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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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长官。”外面果然传来的是带点青涩和冰冷的音调,不过在这声之后,他好像丝毫都没有推门的意思,似乎觉得这样也不够礼貌。

“进来吧,我知道你为什么来。”锋北道,他看了看空气中还漂浮着的名单,抢在门被打开之前把它收了进去,抬起眼睛看着逐渐被推开的门,果然寻找到了除了岳恒清以外的第二个身影,锋北不自觉搓了搓自己的手掌心。

——唐从筠那小子心思玲珑的要命,导致他常常怀疑这小子是哪个阴谋家生出来的,和他那不忍随波逐流也不敢说什么的爹不是一个品种。还好提前收起来了,他在心中难以压制地想道。

“长官,愿意,求之不得!”他这一番话说的像是发誓似的,弄得这个被发誓的对象在沙发上摊得坐立不安,总觉得自己这样坐着是不是不太正式。

“行,行,别跪,愿意就可以了,别整得像是单膝下跪求婚一样。”在一边看着的烽以楠早就没有前面哭得像是殃鸡一样的状态,连忙上前把这位大神扶起来,嘴上没了把门地跑火箭,“他不喜欢你这款的。”

“长官,我有什么任务吗?”岳恒清被这位一通形容,心里本来就对锋北有点不知道为什么来的妖魔化的敬畏之心,这下生怕祖宗雷霆大怒似的不敢看,微微低着头准备用正事“将功赎罪”。

“到时候我们再去守卫军驻地的时候,你跟过去就好,没有什么别的,也不用那么紧张,这又不是让你上战场面对枪口的事情。”说着锋北坐直了身子,稍微有了点正正经经的样子拍拍那人的肩膀,给了一个长辈式的安慰。

“行,要是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一定要告诉我。”他道。

“肯定的,出去吧,我还和烽将军有事要商量,”锋北扬起下巴指了指门,随后岳恒清自动地退出了他们的讨论组,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唐从筠竟然也跟着出去了,一瞬间,锋北好像嗅到了一丝“秘密”的味道。

他总觉得整栋楼都在瞒着他一个秘密,不过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坏事。

“哥,你还是没有告诉他吗?”烽以楠看了看被此人一巴掌关掉的名册照片,重新打开它,叹了口气。

“告诉个屁,我要是告诉你你爹妈没了,你全家都被关进了监狱,往日的风光都没了,现在就是一个阶下囚你能开心?”锋北瞪了她一眼,似乎在嫌弃她的脑子不好使。

“脑子不好使”难得在这种事情上正经起来,她看了看锋北,然后用了一种近乎严肃的口气道:“从前你就告诉我不要有什么心事瞒着,不然压垮自己也压垮了担心你的人,虽然你这人想来都式不管他人的王八蛋,但我觉得你这事情做得不行,他怎么能不知道呢?这也是别人自己的家事。”

锋北被她说得有点噎住了,好像发现了自己的理亏,脸红脖子粗地挤出来一句:“…你懂个屁!”

“不是我懂不懂屁的问题,哥哥,你想没想过,”说着,她顿了一下,一双眼睛凝在了锋北的身上,“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要是说我是第二懂你的,那么世界上就不会有第一名了,你觉得他总会自己发现的,对不对?”

这人还没完了!锋北在心里想到,可是这句话顺着喉咙才滑到嘴边,就被这人剩下的话一下子冲了回去,这些话就像是针尖芒刺,一下子就刺中了他没说出口的“真相”。

“就说你是个老王八蛋,你还不相信我。”烽以楠突然消去了脸上的正经,带上点痞气的笑容,眼神里充满了戏谑,指责什么似的戳了戳锋北的胸口,“你那莫名其妙的大男子精神能不能收敛一点,不知道的以为你俩还是老套小说里的小娇妻和霸道总裁呢。”

说到这里,锋北刚想动手抓住这位的手指,送一个骨折服务,她却像是带了个可拆卸的面具一样,又变了个表情,眼神低垂,像是经历了万千世事已经疲惫不堪的沧桑感,弄得锋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动手。

随后,就在这一点空隙之内,他就听到此人仿佛演戏上瘾了似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指重新弹回软沙发上边,拿腔拿调般地用了带了点哀怨的尾调说:

“不过也是,谁能说得清楚我们还能不能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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