喝多了。”

刚才,都是失控。

他出去了,还为她关上了房门。

只一会儿,传来车被启动的声音。

她拿起手边的枕头,重重的丢了出去。

**

许校程说的是实话,苏印的父亲确实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苏鹤德是一个很和善的人,至少他去见许校程的时候没有陈眉的那种痛恨。

六年前的那天,他去找许校程的时候是个大晴天,许校程正好有比赛。

他没立即找许校程,而是跟着一群年轻人看完了整个比赛。

而许校程也早就注意到他了,这个中年男人出现在观众席上,在一群喜好赛车的年轻人中间格外突出。还有,苏印长的很像她的父亲。

这个父亲远远的看着从赛车上下来的青年时,说的第一句话也不是责问或怒斥。

他打量着这个年轻人,说:“我女儿眼光不错。”

许校有些愣住了。

就听他又说:“可你和她不合适。”

他没再说多余的话,带着许校程去了一个地方。

确切的说是苏印的家,进了书房。

那里面放了各种各样的奖杯,绘画的、舞蹈的、作文的。也有几张被框起来的照片,是集体合照。

可是许校程能从那些照片中一眼认出苏印,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青涩又美好。

“小印离开家一年了。”苏鹤德说。

“她原本和照片中的这些孩子一样,现在应该无忧无虑的待在大学里。”

许校程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他不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这一刻更是开不了口。

苏鹤德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管你是个怎么样的人,只要是小印喜欢的,我也就认了,但前提是她不能偏了轨道。你已经把她带偏了,叫她放弃了前十几年的努力和优秀。两个人在一起,如果不能往好的方向发展,那就是不合适。”

许校程沉默了。

他无从辩驳。

苏鹤德的客气是他没想到的,同样也叫他压在心里的那些不想思考的东西一股脑的冒了出来。

他什么话也没说。

见过苏鹤德后,其实在心里就已经有了主意。

或许就如她父亲所言,他们不合适。

他做的决定是提分手。

他想着冷苏印一阵儿,自然而然就会分开了。

可是他不回去,她就一直在客厅等。

好几次他没忍住回去了,就见她睡在沙发上。

他不敢回去,一见到她,他就心软了,就舍不得了。

可是丢不开。

哪怕他一两周不回家,她也不和他闹。叫他连吵架提分手的机会都没有。

那段时间,又赶上许青云出了事情,他被两头扯着,又不想叫她牵扯其中,最后索性快刀斩乱麻,直接提了分开,说了一大堆伤她的话。

要说后悔吗?

也提不上后悔,只是他也没想过,会将一个人记的这样深。

当初想的是,过段时间就好了,就忘了。充其量也就是心动过的一个人。

可是没想到,会记这么多年,化成了执念,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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