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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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吧。”

方年年哭笑不得,“你真是不怕冷也不怕热。”

李秀秀在水里面划拉着四肢,“我像娘,适应能力好。”

“是啊。”方年年就把脑袋露在外面,整个人窝在水里。噘嘴吹着水中漂浮的花瓣,呼呼呼,吹出一块空白。“那英娘真是有心,水池里撒这么多花瓣。”

还好她和李秀秀对花粉都不过敏,不然完了。

“是啊,感觉真是风雅。”李秀秀抬头看着天空,“天上好多星星,我们在山上,感觉离星星好近。”

“触手可及。”方年年指着天上的星子说:“那是猎户星座,看到腰带了吗?”

“你又说怪话了。”

方年年耸肩,“你上次还捧着星象书测命数。”

李秀秀吐吐舌头,“我没看懂。”

“我也不懂,嘿嘿。”

现在许多星象的名称和上辈子不一样,方年年以前就知道十二星座的,具体的还真不了解。

“无所谓,这些都是术士应该做的,我们看看星星,想想烂漫的事儿就行,比如牛郎织女的。”

“年年,你讲讲故事嘛。”

“又不是没听过。”方年年不喜欢牛郎,偷看人家女仙洗澡、还偷人家衣服,算什么男人。

“我想听,你的声音好听,说故事感觉好。”

“好吧。”方年年清了清嗓子,开始讲故事,牛郎和织女的故事,她嗓子清、净、醇,说故事时嗓音就编织出了氛围,说到后面她说:“王母娘娘用发簪划破天空,裂开的天空上水流涌动,瞬间出现了一条深不见底的天河,滚滚流水阻隔了牛郎和织女……”

李秀秀每次听这些故事都会眼泪汪汪,百试不爽,红着眼眶问:“怎么不说了?”

“有没有听到呜咽声?”方年年看着周围墙壁。

“没有啊。”李秀秀偷偷擦眼睛。

“大概是风吧。”方年年收回了看着墙壁的视线,继续说故事,“牛郎和织女的感情感动了一群喜鹊,它们用身体搭建出一座鹊桥……不对,就是有哭声啊。”

“我没有听到啊。”李秀秀郁闷,气氛都没有了,“不要听了,每次听都好难过,为什么王母要拆散他们两个嘛!”

“因为牛郎配不上她闺女,以后跟了他有啥,粗茶淡饭还织布,男耕女织听着好听,但贫贱夫妻百事哀,牛郎可是人家的长工。”方年年游着靠近了一侧墙壁,附耳仔细听着动静,总觉得那儿有声音,听着怪怪的,令人毛丝丝的。

“真现实……”李秀秀唉了一声。

“可不是,当然现实。”方年年没听到什么,游了回去说:“给你讲个别的,许仙和白娘子的故事。”

“不要,你说过了,最后白娘子被镇压在雷峰塔下面,我难过了好几天。”李秀秀捂住耳朵,不想听不想听。

“那木兰从军?”

“不要,我喜欢柔柔的女孩子,像英娘那样。”

方年年说:“我还挺喜欢花木兰的,据说她丈夫叫赵俊生,是个白面书生。”

“花木兰岂不是虎背熊腰的,所以女扮男装才看不出来?”

“《木兰辞》里面还有对镜帖花黄,应该长得还好啊。”

两个人说着别的,渐渐话题就扯远了。

隔着一堵墙,靠在墙上的沈宥豫眼眶微红,一杯又一杯酒压住了喉咙里的哽咽。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没到伤心处,他就好比那牛郎,娶不到自己的织女,方年年这是在借由故事,述说自己无助、彷徨、难过的心事呢,她一定很怪阿娘吧,阿娘就是棒打鸳鸯的王母!

“唉。”沈宥豫又倒了一杯玉冰烧入口,冷冽的酒水入喉以后没有压住内心拱出来的一团火,反而越发旺盛。“什么会是我的鹊桥?”

“给牛郎换个身份?”眼泪汪汪的沈其用力地擦了擦眼睛,他看了眼王爷,给了个建议。

给方姑娘抬抬身份,应该更容易成事,比如给方姑娘的父亲一个虚职,王爷求求陛下,应该轻易就能办到……

“我换个身份……”沈宥豫竟然认真考虑了起来。

沈其,“……爷,按照故事上的人物背景,您当不了牛郎。”

人牛郎是长工,织女才是贵人一等的仙女儿。

沈宥豫品了品,脸渐渐黑了。

原来他还是个织女……

沈其尴尬地埋入水里,用起了龟息功,半天没有浮出水面。

沈宥豫抖着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玉冰烧清透得犹如银河里的水,淹死沈其算了,他算哪门子仙女?!

听着一墙之隔传来的女儿家的笑声,他的仙女在那儿呢!

“嘎嘎嘎。”仙女笑出了鸭子叫,方年年抱着肚子,笑个不停,“不行了,你说的这个太好笑了,那个姜家六娘是傻子吗,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品味啊!”

说着在姜家别苑遭遇的李秀秀还有些郁闷呢,但听方年年这么一说,郁闷一扫而空,跟着笑了起来,“她今年十岁,被家里面娇宠着,谁敢和她说实话。”

“所以把自己穿成了圣诞树?柳如诗也真是的,明明自己都不愿意跟着穿,还不断夸奖!”

“什么树?”李秀秀经常听方年年口中说的怪话,有些看字面意义或者联系上下还弄得明白,有些是根本弄不懂。

“一种冬天会出现的树,绿树上缠着红丝带。”方年年简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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