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咬吕洞宾(1 / 2)
东港,一个戴着口罩、墨镜的女子偷偷摸摸的躲在礁石后面,不住的四下寻找着什么,满是不满和焦急。
这女子正是枭冉冉,她偷走母亲的银行卡后,就偷偷来到了这里,等候自己的爱人。
她深知自己偷了这么多钱,肯定是逃不过一顿收拾的,也不敢到处乱逛,干脆就在码头一直等着。
太阳逐渐上升,冲锋艇的马达声从海面处响起,由远及近。
她激动的站了起来,踩在了平整的礁石上,不住的挥着手。
景昔到了地面上,脸上满是和煦深情的笑意,笑吟吟的向着她伸出了手。
还没来的及站稳,就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
枭冉冉似哭似笑,飞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轻叹一声,柔声道:“不过是才分开三天,我就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真的都快觉得自己已经三年没和你在一起了。”
他的话就像蜜糖一样,甜到了枭冉冉的心里,她顿时觉得,别说是给他拿点钱了,就是把心掏出来送给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她喃喃着道:“我也是好想你,好想你。”
两人紧紧的抱着,说了一大堆的情话。
景昔的脸背对着她,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耐,声音却依然温软贴心:“小冉,咱们说好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他似是有些难堪,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因为不好意思,泛起了一丝薄红。
枭冉冉连忙从礁石下拉出两大两小四个行李箱,递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甜蜜的笑意向他邀功。
她想到爱人现在的处境,使用银行卡之类的可能不方便,还贴心取出来了现金。
景昔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贪婪,连忙接过来,伸手掂了掂重量,沉甸甸的压手极了。
他还是不放心的一一打开箱子检查了,方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因为激动,他的眼角都泛上了一丝嫣红,脸上的笑意也真心了几分。
他伸手刮了刮枭冉冉的小鼻子,声音中满含着宠溺与笑意:“不愧是我的宝贝,我可太爱你了。”
说罢突然一顿,声音里夹杂了一丝惊讶和焦急:“小冉,你快看海面上,那是什么?”
枭冉冉自豪不已,心里泛上了甜甜的感觉,闻言扭头向后看去,疑惑道:“什么都没有啊?”
“你再凑近点仔细看看。”
她向外挪了几步,已经是站在礁石边缘了,全神贯注的寻找着他所说的东西。
这时,异变突生,她的背上突然被人重重推了一把,猛不防踉跄了几步,踩到了光滑的青苔上,重重的摔进了水里。
“看到了吗,海面上的是我亲手给你树立的墓碑啊。”
景昔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而充满了恶意,嫌弃的暗骂了一声“蠢货”。
枭冉冉是蠢没错,但是她背后的枭家可不蠢,要是被他们知道了可就完蛋了,还不如直接弄死干净利落。
再说这次可是干了一票大的,足够他挥霍一段时间了。
他生怕自己的行踪被泄露出来,四下打量了几眼后,连忙把行李箱都转移到了冲锋艇上,就匆忙离开了。
枭冉冉本来就不会游泳,又是突然被推下去的,没做任何准备,海水倒灌进她的鼻子里,她被呛了一下,顿时猛烈的咳嗽了起来,肺里本就稀薄的氧气直接被她浪费完了。
随之而来的,是濒临死亡的窒息感,求生欲让她不住挣扎着,随越陷越沉。
在昏迷的边缘,她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难道,我要死在这里了吗……”
……
今天难得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
桑皎皎虽然在东港住了好几天,但还一直没有机会出海游玩过。
东港的景色宜人,她突然就来了兴致,带上几个小弟开了艘小型游艇,就出去浪了。
刚下海没多久,目光中就出现了一艘冲锋艇的身影。
她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总觉得有丝不对劲。
这里可是私人水域,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听指挥,私自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一个小弟走了过来,微微欠身,询问她该如何处理。
桑皎皎思虑再三,慎重道:“跟上去看看。”
游艇调转了方向,快速驶去。
没多久,就看到了冲锋艇快速离开的影子,她正想让人跟上去,这时一个小弟惊讶的指着岸边,大声道:“海里好像掉下去一个人!”
她毫不犹豫的放弃了追踪,吩咐小弟先去救人要紧。
等到枭冉冉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昏迷过去了。但好在抢救的比较及时,还留着口气在。
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前两天这货还被自己小小的恶作剧了一下,现在又落到她手上了。
但是她和自己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桑皎皎做不到就这么视而不见。
她扶着枭冉冉平躺在了甲班上,掰开她的嘴巴,也不嫌脏,给她清理了嘴里的异物。
然后用拇指和食指捏紧她的鼻孔,包着她的唇瓣,连续往里吹气,又把手掌根部放在了她的胸口,按照之前学来的急救方法用力按压着。
不知道循环了多少次,枭冉冉才逐渐有了动静,猛地吐出一口水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好半晌才停下。
她的眼神有些涣散,好不容易才聚集到桑皎皎的脸上,突然就迸发出了一股怨恨的光,死死地咬着牙。
为什么,为什么阿景要这样对待她!
心里的怨毒和恨意几乎要将她吞食殆尽,她甚至于把自己的怒气转移到了桑皎皎的身上。
她咬了咬牙,大声怒斥道:“你个贱人,离我远点!”
桑皎皎皱了皱眉,脸上也忍不住浮起了一丝怒意,自己好心好意救了她,怎么现在还被反咬一口。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可是好心救了你,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怎么能骂人!”
枭冉冉却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还在变本加厉的咒骂着:“我要你救我了吗,谁想让你这个贱人碰了,真是晦气!”
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桑皎皎被她气笑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嘴怎么这么臭。
她皱了皱眉,无语的挥了挥手,向着一旁的小弟道:“把她丢回海里去。”
她的话不知道哪个字戳中了枭冉冉的痛处,她的眼睛都变得有些充血,嗬嗬笑着:“你们一个贱女人,一个野种,可真是绝配啊。”
桑皎皎手上的动作突然顿住了,眼神中弥漫上了无穷的杀意,转头冷冷的盯着她。
枭冉冉尤不自知,嘴里还在喃喃的咒骂着,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扭曲不已:“枭月烬就是个野种你知道吗,她妈死的好啊,死的活该,像他妈那种又骚又贱的野女人,就该原地暴毙!但是她怎么没把她那个野种而已带走呢!”
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敢骂他们老大!
几个小弟顿时就愤怒了,手已经摸到了腰间别着的匕首,锋利的刀锋已经显露出来,泛着寒冷的杀气。
桑皎皎吐出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冰冷到了极致。
她淡淡的抬手挥退了他们,上前几步揪住了枭冉冉的后领,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枭冉冉愤怒地尖叫了一声,手上的动作不停地拍打着:“你个贱人放我下来!别碰我,我嫌你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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