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游轮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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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胡大仙正在提裤子,我脸红心跳的转过脸来,突然心生警兆,余光中看见山上树影后面离,我只有数米远的胡大仙正在向我冲过来,就知道不好,这畜牲肆无忌惮了。

我一咬牙,冲胡大仙猛冲过去,在秃头和其他几人邪佞地敞怀大笑中冲撞他怀里,他重心不稳一头栽倒,向山下滚去,其他人惊慌地伸手去拉。

我趁乱急忙向一旁的树丛里跑,心想只要跑到另外一条岔路就肯定能阻挡胡大仙过来,这荒山野岭我来过几次,我有几分把握逃掉。

可是未等跑到另一个山坡,我就听见身后枪响了,靶子的中心正是我。

我停下脚步,看见老爹神出鬼没的冒出来,黑洞洞枪口瞄准了我。

总之,就是发生了过程如此一般的动作片情节。

这里我话事,不会有人把你怎么样,但听说被人践踏了自尊心的混混最爱记仇了,沈同学从今起这一阵子请注意身边安全。最好不要离开我们的视线!

出乎意料的,老爹没有大开杀戒,反而貌似麻烦地挥挥手,叮咛了我一声。

哼。

连无辜也不肯放过,还跟人谈什么白尊心。

我全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话虽这么说……够了。

我叹了一口气。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是石苓人还活着的话,就不会被那种小角色瞧不起了。

沈同学。

老爹稍微换了个口气说道。

我知道你在套话?恭喜你,那一边尚未肯定说你的同伴已死——好啦!我知道啦。

早该知道,石苓人他一定还在某个地方活得好好的啊。

敷衍地随之订正自己说词的我,掩饰自己的窃喜,浑忘了身处虎狼之中。也没注意老爹什麽时候走开了,队伍什麽时候开始停下来。

就在这时……以为我是大少爷呢!回身一看,从我所在的队伍后方,传来恼羞成怒的呼声。是那个曾经威风凛凛的胡大仙。亡命徒其中一名男子嗫声向这名弯腰走路的匪首搭腔道:还不行吗?

唉呀。

大哥……大你婶子,都歇着养精神,到了目的地轮番上阵,干死这婆娘……

可是老爹说……

胡大仙拉住横肉男,诽道:他只是一个神棍的头马,凭什么作威作福,老子忍他很久了。那丫头是老子的头汤,泻火用的,什么时候轮到他们这种装神弄鬼的渣子先享用了?

此时,如果是石苓人在的话……我吸了一口气,不再胡思乱想,必须自救才行!

在离先前事发的山坡有些距离的悬崖边的丛林里,有一个简陋的圆木造小屋。大概是那些采药人的落脚点,现在被亡命徒们征用了。

我缩在小木屋的角落里,披头散发,身上的衣衫在撕扯中已多有破损,春色隐隐,细看则有不少淤青,如果不是胡大仙一直在护食,恐怕有不少亡命徒要来占便宜……最重要的是,我此刻给人的气势与普通女孩子不同,如同一只被逼入绝境的乳虎,从脏且湿漉漉的乱发间透出的眼神,象古剑般锋利。

前边,小木屋的横窗被拉开,梆梆梆!有人敲小木屋壁,哥几个,消停一会儿,到目的地有的是功夫乐。

哪怕说话这人故意压低了嗓音,我也绝对可以听的出来,其中的讥笑。

滚你婶子的,谁说老子不行了?老子现在就要上这母货,敢冲撞老子,老子草不死你!被挠了脸又被击中要害的胡大仙,显然要保证自己依旧是几个亡命徒中的头,头发乍乍着,象头公牛。

当初有些事可是说好了的,要钱还是要现在自个爽快你可想好了。

那人对胡大仙阴阴的说。

敢不给老子钱试试!那胡大仙已经不是在说,而是在喷,唾沫腥子乱飞。

我能听见亡命徒咧咧嘴的嗤笑,面具庙祝特意交代要将这女人完整的带回去的。

这下子,那公牛般的亡命徒不吱声了。

无法上下其手,胡大仙气闷的到了小屋的里头,那群亡命徒正扎堆聚集着,高声地相谈论着。

好赞!那庙祝出手大方,箱子真的载满了宝石啊!大家脸上似乎都藏不住兴奋的神色,这都多亏了老白帮咱们牵线搭桥,一伙人的视线全集中于坐在这个秘密基地一角的中年人老白身上。

他还是那样不修边幅,一头长久以来未曾修剪、蓬松毛躁的长发与杂乱的胡子,戴着一副眼镜、在男子身旁的圆木桌上,有一部老旧的船舶用无线电台。

就是这名男子把这台很久以前便过时的无线电台修理好,然后虚张声势,将亡命徒们劫持游艇的行动公之于众,让警方不敢强攻。

哼,尖酸刻薄的胡大仙冷冷地说道:外人毕竟是外人,可别以为光是这样就能博取信任。

这我心里自然有数,男子老白倒是看得很开的样子。

我就是看你这种态度不爽啦!胡大仙挥起手殴打男子的脸部。

男子脸上的眼镜飞了出去。

装一副死知识份子的脸孔,你这个死亡商人!因为你们那群混帐的关系我的大哥都——好了好,胡大仙。

同为亡命徒伙伴们阻止了这名发狠的恶人。别和钱过不去,山水有相逢,今天就先放过他啊。

是啊。

毕竟今天多亏他咱们才能海捞一票嘛!哼!胡大仙威吓地甩了下肩膀,貌似不满地停手。

那个作为向导的女人闷不吭声地把掉在地上的眼镜拾起,细心地拍去了灰尘给老白。他慢条斯理地把之前拔下的眼镜给戴回去。轻薄的镜片发酿出知性的气息,某种意义上,他们现在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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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祠的庙祝,来到的比我想象中的快得多。胡大仙再度蠢蠢欲动同一时刻,二名似曾相识的身影出现在小木屋的屋顶上。他们的身影和我印象中的初中生重合了。

跨越了十年的时光的,是那对曾经的转学生兄妹:现在的号贩子……游老三与女咖啡师……游慕容。仔细一看,游慕容既然是一名美少女,当初的人气童星,身为其兄的游老三自然也长得皮肤白净眉目清秀,只不过当初的他是个五官纤细的初中二年级学生,现在却是个气质猥琐的抠脚大汉,似乎不曾有过青春期,和这么样的一段过去。

那两个人看来并非普通人物啊。

实际上这两人只是探路者,在亡命徒们的乱哄哄戒备中,面具不离身的阴森老人出现了。

这么粗心大意,自己做的是什么事不清楚?虽然有人给我推荐你们,看起来,你们虽然有金主支持,直到数年前仍是地方—个小型团伙,古人说的朽木不可雕也!面具庙祝目光阴阴的从几个亡命徒脸上扫过,转向游慕容兄妹,那一边结果如何?

游老三把直到刚才都贴在眼镜上的双目望远镜放了下来。他们没有打起来,似乎对谈已经达成共识。

嗯。

多出来的这女人,她跟这个事件不知作何关联。游老三摇摇头。

游慕容,岳家那边的情况怎样?一点也没有怎样。

游慕容无趣地说道。

进展维持原地踏步,对方是个晚熟又态度不够大方的家族……不过是个暴发户啊。

看来似乎不是你欣赏的类型哪。

跟是不是我欣赏的无关。

我一定会让他们成为我的战绩,让他们灰飞烟灭啊。

可别做些胡作非为的事情啊。

游老三冷笑一声:为什么这次要这么慎重?像那种弱不禁风的家族,诱绑起来恐吓主事人几句话事情明明很简单就能结束啊。

这是门主所下的指示。在发现到’那个东西’以后,似乎还是需要岳家血脉的协力才行。

听到庙祝所说的话,游慕容貌似不满地垂下了肩膀。

真是件麻烦的事情啊。

面具庙祝不理会这一对兄妹,转向云里雾里的亡命徒们:掉脑袋的事。居然还心存侥幸,有心思沉浸在温柔乡里做清秋大梦?逼退了警方,你们就以为能跑的了?离开了这里就有活路?错了!这个丫头背后的那个石苓人,跟我可是一类人,现在就在赶过来,不信自己去看。

说着,面具庙祝取出一物,高约二十厘米,口径约九厘米,用黄铜制造,有柄、上端山字形,铃内有舌,就像是一个有长柄的小钟,但钟底口部不是莲花形而是平的。

他低喝一声:流铃八冲,降神除魔,现!

‘哔’的一声,那小钟无风自动,听着钟声,众亡命徒脸现痴迷之色,我不知道他们听到了什么,但我眼中,却浮现出一幕幻境。

焕然一新的石苓人从树丛里面转出来,显然换了一身衣服,老王却不见踪影。略一沉吟,他掏出一个新手机,打了个电话,听口吻是给于祖佳:帮我在龙潭镇联系辆车,我下一步就要去龙潭村。有水月的消息吗?

这没问题。

不过,据说水月……被劫持在码头了。警方现在已经封锁了那一段砂泥路,而且你一个人过去有用吗?石苓人暴躁:没用也要去!你让我在这等着我更得急死!总之你别管了,赶紧帮我联系辆车。我知道你有关系!

行。

你先别着急,警方已经封锁了砂泥路,那些亡命之徒不了的。

我就怕他们跑不了!万一急了枪杀人质怎么办!石苓人几乎是在吼了。

那一头于祖佳显然也没话说了,那是持枪的走私分子,不是幼儿园老师,逼急了枪杀人质是很可能的。

行,我给你准备车。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石苓人冷静了一点:兄弟,谢谢你。

不过我还是自己去,你那身体不行。于祖佳我给你算过,你是胎里天生不足,恐怕小时候差点都养不活,虽然现在锻炼过,在城市里开个车到处逛逛或者上个健身房在跑步机上意思半个小时没问题,真要连轴转地坐车找人甚至必要时候还要弃车爬山,你就不行了。

那你自己小心。

我……给你多准备点东西?专家证要么?行。

石苓人挂断电话,默诵:水月,好好等着我,我马上就到。

我眼睛一酸,潸然泪下。

于祖佳的关系动作很快,送来了车和模糊失真的专家证,据说他家的财团为此给当地派出所捐款了五十万,石苓人开车直奔码头。

我目送着石苓人比警察竭力阻挠的媒体记者们先找到了那船。

倒不是他本人多么英明神武,一来于祖佳帮他联系上的那个人是个本地协警,对这一带的砂泥路熟悉犹如自己的掌纹,二来警察顾忌那一船的人质情绪过激,生怕靠近了激怒人质乱说乱动,正在等首都警方的心理疏导师,最重要的是咬定对方是本地犯罪分子,不是什么恐怖的组织,天下太平无事。

石苓人却没这顾忌,和那个本地协警从砂泥路旁边看热闹的人群里混了过去。

穿越封锁线之前当然险而又险,但因为歹徒已经弃船走了,所以他们摸到船边的时候反而没人阻拦。有几个警察探问,看了专家证,再听石苓人聊几句心理咨询知识,也放行了。

那一船倒楣的游客,心惊胆战地坐了半天,看看警方没有安抚他们的动静,就渐渐乱起来。

只不过他们通讯工具都被没收了,现在看见两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夜色中,先是以为来了上级领导,然后看见两人手里的枪,又纷纷惊叫起来,乱作一团。惹得警察过来安抚。石苓人顾不上别人,把枪朝腰里一别,放声就喊:沈水月,我!我!石苓人!一片混乱,没人回答。

石苓人在船厢里看了一圈,没看见我,随手揪住旁边一个人:你们是一起的吗?这船上有个年轻女孩,长得挺白净的,二十四五岁,一米七五的个头,瘦瘦的,有没有这么个人?这会儿游客们已经看出来他们并不是歹徒一伙的,也就安定了一点。

被石苓人揪住的那个人还算清醒,想了一下说:犯罪分子走的时候倒是带了个小姑娘去。

一米七五,瘦瘦的,也挺白净,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石苓人详细问了问穿着,立刻就确定那正是我,马上焦躁了:犯罪分子为什么带她走了?往哪去了?那人苦着脸:有个女的说能带那些犯罪分子潜逃,让他们放了我们,因为她家长辈有病需要去医院。至于那小姑娘?

大概是那些犯罪分子找了那小姑娘去背包,就带着走了。

喏,那不就是那女人家的老头子?不过,看他身体可能挺不住了,警察说要联系医院,也不知道救护车什么时候能来啊!石苓人转头看过去,果然有个老头子仰靠在椅背上,脸色已经发紫。

旁边两个人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们的手机都已经被歹徒收缴去扔了,又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根本没法救人。——再说用急救处理被赖上怎么办?

石苓人甩手把手机扔给一起来的那协警:打这个电话,让首都警察赶紧派救护车上来救人!随即弯下腰细看那老头子,你怎么样?老头子微微张开眼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话又没有力气。

石苓人心里急得要死,转过头烦躁地问旁边人:谁知道那些歹徒往哪条路走了?周围的人都摇摇头。

谁知道啊,大家都是外地人呢。

船出龙潭镇没多远就被劫持了,歹徒要求导游司机把船开往南边,与龙潭村的方向完全相反不从,所以龙潭村的本地导游也第一个死了。

何况在这种黑夜之中,鬼知道那些人往哪里走了!一个女孩子犹豫地说:我听见她说有条古道还是什么的,能潜逃,没有陷阱。

石苓人回头问一起来的协警:你知道这个古道?协警思索了一会,脸色忽然一变,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脸色变化太大,石苓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立刻紧追着问:不对,你肯定知道!那古道在什么方向?现在赶紧去追还追得上!协警一个劲摇头。

石苓人急了,把他扯到一边:你要是嫌钱少,我现在手里有三十万,全部给你!协警还是摇头,直到石苓人真暴躁了,他才操着本地口音很重的普通话说:那地方不能去哇!

石苓人最恨人说话说一半:为什么不能去?协警仍旧是一个劲地摇着头:那地方,我也只是听老辈人说起过,为什么不能去,没人能说明白,只知道去的人都是个死啊,没一个活着回来。

而且那条道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哇!石苓人真是无名之火直往上蹿:你不是对这一带的路都很熟悉么?协警脸上的气色到现在都没转过来,灯光下还是苍白的,竟然像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那条路,不是普通人能知道的,更不是普通人能走的。

不知道的人连入口都找不到,真要是进去了,就得死在里头。

石苓人恼火地说:可是那个女人不是带着他们走了吗?协警一直不停地摇着头,好像一听见古道两个字,摇头就成了他的本能反应:那女人,一定是这山里的采药人,最神秘的那些。

那条道是他们的,他们当然敢走一走,我们不行,进去就是个死。

这我真的没有办法,帮不了你了。

石苓人这时候哪能让他跑了,真跑了他到哪里去找我:那这样,你想想这里有什么地方能潜逃而没有陷阱的,我们到边界上去堵他们!协警还是摇头:不可能。

边界线那么长,不知道那条路出口在哪里,怎么去堵?石苓人如同困兽一样在原地直打转:那怎么办?你总得想个办法出来!协警苦笑:真的没办法了哇。

我虽然是警察,其实不在编,上班是来挣钱的,有三十万为什么不挣?可是啊要有命挣得到手,更得有命花出去。

我劝你同志还是算了啊。

如果那女人能出来,你朋友也就能出来,如果连那女人都出不来,那……石苓人当然不愿意听这话。

他正准备再砸钱下去,忽然刚才说话那女孩子跑过来:这位同志,那个,刚才那个男的找你,就是带路的那个女人的长辈。一边眉目传情。果然颜值高就是好,石苓人跟着她过去,老头子的情况看起来更坏了。

我和石苓人都见过死人,现在眼前这个老头子的脸色就跟死人没半点两样,刚才发紫,现在已经是死白。

石苓人往他跟前一站,眉头就皱了起来……老头子已经没有呼吸了,胸部连个起伏也没有,但眼睛却睁着……不呼吸的活人!石苓人眼睛眯了起来,俯□问:你找我?手却按到了老头子手腕上……没有脉搏,眼前这个老头子,应该已经是个死人了。

老头子看石苓人的手去搭他的脉搏,也稍微怔了一下,随即无力地点了点头:你也是懂行的人啊?石苓人还真不知道他这算是什么情况,但他看得出来这老头子肯定不是普通人,至少目前,他算是个活死人,但是这个活死人的状况究竟是怎么造成的,他还看不出来。

不过他当然不会傻到说出来,只是含糊点了一下头: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老头子的眼睛向四周看了一下,石苓人明白了他的意思,转头对旁边的人说:救护车估计快要到了,你们其实可以到外边去想办法疏散一下,这样救护车更容易救治。

他这么一说,一船人都跑下去了,只剩他和老头子还有两个孩子留在船上,石苓人这才又俯过去:现在没人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啊。

老头子虚弱地点了点头:我要死了。

石苓人微微怔了一下:你……是怎么……到底是用什么方法维持的生命?现在为什么又不行了呢?老头子突然咳嗽了起来,咳得撕心裂肺,最后吐了一口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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