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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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呢?站在梳妆台前,我扫视着房间,目光慢慢地转悠到梳妆台上。这旧式的梳妆台除了打镜子,台子上还另外摆了一个圆镜,圆镜有底座,镜片部分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转。现在镜面以四十五度倾斜着,从我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一角,那一角是一只眼睛,寒气逼人的眼睛。

那眼睛冷漠而犀利,宛如一把刀,深深地戳进了我的眼睛里,直抵心脏,令我呼吸蓦然停止了。足足一分钟,我缓过劲来,上前一步,整个镜面全收眼底。那镜面是椭圆形,像极了一张鹅蛋脸。此刻,这镜子里满满当当的是一张脸,嘴唇惨白,目光静静。

是岳红绪!

我与这张脸默默地对望了一阵,然后这张脸忽然不见了,镜子里变成了另一张脸。脸色发青,眉毛弯弯,眼睛惊恐而警惕地睁着,鼻翼急促地翕动。这又是谁的脸?当我迟钝的感知到是自己的脸时,真的是大吃一惊,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陌生了?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我摸了摸脸颊,气恼地用手指重重地拨动着镜面。

镜面飞速地旋转,也不知道转了几圈,又回到了四十五度角,定定地。我诧异,复又用手指轻轻地拨了一下,镜面轻轻转动了几下,恢复到原先的位置。四十五度角,莫非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我身子往旁边一让,镜子里的人面跟着消失了,空空的,映出对面墙壁的最上面部分。这老房子储藏间的层高约有三米,所以墙壁的最上面不是平常视线容易着眼的地方。在那里有一个方孔,以我的目测,长约三厘米宽约两厘米,看起来像个换气口。

这是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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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搬椅子靠近换气口,我正在用手指轻轻地敲打,这里发出的声音比其他地方要清脆了许多。暗室的逃生口看来就在这里了,可是怎么打开呢?

吧嗒,吧嗒,脚步声沉缓而拖沓,可是实实在在地从楼梯上传来。我悚然一惊,身子晃动,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不论是岳夫人,还是岳红绪,走路时悄无声息。这个脚步声属于谁的呢?还有谁卷入了这个秘密?

还有高秋梧会去哪里了呢?

从换气口慢慢地向上,我全身绷紧。高秋梧不见了,假如他恢复了感知,那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但如果没有,那么他就是我最大的危险。这房子有一种叫人失去理智、渐渐疯狂的能量。

灰头土脸的钻出来,没有看到高秋梧。我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深吸了一口气,全身再度处于警戒状态。因为紧张,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淌了下来,痒痒的。这时,我听到一种沉闷的回音从脚底传来,吧嗒,吧嗒。声音其实很轻很轻,如果不是我因为紧张而神经高度绷紧,根本不可能听到。

我趴下,耳朵紧紧地贴在楼板上。现在吧嗒吧嗒的声音听起来清晰多了,拖沓而迟缓的脚步声,却是坚定地一直向下,然后渐渐地消失了。我正准备从楼板上爬起,眼角余光捕捉到了一样东西——一件染血的婚纱。它正在移动,本来一半在楼梯上,一半在楼板上,现在整件都掉在楼板上了,而且有一小部分埋进重重的尘埃里。而打满褶子的尘埃也不像刚才整齐,隐隐有动过的痕迹。

那件婚纱里面,仿佛有一个透明人!

我鼓起勇气冲过去撩起婚纱细细观察,下面并无他物,一路过来的地板光滑油亮,好似刚打过蜡一样。

没有脚印!

是没有人,还是那个人已经脱下了婚纱?

在我凝神细想这个问题时,留意到婚纱裙有三个血迹,我用手比拟了一下,正好是拇指、食指和中指掀起婚纱留下的印子。里面的人为什么掀起婚纱呢?当我看到一扇实木制成的大门的侧面时,立刻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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