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马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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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鹏和黑无常走到月老跟前的时候,月老眼前一亮,相中了黑无常手里的高压锅。

月老不喜不怒道:“你们怎么来了?”

天鹏笑嘻嘻道:“好久不见,我怪想你的,特意来看看你。”

月老撇嘴道:“我……不信。”

黑无常实话实说道:“我们是恰巧路过,天鹏说到饭点了,让我陪他来你这里蹭饭。”

天鹏道:“远来皆是客,月老你看怎么办吧?”

月老大手一挥,豪爽道:“回家。”

……

到了月老家,黑无常觉得高压锅怪沉的慌,他就主动把高压锅放到厨房门口。

而月老呢,他理解错黑无常的意思了,他以为天鹏和黑无常带的高压锅是送给他的。

月老瞅着高压锅,心里美滋滋,高兴道:“咱们又不是外人,来就来呗,还带什么东西?”

天鹏晃动着锅铲子(赠品),微笑道:“我来你家,怎么好意思空着手?”

月老蜷起袖子,问道:“你们想吃什么?我现在给你们做。”

天鹏道:“铁锅炖大鹅怎么样?”

黑无常流着哈喇子,点头道:“可以。”

月老道:“我家没养鹅,如果有,那一定是邻居家的。”

天鹏站在院子里瞅了一圈,对一只活蹦乱跳的老母鸡是赞不绝口:“你家这只老母鸡长的挺肥呀,养了有些年头了吧?”

月老急忙解释道:“这只老母鸡是留着……”

“下蛋”两个字还没有出口,黑无常就先月老一步行动了。

只见黑无常猛地一伸腿,把左脚上的鞋一甩,臭气熏天的黑色大头皮鞋犹如精确制导炮弹,一发命中老母鸡的脑袋,老母鸡一声没吭就去见了佛祖。

月老:“……”

天鹏冲月老问道:“你刚刚说……你要留着这只老母鸡干嘛?”

无论月老曾经对这只老母鸡有多少种想法,现在的话,只能是炖了吃肉。

月老摆手道:“没什么,我现在就把老母鸡给你们炖了!”

月老烧了一锅热水,往老母鸡身上一浇,然后就给它脱衣服,黑无常也没闲着,他用尖尖的黑指甲给土豆去皮,黑无常去皮的速度极快,一个大土豆一分钟就被黑无常的指甲盖给扣掉三分之二点五。

月老很忙,黑无常更忙,天鹏也不能闲着,他蹲在屋檐底下,专心致志的——玩手机。

……

一个小时之后,月老把老母鸡炖土豆做好了。

天鹏目光如炬,眼尖儿,他一筷子就把唯一的鸡屁股给夹了起来。

黑无常嘿笑道:“没想到天鹏你还好这口。”

“月老!”天鹏夹着鸡屁股在月老面前晃了晃。

“怎么了?”月老把啃了一半的鸡大腿放下,还有一副假牙。

天鹏道:“你这年纪大了,做菜的手艺不行啊。”

月老道:“怎么不行了?”

“这鸡屁股上怎么还有一根毛?”天鹏翘起兰花指,从鸡屁股上揪下来一根毛。

月老支支吾吾道:“可能是它在高压锅里刚长出来的,我拔毛的时候,是拔的秃溜滑。”

天鹏质疑道:“老母鸡都死了,它能在高压锅里长出毛?”

月老道:“死了就不能长毛了吗?黑无常也死了,他怎么还能跟咱们坐一起吃鸡呢?老母鸡第一次用崭新的高压锅,它比较兴奋,做出点出格的事,也是情有可原滴。”

天鹏拍着桌子说道:“兴奋的是你吧?”

月老道:“还别说,这口崭新的高压锅就是比旧的好用!”

天鹏道:“你旧的高压锅呢?”

月老随口道:“扔了。”

天鹏诧异道:“你扔它干嘛?你以后不做饭了?”

月老笑道:“我有新的高压锅,干嘛还要用旧的?”

天鹏道:“谁特么说这个高压锅要送给你的?我说了吗?黑无常说了吗?没有,谁都没说。”

月老道:“别闹,你拿一个高压锅来我家,你不送给我,还能送给谁?”

黑无常放下啃的只剩骨头的鸡爪子,解释道:“这个高压锅是郝佳让天鹏给买的,我们来你家,是捎过来的。”

月老:“……”

天鹏道:“黑无常说的是实话!”

月老冲天鹏问道:“你们刚进门的时候,我说来就来呗,怎么还带东西,你是怎么说的?”

天鹏道:“我说怎么好意思空着手。”

月老道:“你来的时候,不就带着一口锅吗?”

“我以为你说的是铲子呢!”天鹏从地上把崭新的锅铲子拿在手里挥动两下。

月老把锅铲子夺过来,扔地上,郁闷道:“老子我稀罕你五块钱一把的破铲子?”

黑无常插嘴道:“这把铲子是赠品。”

月老闷闷不乐道:“我这只下蛋中的老母鸡,你们是白吃了!”

天鹏道:“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热情。”

月老气哼哼道:“你这是欺诈!诈骗!你明明有芥子袋,还让黑无常拿着高压锅给我看,欲擒故纵啊!你这招太特么狠了!”

“对呀!天鹏你有芥子袋,你把高压锅放袋子里多省心!”黑无常一拍大腿,猛然想起来芥子袋的事。

天鹏挠了挠头,尴尬笑道:“月老不提醒,我把这事都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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