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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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娇娇气得剜了眼两人,转身就走。管她是三品大官的女儿还是一品大官的女儿,她不侍候了。

孟思悦是个傻子。竟然把她这个明德侯府嫡长女丢到一边,去跟不受宠的庶女交好,看以后哪家嫡女还敢跟她来往。

“我走就我走,你会后悔的。还有虞昭昭,你不要得意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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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雪是林姨娘身边的人,倒是学了点本事,也挺会察言观色,知晓孟思悦的身份后,不用吩咐就上了茶,还拿了些点心过来。

虞昭昭端起茶盅,抿了一口放下,看着正打量着自己的孟思悦问:“孟小姐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随我母亲一道过来的。”说完,孟思悦笑了下,又说:“跟虞娇娇逛到这儿,觉得跟你还挺投缘的。”

“我可以叫你虞姐姐吗?”不等虞昭昭开口,自顾自的说道:“你也不要叫我孟小姐了,叫我思悦吧。”

虞昭昭迟疑了会儿,点头。

一个家世殷实的嫡女上赶着跟一没落侯府的庶女交好,怎么想怎么不对。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片刻,虞昭昭忙抿了口茶,转而对紫苏说:“你跟春雪出去吧。”

紫苏应下,立刻拉着不太情愿的春雪出去了。

屋子里就剩她们两个人了,孟思悦没有坏心眼,哪怕是在肮脏的后宫,依旧能保持着她那份简单,纯粹,虞昭昭想,哪怕不是她想的那回事,也没关系。便轻咳了一声,直勾勾看着孟思悦,带着忐忑,压低声音说:“旭儿?”

孟思悦怔了下,紧接着“噌”地一下站起来,一脸震惊,“贵妃姐姐,你、你也……”还没说完,就被虞昭昭用糕点堵住,接着把她按坐下去,递了茶水过去,“冷静冷静,你先喝茶压压惊。”

虞昭昭内心是有那么一点点把握的,但面对这么离奇又不可思议的事情还是很忐忑,没想到还真是这么回事。

旭儿是她上辈子的养子,虽然不是自己生的,但打小就在她身边长大,亲自教导,跟亲生的也没什么区别。

想来想去,用这个去试探孟思悦是最好不过的了。

孟思悦顺势抿了一口,放下茶水,忙不迭凑过去问:“贵妃姐姐,没想到你也重生了。”

“不是。”虞昭昭摇头,回忆了下,说:“应该不是重生,我是元启二十三年,腊月二十八的晌午睡了一觉就回到十五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呢?是怎么回事?”顿了下,她又抬头问。

孟思悦说:“对,就是元启二十三年腊月二十八那天,你午睡就一直睡过去了,再也没醒过来。紫苏说没有任何征兆,不知道怎么回事,御医都束手无策,皇上在昭阳宫大发雷霆,宫人都被拉去杖毙了,一片哀嚎。旭儿不吃不喝的守在床榻前,眼睛都哭肿了,我也伤心,半夜吐了几次血就一命呜呼了,结果睁开眼睛发现回到了十四岁。”

“我想着你日子不好过,就连忙过来找你了。”

“……”

两人敞开心扉聊了会儿,虞昭昭心里还记挂着旭儿,十来岁的孩子,她不在了,皇帝就不见得有多偏袒他。

孟思悦也不在了,旭儿就真的没有依靠的人了,所有人都想除掉他,特别是皇后,应该都迫不及待了。

不过再担心也没用,两人都不在同一个世间。重要的是当下,虞昭昭忽然想到什么,便说要拉着孟思悦出府,有这个挡箭牌不用白不用。

孟思悦不解,边走边问:“我们去哪啊?”

“带你去见个人。”虞昭昭回。正好她还在想找个什么理由出门,能甩掉春雪的那种,并且能让沈珍珠不得不同意,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孟思悦又问:“谁啊?”

虞昭昭不再多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以孟家如今在京城的地位来说,明德侯府捧都来不及,她沾了孟思悦的边,沈珍珠不同意都得同意。

确实也是这样。

两人来到前厅,沈珍珠见了忙站起来,看到虞昭昭有些诧异,还有些不悦,之后将目光落在孟思悦身上,忽想到什么,笑容淡了点,轻声问:“思悦过来了啊,娇娇呢?没跟你们一起吗?”

孟思悦回:“可能我说话不好听,娇娇姐恼了我就走了。还好有昭昭姐,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找过来。”

这孩子太不像样了,也不看孟家是什么身份,甩什么脸,以为是对虞昭昭啊。沈珍珠立马一脸歉意的对着孟夫人说,“娇娇这孩子太不懂事了,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忙去了。不过不管有什么急事也不该这样。”

“思悦,我这就让娇娇过来给你道歉啊。”沈珍珠说完,就压低声音对一旁的李嬷嬷说,“快去把大小姐找过来。”

孟思悦直接打断,“不了,今儿个天气好,昭昭姐陪我去‘宝月楼’一样的,娇娇姐有事忙就不打扰她了。”

“是啊,娇姐儿有事就别打扰她了。思悦贪玩,又是小孩子心性,昭姐儿跟她一起我就放心了。”孟夫人将话接过去说,边说边打量虞昭昭,这一打量就不得了了,这姑娘长得好看过头了。

前些日子女儿受了风寒昏迷了几天,一直不见醒,御医来看都看不出个所以然。府上一片死气沉沉,傍晚的时候女儿忽然醒了。

孟夫人这才觉得活过来了,她跟相公琴瑟和鸣二十载,生了一子一女。特别是这个女儿,当年是拿命换来的,生下来后更是捧在手心里,哪怕要天上的月亮她也会试着摘一摘。更何况只是想来侯府找虞昭昭呢。

思悦说她在昏迷的几天里像是过完了一生,梦里虞昭昭是她的救命恩人,帮助了她许多。而如今虞昭昭是侯府庶女,日子不好过,她也要来帮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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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出了府,虞昭昭拉着孟思悦直接往城外的破庙去,果真看到了又冷又饿,昏迷不醒且有些发热的李智。

明年春闱的状元郎。在半路上就被土匪抢光了盘缠,这天寒地冻的,能走到京城外已经很不容易了。

城外的破庙早就荒废了,在此借住的基本都是乞丐,里里外外都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馊味和恶臭味,夹杂在一起,让人忍不住作呕。

孟思悦把鼻子捏得死死的,“你来这干嘛啊?看这个乞丐吗?”

虞昭昭平静的“嗯”了下。

闻言,孟思悦一脸惊愕,“看他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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