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生死两茫茫(2 / 2)
“是!有什么问题呢?”“刚才待在这里前面的,是今天转学过来的学生们是啊。
请问他们是?”“啊啊。
据说好像是向本校捐赠了大笔款项的强势家族子弟。
“教务长回答道。
“从今起暂时旅居在龙潭镇的这段期间,让自家的两名子女于我校就读,实乃我校的荣幸呢!”“哦,是这样子啊。
“岳红绪陷入了沉思。
“那两名学生怎么了吗?”“没有,没什么问题。
“摇了摇头的岳红绪紧接着以对方听不见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不管怎么看,那两个人都不是普通的初中生呢。
“不用说,教务长根本一点也没察觉到岳红绪的疑问。
就在岳红绪被介绍给大家认识的同一天。
“这位是从今天起将成为大家新朋友的游慕容同学。”在第一堂课一开始,担任穆彤彤等人初中一年一班班主任的中文老师介绍了一名转学生少女给大家认识。
“她来自东三省,和哥哥游元山同学一起转学到本校来。“大概因为是出生于最北的地方啊,游慕容是拥有一名细长的眼睛及白皙的肌肤,令人印象深刻的少女。稚气犹存的她将头发分成左右两边绑起,别着粉红色的缎带。体型也十分纤细,长大后穿上旗袍想必一定相当合适。
我目瞪口呆……这是?
“我叫游慕容。
“我认识的美女咖啡师仅仅报上自己的姓名后便紧闭起嘴巴,回看着兴趣盎然的同学们。
那是感觉有点倔强的眼神。
“啃——”“长得很可爱嘛!”男生们立刻互相交头接耳讨论。
“满脑子只会想这些。
“听到男生们的感叹不禁一肚子火的女生们说着。
“那么游慕容,请坐到那张桌子去。
“班主任胡老师指了身为课代表的岳文斌旁边的位子。
“岳文斌,人家有什么不懂的要好好帮助她啊。
““是的。
“当天从一大早就不断碰上倒楣事的岳文斌面对老师的指名,一面注意旁人的反应一面点头答应。
“岳文斌……?”游慕容显然对这个名字起了反应,凝视着岳文斌。
然后她在全班所有人的注目之下,默默地到岳文斌旁边空着的位子上后,便放松了先前一派强硬的表情,甜甜地向岳文斌露出微笑。
“幸会,请共同进步啊。
“当她从生硬的表情转换成笑脸之后,模样之可爱令人不禁差点就为之倾倒。
“啊,我才请你共同进步。
“岳文斌又露出了一个心惊的表情望了一下旁人的反应,感觉有所顾忌地点点头。
“哼。
“穆彤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也不看那两人,兀自地用手拄着脸颊。
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时,游慕容偷偷地将视线瞄往穆彤彤身上,就在那一瞬间她脸下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知有没察觉到她的视线,穆彤彤仍然拄着脸,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那个东北丫头,不管怎么打量都不像是什么正派人物呢。
“然后以着谁也听不见的声音,小声地喃喃自语道。
第一节课结束后的休息时问。
在一班的教室里,游慕容正以水亮的眼睛注视着身为课代表的岳文斌。
“岳文斌同学?”“咦?”“游慕容对这间学校的事情一无所知啊。
““我、我想也是啊。
““像是哪里有什么东西,或是有什么兴趣小组活动之类的。
“游慕容笔直地凝视着岳文斌。
“岳文斌同学,能麻烦你帮我介绍一下校园吗?”“啊。
这个嘛……”岳文斌偷看了旁边的穆彤彤一眼。
“……”把他当空气般不加以理睬的穆彤彤并没有回应。
“岳文斌同学,老师应该跟你说过我就交给你照顾了才对啊。
“游慕容让双眼泛出水嫩嫩的目光向岳文斌恳求。
“说、说得也对呢。
““那么,你愿意带我参观校园了吗?”游慕容眼睛发出光辉。
“对,对啊。
““那咱们马上就走啊。
俗话说心动不如马上行动啊。
“游慕容抓起岳文斌的手臂。
“那、那个……等午休时间再带你去可以吗?现在去也只有十分钟好逛。
““岳文斌同学好冷淡。看不起贫下中农!
“游慕容并未放下抓着的手臂,一会儿功夫就涌出了泪水。
“你讨厌穷苦人家吗?”“没有啊,我怎么会讨厌?”“那咱们就出发啊。
“岳文斌被拉着手臂强迫站起身来。
“来。
来这里、来这里。
““那个,你不要一直拉我拉这么紧啦。
“谦谦君子地被人牵着走的岳文斌,就这样被游慕容带到了走廊上。
“好直截了当啊。
““东北人实在有够直接的啊。
“同班同学们面面相觑。
。哼。
那个弱鸡。
唯独穆彤彤心情老大不高兴。
。只要被女人搭上了,就来者不拒啊!碰!穆彤彤把下一节课的课本重重地放在书桌上。
“好恐怖。
“四周的男生们无一不被那个声音给吓了一跳。
不过话说回来……穆彤彤心想。
不论是岳红绪也好还是游慕容也罢,为何会同一鼻孔出气突然开始对岳文斌展开关注呢。虽然他从以前开始就很受异性欢迎就是了。
因为作为谦谦君子而被同年的女生视为好人的岳文斌,据说在村小毕业的时候收过来自学姐的信件与礼物。
似乎是在学姐之间大家都觉得”岳文斌好体贴入微呀!”而大受欢迎。
可是游慕容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喜欢上谦谦君子又体贴入微的男生的那种女性。
“首先,我想去图书馆看看啊。
“从走廊传来游慕容的声音。
“请间学校可以两人单独相处的场所在哪里?比如英语角什麽的。”。在说些什么鬼话啊,那个丫头。
穆彤彤表情变得越来越不爽并把睑转向旁边。
。算了!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请,这里就是图书馆。
你看得懂英文吗?”介绍穆彤彤到图书馆的岳文斌一面注意手表时问一面进行校内的说明。
“不、不是看得很懂啊。
““是吗。
我记得东三省确实却是曾经的俄语区,不过图书馆里有学习英文用的讲义啊。
““岳文斌同学好体贴入微啊。
“游慕容像是深受感动般张大了眼睛凝视着岳文斌。
在平时眯起眼睛时眼尾很长的眼睛,顿时就像花朵盛开似的变得很大。
“可以的话,希望岳文斌同学可以教我英文口语啊。
“她边闪耀着张大的眼睛,边握起岳文斌的双手。
“咦?我来教导你?”岳文斌不知如何是好。
“你不愿意?”“没有啦,那个……”岳文斌的嘴巴打结了起来。
“学口语要靠自己努力呀。
“从两人的背后传来了声音。
“啊。
“岳文斌回身张望。
今天才刚赴任的英文老师岳红绪正从走廊向他送秋波。
“你是东三省的转学生没错啊,在走廊牵着手互相深情凝望这种打情骂俏方式,在龙潭镇这种小地方的学校来算是有点太过伤风败俗了啊。
“岳红绪一面说着一面走近。
“那、那个……”岳文斌哑口无言。
“唔!”游慕容以着凶狠的视线紧盯着前来插手阻扰的岳红绪。
“你这女人是新来的英文老师没错啊?”“对老师用’你这女人’来称呼不太对啊?”岳红绪回瞪了她一眼。
两个女人的视线在空中擦出了火花。落在角落里虎视眈眈的穆彤彤眼里,怎……怎么很像有点可怕。
岳文斌眼见着开始发起抖来。
就在这个时候,告知下一节课开始的铃声响了起来。
“好了,上课了。
你们两个都快回教室去。
“游慕容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了岳文斌的手。
“等午休时间再继续啊。
“今天的午休时间。
“岳红绪一副感到很有趣的模样看了岳文斌一眼。
“我来帮你上一堂一对一的口语课啊。
“一对一的讲课?”“没错?由我来教你那些在教室里不方便练习的事情啊。
““身为一个老师,竟想诱惑学生?”游慕容变得一脸严肃。
“唉呀呀,我并没有那种意思。
单纯只是愉快的教学而已呀。
“岳红绪一面说道一面把睑贴近岳文斌的耳朵,小声地嘟嚷说:”弟弟,你小心一点。
要是让这女人牵着鼻子走,小心得不偿失啊。
““咦?”岳文斌交互看了看岳红绪和游慕容两人。
请问那是什么意思?”这就只有天知道罗。
“岳红绪浅笑一声。
“好啦,你们两个再不快点回数室就要迟到了。
说完她就背向岳文斌两人,就宛如故意秀给他们俩看露背装和大长腿般似的,在走廊上漫步离去了。
“那个臭女人……!”角落里,穆彤彤以咬牙切齿的模样紧盯着岳红绪那身材拔群的背影不放。
同一段的休息时间。别人都在放送,唯有查阅了来自传达室的信件的穆彤彤带着书包来到了屋顶天台。
“是于红红吗?要我跟你联络是怎么一回事?一她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靠在一面墙壁。
墙壁后面传来了模糊不清的女声:‘有消息指出,来自西伯利亚训练营的杀手已经潜入龙潭镇了。
‘那个声音如此告诉穆彤彤。
“杀手?”‘是的。
据说对方不但是黑市拳的杀人机器,并且还是以初中生身份为掩饰的两人小组。
或许有可能是当初的那个组织为了向穆家报仇才花钱雇来的。
请多加注意自己的安危。
‘”哼,我知道了。
“穆彤彤起身离开。
。杀手啊。
会是那个女人吗?穆彤彤虽然的确感觉游慕容来者不善,但是就目前的状况看来,并感觉不出她是冲着自己来的。
再者若是为了暗杀的话,应该也不会刻意选择容易让人追查行踪的转学方式,而会在学校以外的场所袭来啊。
何况,进行任务中的杀手应该也不会如胶似漆般黏着同班的男同学才对。
“感觉有些怪怪的。
“穆彤彤扭动脖子。
似乎有个范围不仅仅只有波及于穆彤彤与岳文斌身上的事件,正在附属中学悄悄进行中——股这样的直觉在心中挥之不去。
在这件事情之后——”思——”地点同样是在岳家,其中一间古色古香的卧房里大剌刺地摆了一张拔步床。大有“床中床、罩中罩”的意思。
看起来很眼熟么?
不会有错,这种明清时期流行的大型床,虽在室内使用,但宛如一间独立的小房子。独特之处是在架子床外增加了一间“小木屋”,从外形看似把架子床放在一个封闭式的木制平台上,首都人称“地平”,四角立柱,镶以木制围栏,两边安上窗户,使床前形成一个回廊,在豪华的喀什米尔羊绒毛毯之下,虽小但有相对独立的活动范围,虽然是富贵之家炫富的产物,但拔步床多在南方使用,因南方温暖而多蚊蝇,床架的作用是为了挂蚊帐。北方则不同,因天气寒冷,人一般多睡暖炕,即使用床,为使室内宽敞明亮,只需在左右和后方安上较矮的床围子就行了。所以……我之前在岳家探秘暗道的入口就是在这张床下面吗?
此刻的床榻上,不再是少女的女子举起拳头伸了个懒腰,身材轻盈没有一丝赘肉,留着光润滑溜的秀发并拥有一双大眼睛,虽是一名只要走在龙潭镇的大街上,似乎就会受到演艺圈星探网罗的女大学生,仉是知晓她真面目的人,谁也不觉得她会是一块当网络红人的料。
那是穆彤彤,是我熟悉的那个女人。身为首都大学的高材生,同时也是犯下了几乎是所有法律禁止的罪行的杀人凶手。
“记得那段日子,已经是十年前的往事了啊?为何会突然梦见这件事呢。
“不停眨着瞳孔深邃的大眼的穆彤彤,一脸不可思议地扒了下脖子,掀开床单爬起身来。
她从床上下来到地平之后,便去拉开了放置在拔步床角落的书桌抽屉。
“奇——怪,我记得是放在这里呀。
“然后把手伸进抽屉里四处捞。
“这是……”在里头沙沙作响地捞了一阵之后,穆彤彤又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低下头查看手里面。赫然是那一枚簪珥!
“搞什么啊……原来是作梦吗。
“穆彤彤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甩甩头。似乎有晶莹的液体洒落。
然后机关发动,拔步床裂开的口子露出了暗道的狰狞面目。
她走了下去。
似乎是作了一个怪梦呢。
我回过神来,可是眼前好像换了一番天地,不是翻车地方黄色的蒿草,不是熟悉的黄土。
面前出现了整齐的树棚一样的房子,房子距离地面还有垫高的二尺夹层。似乎是到了海边的码头。
这是哪儿?
惊醒了我的是几个男人粗野的嚎声:哈哈……这丫头样貌可真不错,手感太你妹的好了,看着苗条,捏着有料,肉还挺紧,有舞蹈演员的意思。另一个汉子抹着自己胳膊上的带血的压印,道:真是烈性,咬的老子生疼。
是头小驴子啊,力气大,后劲儿还足。
这样的征服起来才更有劲,来,小乖乖,我们哥几个轮流上阵,看你能折腾多久,老子非把你个倔丫头骑在坐下,干上天不可!最彪悍的一个形貌似曾相识,额头鬓角渗着汗,边说边舔着干燥的嘴唇。就是这女孩子害死我兄弟!我今儿让你死的不清不白,算是为我兄弟报仇了!那人咬牙切齿地用力勒我。
我偷眼看去,那人眼中尽是疯狂和狂欲,左颊有三道清晰的抓痕,皮开肉绽、血珠子隐然,显然是我的手笔,在摇晃的车灯下,衬的那张脸更显狰狞。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已经感觉到了危险,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先跑再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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