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很棒(2 / 2)
枭月烬看着她向自己飞奔过来,也忍不住直起身子,那张一向冷淡的脸此时已经柔软的不像话,眼角眉梢都沁满了柔和的笑意。
伸展开双臂等待着把那软软的小人一把抱进怀里,以解数月不见的相思之苦。
那抹娇小的人影却突然停顿了一瞬,然后直愣愣的栽倒在了地上。
他的瞳孔跟着放大了一瞬,浑身控制不住地轻颤了起来,脑子里空白一片,一时间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听到尖锐无比的耳鸣声。
他疯了似的狂奔过去,眼眸深处的殷红色不住地翻涌着,其余的一切都像是一瞬间褪去了全部色彩,只能看到那一抹轻盈的像是羽毛似的,缓缓飘落在地的身影。
……一抹纤细至极的身影一直躲在一旁的烂尾楼上,窥伺着事态的发展。
她看着男人一把将倒在地上的女人拥入怀中,开车驶离了这里。
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攥紧了,脸上扬起了一抹讽刺至极的笑意。
忍不住微哑着嗓音嘲讽的笑道:“桑皎皎,我还没对你出手呢,你可别废物到就这么死了啊。”
她的目光沉沉,那双一向清澈无害的像是小鹿般的眸子此时已经沁满了怨毒和恨意。
她可是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不敢忘记,桑皎皎逼着自己走上绝路的那一刻呢。
既然重活一次,那就是老天爷都等着看她报仇呢。
略有些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胖子的身影逐渐靠近了,微微鞠躬恭敬地道:“小姐,事情都按您吩咐的去做了。”
商纤纤闭了闭眸子,一瞬间眸底的负面情绪便一扫而空,清澈懵懂极了。
微微瞥了眼身旁男人高大的身影,嘴角扬起一抹微甜的笑意,颔首道:“做的很好,按计划继续去做吧。”
顿了顿,眼中的笑意更甚,语气中带了一丝明快的笑意:“我会在哥哥面前提点你的。阮休没有发觉这事吧?”
她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像是只是随口提到了这个人似的。
胖子那张一向严肃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明显的笑意,奉承讨好的神色更甚,无比恭敬地道:“您放心,阮休压根都不知道这事是我揽下来了。”
商纤纤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
不多时,码头就又传来了辽远的鸣笛声,几艘拉满了货物的轮船去而复返,船舷上,商氏的标志在太阳光的照耀下烨烨生辉。
……
虽说是楚洛肴和烈火也在小别墅中住着,但早在自家老大开始甜蜜蜜的时候就很有眼色的一脚踹翻了狗粮碗,搬去了东港。
东港和码头处于航市完全相反的两端,因此他们就决定在小别墅碰面。
把小家伙安置在了柔软的床上,枭月烬便忍不住单膝跪倒在床边,表情虽然冷淡,唇瓣却忍不住紧抿着,眼中是浓到化不开的担忧。
握住了她那白皙的手,执起指尖放到唇边微微印下一吻,眼眸深处的殷红色不住的翻涌着,一点点蚕食着他仅存不多的理智。
他不敢也不想去想小家伙出了什么意外,只目光微沉的看着她的脸庞。
一直都那么活泼的,喜欢叽叽喳喳说些什么的小家伙,此时却这么安静的躺在床上,胸膛的起伏微弱到了极致,就像是一只脆弱至极的破布娃娃一般。
卷翘的睫毛覆盖住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眼下的黑青清晰可见,本就没有几两肉的下颌此时更是尖细到了极致。
不过是不到半月未见,她就把自己折腾成了这副憔悴不堪的样子。
他有些心疼,想要怪她没照顾好自己,却又舍不得怪她,兜兜转转,却也只能怨自己,没有好好的把她揽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忍不住伸出手,修长白皙的指尖轻轻触碰了下她眼底的一片乌青,却又带起了心中的无限怜惜。
却又只能转为一声轻叹,纤长的眼睫微微垂下,盖住了那一腔浓到化不开的爱意。
楚洛肴带着自己一大箱子乱七八糟的药剂赶到了,他的东西太多,一个人搬不动,烈火听闻自己的好大儿昏倒了,便自告奋勇的当了苦力。
三个人满脸急切,看着楚洛肴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只听诊器,凑近了安静躺在床上的桑皎皎。
长久的安静之后,枭月烬忍不住皱了眉头,沉声问道:“怎么样了?”
虽然不想,但一瞬间他的心里还是遏制不住的闪过了一万种想法,会不会是中毒了,被打了麻醉针,喝下了安眠药。
想的越深,他脸上的表情就越发的冰冷了几分,如果凶手被他抓住了,一定要让其不得好死!
感受到越发沉重的气氛,一向粗神经的烈火也感受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满脸焦急地看着一动不动安静如鸡的楚洛肴,忍不住狠狠地锤了下地板,催促道:“究竟怎么了,你快说啊!”
楚洛肴却像是被定格住了似的,面无表情的在那站着,足足长达了三分钟。
这才微叹了口气,闭了闭眼睛,在两双火辣辣的目光下,无比沉重地缓缓开口道:“没事,只是睡着了。”
“睡着了”这三个大字就像是沉重到了无法背负的程度,在安静至极的房间里不断盘旋着。
不知是谁吞了吞口水,那声音清晰无比的在耳边回荡着。
枭月烬的脸色微凉,一如既往的高贵冷艳,红润的唇微微张开,声音清冽好听到了极致:“真的只是睡着了?”
他的语气和脸色一样淡淡的,分不清楚喜怒。
就连烈火也僵硬了一瞬,目光无比复杂的看了过来。
楚洛肴坚定的点了点头,沉声道:“是,只是睡着了。”
像是为了印证他说的话似的,一直安静如鸡躺在床上,如同一只破碎的布娃娃似的桑皎皎突然翻了个身,吧嗒了下小嘴。
她睡得是那么的安详,就好像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她无关。
紧接着就有什么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像是谁裂开了。
桑皎皎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傍晚。
迎着窗外那灿烂至极的夕阳,她伸了个懒腰,缓缓睁开了眼睛,就对上着正逆着光站着的枭月烬。
他的脸隐藏在黑暗中,表情变得一片雾蒙蒙的看不清楚。
桑皎皎也没分辨他身上隐没的情绪,打了个哈欠之后就直起身子揽住了他的腰,声音甜软微糯,带着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沙哑,拉长了尾音撒娇似的喊了一声:“枭哥!”
不管心里再怎么哭笑不得,一瞬间枭月烬的心就忍不住软的不像话,伸展手臂回抱住了她,沉声应道:“嗯,我在。”
桑皎皎困的睁不开眼睛,却还是在他的腰上乱滚着,软软糯糯的撒着娇:“我好累啊,可是我已经尽力了。”
“嗯。”枭月烬的声音也染上了几分沙哑,眼底是浓到化不开的爱意,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棒。”
“嘻嘻。”可能是人刚睡醒脑子不太清醒,桑皎皎只想抱着他黏黏糊糊的撒娇。
看着那红润的唇瓣微启,流露出的气息甜蜜到了极致。
枭月烬的目光忍不住沉了一瞬,染上了几分薄薄的色彩,喉结微微滚动,刚想低头覆上那抹念了许久的甜软,耳尖一动,突然听到了什么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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