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没了(1 / 2)
桑皎皎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她靠着门缓缓滑坐在地,小脸变得苍白不已,一手抚着胸口,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听着门外那阵阵的哀嚎声,她劫后余生的松了口气。
也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又招惹了哪路神仙,居然想要直接放狗咬死她!
这时,门外的声响突然一顿,狼狗凑到了门前,喉咙里压抑着散发出了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示威声。
那声音透过薄薄的门板传了进来,桑皎皎浑身上下的汗毛都忍不住站了起来。
腥臭的呼吸声仿佛近在耳边,她的心中突然泛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几乎是她站起身的同时,那头畜牲竟然直接的向着门撞了上来!
门板猛地震动一下,仿佛随时都能倒下来。
桑皎皎咬着牙把以一旁的洗衣机推了过来抵在了门上,把几乎所有可以移动的东西都摞了上去增加重量。
那条狼狗就像是中了邪一样,两眼赤红,呜呜低吼着,不管不顾的不停用身体、坚硬的头骨撞击着门板。
它后悔了,不过是个柔弱的人类雌性,居然敢让它受伤!
它一定要把她的狠狠地撕成碎片,一点一点的吃进肚子里!
狗的体型足有小牛犊大小,它用尽全身的力气居然真的把门锁撞坏了,打开了一道门缝。
它把前肢伸进去,尖利的爪子不停地胡乱挥舞着,在金属质地的洗衣机外壳上狠狠地划过,发出了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
桑皎皎下意识的用力推了上去,门重重的夹住了狗腿,立马变得皮开肉绽,狼狗也疼得哀嚎一声。
它人立起来,用另一条完好的前腿使劲扒拉着门缝,嘴里愤怒的汪汪吼叫着,可怎么着都只是徒劳。
门板已经被它殷红的鲜血浸染,桑皎皎的胳膊也因为脱力微微的颤抖着,她已经到极限了。
可她不敢松手,她几乎都可以看到自己支离破碎的躺在地上的场景了。
但是她快要坚持不住了……
桑皎皎咬了咬唇,干脆松手后退几步,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撞了上去。
门终于重重的再次关上了。
只留下了一条狗腿掉在了地上,还在不停地抽搐着,汩汩的淌着鲜血。
她的身体却突然无端的开始崩裂伤口,鲜血打湿了她的衣裙,看起来就像是刚经历了千刀万剐的酷刑一般。
怎么……怎么会这样!
明明经过这几天的治疗,她的身体已经快好了!
可是现在,她的身体状况甚至比刚回到岛上时还要糟糕,她的肌肤比一张纸还要脆弱。
桑皎皎觉得鼻子痒痒的,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溢了出来,流到了嘴里,传来一股股浓郁的铁锈味。
她的腿一软,直接跪坐在了地上,顺着墙瘫倒在地,站都站不起来了。
狼狗失去了一条腿,顿时就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更加猛烈又疯狂的撞了上来。
洗衣机摩擦在地板上,发出了难听的吱呀声,像极了它的叹息声。
死亡的黑影已经笼罩了她的身体,桑皎皎却连动一动手指的能力都没有了。
她无奈地闭上了眼睛,没想到她最后的归宿居然死是在狗嘴下。
狼狗从鼻里喷着粗气,得意又懊恼的抬腿向前走去。
它几乎快要碰到那跳动着的脉搏,已经可以闻到她那新鲜的血液散发着的甜蜜芳香。
口水顺着长长的狗嘴流了出来,它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内的野性,亮出爪牙扑了过去。
它的躯体停留在了半空中,突然被一把揪住了后颈皮,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了起来,随后重重的摔到了墙上。
身体中突然传出了一阵剧痛,狼狗嚎叫着抖着腿颤颤巍巍的想要站起来,却已经被摔断了脊梁骨。
它的眼中爆发出一股怨恨的光,死死地盯着眼前那个危险的男人。
被他身上传来的杀气震慑,它想要嘶吼着威胁这个人类,却只能趴在地上,夹着尾巴,仿佛一条丧家之犬。
枭月烬听到动静匆匆赶来,就看到小家伙躺在血泊里,这个畜牲正虎视眈眈的想要上前。
他顿时就控制不住自己身体里嗜血的因子了,眼眸泛起了猩红,浑身裹挟着几乎可以把人摧毁的怒意和杀气。
他的速度快到了极致,直接飞奔过去,拎了起来就直接甩了出去。
不过是一条畜牲,居然敢伤害他心心念念照顾的人?
似是还未息怒,他直接迈步走了过去。
他的脚步在那只狼狗的眼中简直成了慢动作,它仿佛看到了死神正在缓步向着自己走来。
他的手放到了咽喉之上,它的头突然往旁边一转,竟然被直接拧断了喉管,了无声息的躺上了地上。
那双眼睛再也没有闭上的机会了,泛着幽幽的光,充满了无边的恐惧。
桑皎皎简直像极了一个破碎的已经漏出棉花来的布娃娃。
她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他的身影。
枭月烬小心的蹲在一旁,眼神颤动不已,他想要抱起她,却不知该从哪里下手。
她费力的勾了勾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挪动着手指想要去牵他的手,却疼得不住的颤抖着。
“枭哥我……我……没事的。”
说罢,她的眼睛缓缓地闭上,疼晕了过去。
枭月烬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下,心底突然猛地一颤。
他惊醒过来,连忙拿出手机联系楚洛肴。
听从对方的指示,小心翼翼,尽量轻柔的把她抱在了怀里。
他匆匆赶到了手术室,把怀里的人抱到了手术台上。
桑皎皎痛苦的皱了皱眉,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无数把小刀不停地割着肉一般,疼的止不住颤抖着。
她的状况已经很糟了。
楚洛肴皱着眉头,给她裹上了厚厚的绷带,只把五官露了出来,然后开始给她输血。
他的表情一直凝着,没有放松下来,等把一切都准备好,才向站在一旁焦急等候着的枭月烬说道:“她可能是太过用力了,才导致全身的皮肤都绽开流血,我现在只能是不停地给她输血吊着命,必须尽快研发出解药,她才有救。”
他叹了口气,才继续道:“这些天她只能躺在手术台上了,千万不能移动,也不能进食,只能靠输营养液了。”
枭月烬的脸色阴沉无比,转身坐到了床边。
她小小的身子就躺在那里,眼睛禁闭着,呼吸几不可闻。
他的手紧紧地攥着,心疼的仿佛要碎掉了。
狗场的狗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这背后,有人蓄意谋害。
他冷凝着脸,哑声道:“去调狗场的监控,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的地盘这么胆大妄为。”
他抬手给她掖了掖枕头,站起身来,他的声音冷的仿佛夹杂着寒冰,冷冷的吐出几个字:“看好这里,不许有任何人进入。”
说罢,转身离开。
他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桑皎皎的房间被清理干净,狼狗的身体也被丢到了山谷里,仍由风吹日晒,有秃鹫盘旋着啃噬它的躯体。
狗毕竟是狗,如果没人给它撑腰,它畏惧狗场随处可在的高压电,也不会擅自跑出来。
小家伙来岛上没几天,不可能有什么仇人。烈火为人豪爽更不可能和一介女流置气,那么,唯一剩下的人选只能是她。
枭月烬都不需要听监控的调查结果,直接来到了若家。
他抬起修长的腿,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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