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我的鬼神君(2 / 2)
但死者死亡后,有人在半夜,趁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将尸体偷偷送回贝杜兰藏身的房间,被沈水月撞见,于是她打晕了沈水月,而且布置了一个第一现场的假象,陷害了沈水月。”
省里的一位资深法医摇摇头,将于祖佳和小默姐心头的一点希望摇灭,“我们也想到过,但是鉴定现场血迹的结论来看,我可以打保票是第一现场,血滴的形状,大小,轨迹等等都符合,不存在后来伪造,除非那个人能操纵已经死亡的死者重复一遍自残过程。哈哈,难道是茅山道士会赶尸,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吗?呵呵呵。”
几个人面色惨白,他们都是勘察过现场的,分别去察看过死者的手指和膝盖,显然那些分别被装在一个个袋子里的手脚,再次在他们脑海呈现出来。如果说尸体会自食其肋……你以为是《生化危机》啊!
“那么推测的自残过程是怎样的呢?”于祖佳仍然觉得自己的推论是有道理的。而且她显然不希望我是凶手。
“这其中牵扯到另一个巨大疑点,死者应该先是将自己的嘴能够到的部分全都啃咬吃掉,从现场来看,当时她是站在屋子的正中。然后为了方便……进食,她带着浑身的血迹去靠在沙发上,意图将自己的四肢和身体分离以方便食用,根据现场检测,她的双臂和双手的正面几乎只剩下骨头了,没有多少肌肉,甚至连筋都断了,啃啮的四肢连接躯干处只留下一层皮膜。直到死亡为止。”
于祖佳和老队长面面相觑,男人们的脸色白的像纸,愣头青干呕一声,冲出会议室,然后接二连三有人跌跌撞撞冲出去,传来一阵阵可怕的呕吐声,这次连几个入行五六年以上的都冲出去陪愣头青了,小默姐不是不想,是腿软不能动,脑子里有一个挥舞白骨四肢在屋子里言笑自如的女孩。反胃的感觉被一股强大的恐惧击败,她脑子里忽然又回想起我在洗手间里面说的所有话,中心思想是一个意思。“……那样的残杀,根本不是你们可以解决的。”
是啊,秘图一个接一个冒出来,现在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还有,不是人类的残杀和鬼使神差?这其中是什么关系?
于祖佳很明智的没有发表看法,虽然和老队长争论的时候他是理直气壮,毫不犹豫,可是实际上,他也知道我身上的谜团比始皇陵少不了多少。
众目睽睽之下。老队长又掏出随身的笔记本,翻到上次的几段话那里,一边思索,一边添添加加修修改改。显然他心里逐渐又归纳出几个重点。最后他涂涂改改,把只剩下两行的字迹给游以默看。
沈水月从何而知贝杜兰的藏身之地,为什么独自一人出现在这血腥的现场?为了复仇,还是只是她和死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从筒子楼事件开始,这一系列案件,是否真的和药物有关?是灵异事件,还是有人装神弄鬼?我觉得当然是后者,如果一切都推给鬼神,那么我们所相信的一切唯物主义都变成了笑话,没有信仰的警察,比鬼神杀人更可怕。
小默姐转述这段话的时候一脸肃穆,我也是肃然起敬。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讨论终于有了结论,老队长要正式下令审讯我,当然考虑到舆论和那些不知道江湖险恶,只是热血澎湃而且荷尔蒙过剩的大学生,问话以‘协助调查’名义进行,为此于祖佳和老队长爆发了第一次正面冲突,但是于祖佳的态度使老队长的态度更为坚定,所以才有了于祖佳和老队长押送去发案现场,希望用胜于雄辩的事实来“斗而不破”,毕竟老队长事实上名不正言不顺,只是靠着威望在推动案件进行——也是得益于市局领导不愿意在敏感时期出来担责任——那名副局长现在还在软禁和被研究中呢。
而老队长的个人威望可以折现,但透支太多也不行,而根据小默姐观察,于祖佳也是一样斗志昂扬,他觉得老队长在这个问题上太过主观,虽然他本人也是靠直觉判断我是无辜的。他反对老队长的理由是,“现在还没有证据能表明沈水月是杀人凶手,即使是持刀胁迫,她要如何让一个神志清醒的女孩做出那种行为呢?”
“于队长,在之前案子里,沈水月可以自称是一个毫不知情的卷入者,但是在这个案子里她再次出现,我觉得绝对不是巧合了。而且我们现在只是想请她协助调查,并没有认定她就是凶手。我知道你觉得贝杜兰是罪有应得,但这个社会不需要超级英雄一样的黑暗执法者。我们是法治社会,不是以暴易暴、血亲复仇的春秋战国。何况这个案子应该是和某种非常危险的药物有关,如果流入社会,后果可比什么4号、5号厉害的多,流毒无穷啊。”
“……抱歉老队长,我坚持我的意见。我觉得我们现在仍然没有头绪就是因为我们的方向错了,尸体和证物都被带回了警局,我会尽快找出有力证据的,正因为现在是依法治国,我才不想看着同事们在冰冷阴暗的审讯室里对无辜群众大呼小叫。现在的冤假错案还不够多吗?”
“我觉得我们早就有一个很明显的嫌疑犯了,是有些人太过谨慎,为了不导致惨案再次出现,我们必须抓住一切线索,在下一个受害者出现之前尽快破案,找到药物的来龙去脉。”最后的结果是老队长带人——也就是于祖佳去看现场,等候审讯我,反正证人老头子和其他邻居都不敢继续住在这附近,几个留守老人有的回儿女家去住,有的暂时被安置到其他有空位的养老院。
包括愣头青在内的年轻人隐藏身份留在首都大学,从清查筒子楼开始,继续寻找可能存在的线索。觉得自己发言出丑,愣头青也不敢待在专案组里面,自动请缨去询问死者的同学,活像被鬼追似的逃离仍然弥漫着烟雾的房间。而隐藏身份,这是于祖佳要求的,没办法,现在警察风评不佳,他们也不想看到大学生们投向他们的冰冷眼神。
小默姐对我转述的时候,于祖佳自己一个人坐在一张床上,他将门关上,把自己和外界隔离,他需要仔细思考一下。
在那之前,理论上我还是自由的——只是被监视而已,不过不要紧,我只是要找到一个人——石苓人。好在我的手机被还了回来,当然我猜是在被监听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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