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周玥这才听她的话出门,走到门口,回过头,眼睛红红地又看了她一眼。
时浅笑着冲她挥挥手,等家里只剩下她一个,撩开衣服,发现已经起了红疹子,生无可恋地飞快抓了两下,忍着想挠痒的冲动去找药。
收到许成蹊的消息时,发现家里药用完的时浅刚从药店出来。
“学长,找到了吗?!”时浅高兴地拨通许成蹊的电话,听到他的肯定答复,眼睛瞬间一亮,“学长,你现在在哪儿呢?”
一小时后,全副武装的时浅在江大附近的一个咖啡店等来了许成蹊。
男生进门,看到包得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时浅,疑惑看她。
“我过敏了。”时浅嗓音闷闷地从口罩里传出,眨着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现在太丑了,不想让你看到我不好看的样子。”
许成蹊有些无奈地扫过她的长袖长裤:“你不热吗?”
“热。”时浅眨眨眼,“不过比起在你面前出丑,我宁愿热着。”
许成蹊:“......”
他没再多说,把靠近空调的位置腾给时浅,拿出洗干净的十字绣。
“就是它诶!”时浅没想到真的能找到,高兴地拿起来亲了一下,闻到上面洗衣液的香气,一眨不眨地看许成蹊,嗓音软软的,“学长,你帮我洗的呀?”
许成蹊淡淡“嗯”了一声:“太脏了。”
时浅一弯眉,单方面认定她在许成蹊心里的位置又更重要了一丢丢,道声谢,珍而重之地重新收好,把面前的冰饮推给许成蹊:“学长,你帮我找回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晚上请你吃饭吧。”
不等许成蹊开口,她佯装凶巴巴地“威胁”:“不准拒绝——上次说好的奖励你都没让我兑现,再欠下去,我只能以身相许了。”
许成蹊:“......”
看着面前明明期待却偏装得大义凛然的姑娘,呼吸微微一顿。
他若无其事地啜口饮料,指指她的脸:“你现在这个样子,戴着口罩能吃饭?”
时浅一噎,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正处于不能露脸的尴尬境地。
“那改到下周。”时浅不由分说敲定新的时间,见许成蹊答应后就准备走,搭在桌上的小手揪住他衣角,“学长,你下午有时间吗?我答应过你的卷子又做完二十张了呢~”
许成蹊眸光微动。
姑娘仰着巴掌大的脸定定看他,小而精致的下半张脸都隐在了口罩下,戴着有点松,一双深如墨玉的眼微微上扬,无声地传递着诱人心神的期待。
机场大厅。
人来人往的喧嚣此起彼伏,晁帆坐在行李箱上,晃来晃去,望眼欲穿地盯着送行的通道口。
看到周玥,不死心地朝她后面望去,直到穿着纱裙的女孩在他面前停下,小声说“七七姐有事来不了了”,这才叹声气,假装无所谓地一耸肩。
“我知道,她就是不想来送我。”晁帆苦笑,“其实你不用替她解释,我都知道,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嘛,她又不喜欢我,不来送我多正常,嗨,我早都想到了。”
他挠着头,偏过脸飞快抽了抽鼻子,回身看着安静不语的周玥,“你能把七七姐的qq号给我吗?”
周玥咬着嘴,须臾,轻轻点头。
晁帆眼里重新燃起希望,直勾勾地盯着周玥把时浅的qq发给他,跳起来,重又恢复到之前混不吝的洒脱:“谢了小玥,以后你就是我铁瓷儿,谢谢你昨晚陪我逛街,等你去帝都,一定要找我,吃喝玩乐我全包。”
周玥不好意思地笑笑,一直低垂的眼微微抬起,与男生视线碰撞的瞬间又飞快低下头,细若蚊蚋的嗓音轻嗯。
“行,那我走了啊。”晁帆好哥们儿似的拍拍她,走之前,指指她身上另类搭配的衬衫和纱裙,“刚忘了说,你今儿穿得可比昨天好看多了,这身真酷。”
周玥有些无所适从地攥着裙摆,难得扎起的头发露着细白脖颈,悄悄红了一片。
第20章 (巧遇) “你脑子是不是有什……
“......这道题, 重做一遍。”许成蹊圈出时浅做错的一道题,找出上一张卷子,指着一道刚讲过的相似题型, 沉沉看她,“同一道题犯两次错,是没理解还是没认真听?”
闷热的暑气从时不时推开的玻璃门混着咖啡香飘进来, 男生面色沉静,没说太重的话, 可那双自带制冷效果的眼朝时浅一扫,她心里偶尔浮想的遐思就被冻成了冰棍。
她心虚地眨眨眼, 乖乖认错:“听懂了,可它和上一道不太一样哎。”
“考查的知识都一样。”许成蹊拿笔划掉干扰她思考的无关信息, 随手列出公式,等时浅重新演算, 在她带的教辅资料里圈出数十道训练题,“把这些做完, 巩固一下。”
时浅点头,看许成蹊按下计时器,叫苦不迭。
啊啊啊又来!每次都要掐时间, 又要求准确率又要求做题速度,这人还真是一点都没把她当学渣......
时浅认命地被迫戒掉一心二用的坏毛病, 全神贯注地开始做题,许成蹊拿出她的英语试卷,几张放一起, 修改完,在纸上总结她犯错的语法题型。
时浅做完时,许成蹊已经整理了一小部分, 对着她整理过相似题型的英语错题本淡淡一扫,嗓音严厉了几分:“光抄录不长记性,你是觉得写到本子上就学会了?”
时浅没好意思说她真是这样想的。
“我每次抄完都觉得我会了呀,可直到下次做题时才知道我只是眼睛会了,脑子还不会。”她也很委屈,“我可用心呢,还特意挑了个好看本子当错题本。”
许成蹊看着她同一种语法错题能重复抄上三遍的所谓用心整理,额角跳了跳。
本子好不好看是该操心的重点吗?能写能用不就行了,何况再好看也掩盖不了她没动脑的无用功。
“你可以重新换个本子了。”许成蹊把整理好的第一页笔记递给她,翻到卷子上的同类型错题,对照着语法开始给她讲解。
时浅盯着他被阳光淡描的侧脸,有一瞬心旌摇荡。
比起做数学时饱受折磨的头昏脑胀,听许成蹊讲英语简直是瞬间爽上天的享受,他口音标准,带点儿绅士且优雅的英腔,应该是看《唐顿庄园》之类的英剧练出来的,教人如坐在夜半空无一人的阁楼塔顶,高贵的吸血鬼邀她共舞,沉睡的黑夜在她脚下悬空。
“......这题,选什么?”许成蹊讲完一种题型,找出一道训练题,问时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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