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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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郢轻轻的咳了咳,意识更加的模糊,软若无骨一般任凭季漓摆弄,看着他这一副虚弱的样子,季漓更加愧疚了。

陈戈姗姗来迟,一进门就被堆在走廊小山一般高的东西吓了一跳,忍不住吐槽:

你家这是......要开商场?

季漓指了指屋里:

都是大少爷的东西,下午才送过来的,还没来得及收拾。他没有心情跟陈戈说那么多,拽着他进了卧室:

我刚才摸了一下,他好像更烧了。

赵郢躺在床上,意识早就模糊了,他鼻子不通畅,只能张着嘴巴呼吸,呼出的每一口气体都滚烫的不行。

陈戈从药箱里拿出温度计来,塞进了赵郢的嘴巴里。赖以呼吸的嘴巴突然被异物占据,赵郢微微睁开了眼睛,眼前模模糊糊的,隐隐约约只能看见两个人影,他想说什么,但嘴巴被占着根本出不了声,嗓子也着火一般疼痛,他放弃了说话的想法,又闭上了眼睛。

季漓帮赵郢打了一盆水,用干净的毛巾沾湿,掀起了赵郢的刘海儿,将毛巾轻轻的放在他的额头上。

陈戈取出了温度计,上面显示的数字让他直呼好家伙。

38.9度。

陈戈刚想着给赵郢打一个点滴,一看赵郢被纱布缠的犹如熊掌一般的双手,纵使是一向以微笑服务著称的他也微笑不出来了:

你们两个在家折腾什么呢?要注意节制啊!他暧昧的看了季漓一眼,不过很可惜,季漓这几年一直都不太食人间烟火,并没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他今天出门穿少了,冻着了。季漓回答:本来说晚上要给我做饭吃的,应该是准备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吧,把碗打碎了,手被碎片刮伤了。

噢~~陈戈尾音拖得很长,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给赵郢吃了药,然后郑重地叮嘱季漓:

别怪我没提醒你,他可是金主爸爸家的儿子,你可悠着点,别到时候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而且,他现在脑子不清楚,随便你怎么玩,不过我听说,他可是这个,要是等他脑袋好了,看你怎么收场。

陈戈说着,用手比了个1出来,季漓这下子懂了。

他跟赵郢撞号了。

赵郢这个家伙,卖萌撒娇一溜一溜的,居然也是个1。

不对,这不是重点。

陈戈似乎误会了赵郢发烧的原因,他竟然以为赵郢是因为由1变0不太适应,而他季漓又不懂得怜香惜玉,太过猛烈所以才变成这样的。

??

你也知道的,我只是受赵董之托假扮他老婆,我可什么都没干。季漓赶紧解释,摆脱不必要的误会。

唉,男人嘛,都懂。这小子长的这么诱人,还天天老婆长老婆短,你会把持不住是很正常的,别说你了,连我都把持不住。说着,他朝季漓眨了眨眼:

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

季漓真的很想问问陈戈,他要帮自己保密什么,结果对方早就扯开了话题。

手变成这样,只能打脚上了。陈戈一边配药一边摇头。

我......似乎预感到了危险,本来昏睡着的赵郢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竟然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他扯着季漓的袖子,满脸都是哀求:

我不要......扎针。

他咳了两声,说出了理由:

好痛。

季漓一颗心也像被人揪着一般,他满脸歉意的看着差不多要把药配好的陈戈:

有没有什么不用扎针就能退烧的方法?

陈戈眨了眨眼睛:

有是有,但扎针是最快的方法,你不想他快点好起来吗?

赵郢半坐着,把上半身倚靠在季漓的怀里,脑袋摇得好像是拨浪鼓,他可怜巴巴的看着季漓:老婆,我不要扎针,扎针好痛的。身体上的难受我能忍,但扎针的痛我忍不了。

陈戈自然是不会理解,他嘀咕了一句:

痛有什么可怕的呢?痛是活着的证明啊。

他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季漓听到了,他一边摸着赵郢的头发安抚他的情绪,一边想,这位陈医生应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赵郢身子使不上力气,坐了没一会儿就又躺下了,陈戈问季漓:

家里有白酒吗?用白酒擦身子给他降降温。

季漓思考了一番,点了点头,记得之前有人给他送礼,正好送了一瓶上好的茅台,他不喜欢喝白酒的,但看着这瓶酒有收藏价值,便放在酒柜里撑撑排面。

他在酒柜上找到了这瓶茅台,递给了陈戈。

陈戈看了一眼,差点惊掉了下巴:

这茅台,50年典藏,起码一万二,主要是一瓶难求,你要用来给他擦身子降温?

季漓点了点头,一点都不犹豫:

用吧。

陈戈朝季漓竖起大拇哥,这么珍贵的酒不用来喝简直是暴谴天物,他可能不懂有钱人的浪漫。

看着瓶子里面的透明液体奔涌进脸盆,季漓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一点都不心疼,反正他又不喝白酒,而且这酒也是别人送的,自己一分钱没花,放在家里也是占地方,能够帮赵郢降温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他不心疼有人心疼,陈戈看着这一盆美酒佳酿,明明最好的归宿应该是自个儿的肚子,而如今却要用来给躺在床上的这个家伙擦身。

陈戈把酒倒的剩了个底,然后趁着季漓不注意,偷偷的尝了一口。

一万二一瓶的酒,味道就是不一样。

充满着金钱的香醇。

好了,给他脱衣服吧。陈戈拿着毛巾,双手浸泡在酒中,冰凉的液体包裹着他的手,酒精稍稍有些刺激,他一面洗毛巾一面跟忙着给赵郢脱衣服的季漓聊起天来,话痨属性暴露无遗。

你说这个赵郢,是水逆还是流年犯太岁,连着两天负伤了,先是把脑袋撞坏了,现在又发烧了,手也伤成了这样。

季漓已经把陈戈睡衣的扣子全部打开,露出他精壮的胸肌和令人垂涎欲滴的腹肌来。

他今年本命年?季漓问。

那倒不是,我记得他今年应该是23,不过是有人本命年的反应会提前的吧?陈戈说着,拿着被酒浸湿的毛巾来到床边。

你可是个医生,不是应该相信科学的吗?哪里那么多封建迷信的说法。季漓笑着调侃他,坐在赵郢床边,轻轻的摸着他的脑袋。

正因为是医生,见过了太多的生死,所以才更加相信命运啊。陈戈眨了眨眼: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尽人事知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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