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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快出来,作业给我抄一下!

贺宥禹跟个没有脑子的傻大个似的在外面喊。

江南黎都绝了,你丫的这么隐秘的事情还敢喊?一会儿就上课了被老师听到你还要不要命了?把你爹妈叫过来你就开心了?

日。

他臭着一张脸拿着作业本出来,一看见贺宥禹就抽了他一下。

贺宥禹一脸懵逼之外还带了点委屈,不敢置信颤颤巍巍的伸手指着江南黎,你,你打我干嘛!

你喊这么大声干嘛,生怕人家不知道你要抄作业?

贺宥禹现在才想起来他们做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赶忙压着声音问,那作业呢,你带过来没?

啧,拿去拿去,废物,一点作业都不会写。江南黎一脸嫌弃。

贺宥禹

怒从心中来!

尼玛的,有男朋友给你写作业你很了不起是不是?贺宥禹掂着脚尖跟江南黎碰了下肩膀。

我就是了不起,有本事你也找啊。江南黎嚣张的碰了回去。

贺宥禹不再说话了。

他本来对学霸没什么好感的,觉得他们太过一板一眼了,而且他个人认为学霸多多少少对学渣会有点鄙夷,所以他也不屑跟什么学霸做好朋友处对象,但是现在,他忍不住羡慕起来,有个学霸男友,面临的就是连作业都不用写的问题啊!

对一名正宗学渣来说,还有什么比不用写作业更吸引人的?没有了!

第六十九章

刚开学学校有个升旗仪式,校前三名都要去讲台上进行演讲,老师早早让前三名着手准备演讲稿了。

这几天贺白秋也在忙这个,不过他记性好,很快就背全了演讲稿。

升旗那天江南黎站在下面看,台上三个演讲的人他都认识,除去贺白秋顾起,竟然还有那天在图书馆拦住他的郑欣怡。

郑欣怡站在台上准备演讲,眼睛紧张又期待的看向台下。

这时候台上的人万众瞩目,台下所有同学的视线基本都集中在他们身上。

找到江南黎后,郑欣怡就定定的看着他,看了会儿见他也在看什么,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出意料的发现对方注意力集中在贺白秋身上。

郑欣怡抿了抿唇,心里生出几分难过来。

忽然,江南黎好像注意到了她,视线往她这边一扫,她便怔住了,下意识露出个笑来,右脚往前放了放,像是要走出去的样子。

砰卧槽!台下有人发出声音。

哎呀,贺同学,贺同学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台上的老师赶紧把贺白秋扶起来,贺白秋一瘸一拐的,还弯腰向老师道谢,说自己没事。

江南黎差点没忍住冲到台上去,看郑欣怡的眼神都变了。

郑欣怡也很慌乱,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绊倒了贺白秋,第一眼看的却不是他,而是赶忙去看江南黎。

而江南黎则紧张的看着贺白秋,半点目光没有分给别人的。

郑欣怡低头失落之间,终于在老师的催促下跟贺白秋道歉。

不好意思贺同学,我不知道你刚刚要过道。郑欣怡抿着唇道歉,心里还有一点委屈,她只是把脚踏出去了一点,贺白秋走路就走路,靠这么近走干嘛。

面对郑欣怡的道歉,贺白秋摇了摇头,他不喜欢郑欣怡,不想跟郑欣怡说话,也不需要她的道歉。

幸好刚刚摔的不是很重,他捂着腰缓了两下就缓过劲儿来了,当然这也得益于他穿得多,人厚实,身上并没有什么实际的伤害。

贺白秋上台演讲,就剩下顾起站在郑欣怡身边,他想了想转头问,你刚刚是故意的吗?

什么?

对方突然开口,她一时没听清。

顾起就又问了遍,你刚刚是故意的吗?

郑欣怡红了脸,咬着唇压低声音说,我不是故意的!

是吗,那你为什么突然伸脚?

这确实很令人费解。

顾起一低头恰好看见郑欣怡把脚伸出来,自然觉得她是故意的,至于贺白秋什么时候得罪了她

呵,贺白秋得罪的人还少吗?

我,我

郑欣怡想为自己辩解,又发现她根本无从说起,难道要说她刚刚看见江南黎在看她,一时太高兴了想走过去?

谁会信?

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反正我不是故意的!

郑欣怡委屈的红了眼眶,有些想哭,偏偏在这么多人面前,只能忍着。

她心想,顾起觉得我是故意的,那江南黎呢?他会不会也觉得我是故意的?

升旗仪式结束,台上的三位好学生向台下走去,江南黎过去接的贺白秋,郑欣怡就在贺白秋旁边,想说点什么的样子,磨磨蹭蹭间,江南黎到了。

你围着干嘛呢?让让,我们要回教室了。

啊,哦哦。

郑欣怡赶忙让开,两人头也不回的一起走,江南黎更是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作祟,郑欣怡追上去了,当着江南黎的面拦下贺白秋。

江南黎眼眸眯了眯,日,这什么玩意儿啊。

贺,贺同学,我刚刚不是故意要绊你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贺白秋手指有些紧张的捏着衣角,低下头一副受气包的样子,没事的,郑同学。

他说没事,郑欣怡就松了口气,正要再说点什么,江南黎开口了,不是故意的你伸什么脚,松松筋骨呢?

怼的毫不留情,一点也没有因为她是女孩子,就给她留面子。

旁边已经有同学注意到了,偷偷停下来关注他们。

郑欣怡差点被怼的哭出声,原本红艳的唇褪的颜色惨白,被牙齿紧紧咬住。

江同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郑欣怡忍着哭腔开口,旁边围观的人没一个站出来帮她说话的,江南黎是谁?原主江南黎在学校里可是出了名难管的刺头,虽然现在安分了些,但不少人还是不敢管他的闲事。

江南黎不想再听郑欣怡可怜下去,又不是什么人哭都能让他心软的。

他拉着贺白秋走了几步,从路人同学的空隙中离开。

郑欣怡一个人留在原地,指甲深深陷进手心。

没有人知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贺白秋没摔出什么大碍来,江南黎检查过后逐渐就把这事忘了,因为有别的事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天,他约了朋友去酒吧玩,结果发现夏之岩在这家酒吧打工。

做的是酒保,给他倒酒时被他认出来的。

对方现在脸上完全没有当初嚣张的样子,更多的是几分沉静隐忍,上完了酒就自己退出去了。

贺白秋没认出他,因为他自己还在专心致志的举着江南黎的酒杯跟他谈条件呢。

喝一杯,只喝一杯好不好?

江南黎单手捂着头,现在只想穿越回去把之前轻信贺白秋会改的自己一闷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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