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海神针(1 / 1)
看到田佳怡急成这个样子,邵天行这才笑着把两个宝宝分别抱给田佳怡看,新生的宝宝因为刚刚经过产道的挤压,头骨都有点变形,特别是先出来的小姐姐,整个头显得有点尖。再加上皮肤在羊水里泡的时间长,颜色有点偏红,看上去并不像宣传画册上这么漂亮。两个小宝宝都刚刚从母体分离出来,他们自身还没有完全适应,弟弟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小嘴不停地吐着泡泡。田佳怡没有见过新生儿,觉得和她开始的想象差距很大。
田佳怡看了好一会儿,竟然有点担心,她轻轻地问林主任:“林主任,我的宝宝怎么长这么丑啊,像两只剥了皮的兔子,不会以后就这样了吧。”
听了田佳怡的话,在场的医护人员,包括茅雅琪全都笑起来了。林主任笑着安慰田佳怡说:“田老师,新生儿大多长成这样,自然分娩的新生儿,要比破腹产的新生儿长得更奇怪一点。但是没有关系,只要过几天,孩子的头骨复位了,皮肤颜色正常了,就好看了。说实话,你的这对龙凤胎在我以往接生的宝宝中已经算是很漂亮的了。放心吧,就邵队长和你的颜值,这两个宝宝一定都是帅哥,美女。”
听了林主任的话,田佳怡才放下了心。邵天行没有像田佳怡那样胡思乱想,已经急匆匆地用手机给两个宝宝各种角度的拍着照片,往朋友圈和空间上放了,在他的眼里,他的这对龙凤宝宝就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天使,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让全世界都知道,他邵天行已经升级成超级奶爸了。
田佳怡看着他这么快乐的忙活,突然想起自己在“准妈妈”网上的微博,便转头对邵天行说:“天行,拿我的手机帮忙多拍几张宝宝们的照片,待会儿出去我要发个小微博,我答应一个叫‘便宜爸爸’的网友,宝宝一出生就告诉他的,怀孕期间他给了我很多的关于孕产方面的指导和帮助,我不能食言。”
邵天行听了,哈哈地笑着说道:“宝贝儿,这个你就放心吧,那个‘便宜爸爸’已经知道了,而且开心的快要疯掉了。”
田佳怡觉得有点奇怪,她刚生完宝宝,除了在场的人,和等候在产房门口的黎之耀夫妇,谁也不知道,甚至连邵平义都还没来及打电话通知呢,怎么这个“便宜爸爸”就知道了呢?不会是邵天行又耍宝逗她开心吧。
对上田佳怡怀疑的目光,邵天行神秘的一笑,迅速用手机登陆上准妈妈网,打开自己的微博空间,然后把手机举到田佳怡的面前。田佳怡惊讶地发现,邵天行的空间里贴着很多两个宝宝的检查报告和b超图,包括那几张四维彩色b超的照片,再看他的网名,原来那个‘便宜爸爸’就是邵天行。
看着田佳怡一脸的惊讶,邵天行长长的叹了口气,伸手把田佳怡搂到怀里,用侧脸摩挲着她的秀发,轻声地说道:“宝贝儿,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熬过来的,真的好难啊!天天想你们,有时想的是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想的我都快疯了。
自从咱爸告诉我你建立了这个微博,我几乎是一有空就进去查看有没有更新,你写的每一段文字,贴的每一张检查报告,每一张b超图,我都不知道要看多少遍,好多数据我都完全能背下来了。你不知道我次读到你用我的口吻,告诉宝宝们我爱他们,让他们等着我回来的文字的时候,我的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真的很难受,很难受。
有的时候又是莫名的担心,担心的不行。你怀孕六个月的时候的一张检查单上,有一项尿素氮指标高了两个百分点,我急的去查了好多资料,海林告诉我怀孕期间个别指标波动没有什么大问题,我还是不放心,急的我嘴上起了一圈的火泡。一直到后面一张化验单出来,上面的数据全部都正常了,我才慢慢放下心来。
宝贝儿,我现在才真的理解,我爸爸一个人在越南潜伏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一个心境。那不仅仅是孤单,无助,而是感觉自己是一具被思念啃噬殆尽的躯壳,整个心每天都是空落落的,没有一点点着落。有时候真的感觉自己快要熬不下去了,我就拿出老爸的那把匕首,一遍一遍地念上面的字:绝不忘记我是中国军人。我现在真的懂得了为什么爸爸当时一定要在匕首上刻这段文字,因为这句话告诉我必须承担的责任和义务。这句话是一种坚守,是一枚定海神针。激励我沉稳下来,冷静的面对所有的一切。慢慢地熬过没有你们的一天又一天。”
田佳怡靠着邵天行的胸口,有点赌气地对他说:“那你为什么要骗我们说你牺牲了,你知道吗,以为你牺牲的那段日子我们全家是什么样的煎熬?”
邵天行低头狠狠地亲了一下田佳怡,柔柔地说:“宝贝儿,我知道,我全都知道,只是这是一个军事机密,而且当时的情况非常的复杂,你不知道,当时有多少双恶毒的眼睛盯着你,盯着我们家,盯着特种兵大队,很多的事情必须保密,很多事情都是逼不得已,等你身体恢复一些了,我再和你细细的聊。”
“嗯。”田佳怡轻声的回应着,轻轻地往邵天行的怀里拱了拱,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她真的太累了,太累了,她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现在有邵天行在身边,一切就是安全的,她可以放下一切的担心和不安,放心的美美的睡上一觉了。
护士们把两个张着大嘴哭的起劲的宝宝抱回了保温箱,医生们也做完了产后的所有工作,又观察了两个小时,确保田佳怡和两个宝宝的情况都一切正常,大家才一起把她推进了病房。田佳怡真的是累的厉害,再加上先前的那段惊险,她睡的很沉,一直到邵天行小心地把她抱上病床,盖好被子,她都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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