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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魏青澄扑进了季漓的怀里,放声大哭:
你放心,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季漓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如果曾经也有人这么对他就好了。
他倒也不是圣父,只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他没办法坐视不理。
魏青澄抱着季漓一直哭,直到凌晨才哭的累了昏昏睡去。
季漓看着这个霸占了自己床的小鬼,脸上稚气未脱,睡得毫无防备,虽然过早的承担了生活的重担,但归根结底都还只是个小孩子而已。
反倒是自己,别人送到嘴的肥肉没吃不说,还热心肠的给人充当起了人生导师,他可真乃当今柳下惠,时代的好青年。
不光如此,他冲动之下还答应要帮这个小鬼还债,明明连人家欠了多少钱都不知道,万一欠的是一笔连他都还不起的巨款呢?到时候他可是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不管怎么来看,今天的这一行为都很不理智,实在是他草率了。
可话都说出去,他也不能等人第二天早上起来再笑呵呵的告诉人家昨天那都是喝多了说的胡话,希望人家不要当真。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这小鬼欠的钱不是很多,不至于他把自己卖了还债。
他现在人老珠黄了,估计是卖不上价。
于是,他给魏青澄留了个条,上面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又简单写了两句鼓励的话,便拿着东西出门了。
第五十章 夫唱夫随(6)
下半夜,刘汀早都睡着了,突然听到有人敲门,以为是什么特殊服务呢,就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声:
不需要。
他好不容易才把那喝醉后死沉死沉的张鸿煊弄上床乖乖睡觉,累的都要散架子了,他此时没有任何奇怪的想法,只想好好休息。
可门外那位十分的执着,锲而不舍的敲着门,声音也比刚才大了很多。
刘汀睁开眼睛,看着隔壁床睡得很熟,丝毫没有听到敲门声的张鸿煊,叹了口气。揉了揉脑袋,连拖鞋都懒得穿,摸到门口,打算对这位执着的特殊行业工作者进行社会主义思想教育,以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劝他改邪归正。
年轻人,干什么不好呢?非得恰这种烂钱,我们做人要自食其力,任劳任怨,用自己的双手开创美好的未来......
他那副做派,犹如高中时的政治老师,小词儿一套一套的,听得季漓脸越来越黑了。
刘汀,快开门。
隔着一道房门,刘汀也能感受到门外散发进来的滔天寒意,屋里空调开着暖风,可他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季总?
这么晚了季总不在自己屋好好睡觉,跑他这来干啥?总不会是视察工作来了吧?
刘汀脑袋里开着小剧场,手却没闲着,动作麻利的给季漓开了门。
他们季总站在门外,果然就是,脸挺黑的。
毕竟他刚才把季总当成特殊行业工作者,还喋喋不休的批评了季总,他有罪,他该死。
他好后悔。
季总,您怎么来了?
刘汀眨巴眨巴眼,很有眼力见的接过了季漓手里拿着的外套,满脸好奇的问他。
酒店没空房了,我来你这凑合一晚。
季漓迈着长腿走进了屋,里面是两张单人床。张鸿煊只脱了外套和鞋子,正躺在左手边那张床上呼呼大睡,白色的被子快要被他踢到地上,连自己进来都不知道。
真是辛苦这个孩子了。
季总,您那个房间......
您不是有自己的房间吗?为什么要跑我这来啊?您那个房间可比我这个好多了啊?
刘汀不解,但也不敢问,不敢问他又好奇,便换了一个自认为委婉的询问方法。
我那个房间,
季漓眼睛眯缝起来,刚才的一幕又一幕在脑海涌现,最后定格在了魏青澄毫无防备的睡颜上。他该怎么回答呢?总不能说自己,嗯,屋里藏了个小伙儿,自己不想动他才跑出来的吧?不好听,不好听。
季漓顿了顿,轻描淡写:
有东西。
有东西?!
刘汀一惊,他胆子小,这三个字让他一下子浮想联翩了起来,季总说的,应该是那种东西吧?阿飘啊这类的,脏东西?
这么大的酒店,居然......
刘汀的眼睛四下张望了一番,生怕自己屋里也会有。
季漓没管他,看了看依旧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睡觉的张鸿煊,指了指刘汀刚才睡过的床:
我就睡这了。
诶?!刘汀眨眨眼,心道,你睡这我睡哪啊?!
他这时候也没工夫管什么阿飘了,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那我......
季漓指了指张鸿煊睡的那个床,
你睡那里。
可这是个单人床!我们两个大男人睡不下吧?刘汀想要哭泣。
可以的,相信你俩的身材。
他办公室的那张床比这的还窄一些呢,他跟赵郢一起躺着都睡下了,刘汀和张鸿煊都不胖,一定也可以的。
不等刘汀说话,季漓已经脱了鞋,和衣躺在了床上。
刘汀的脸扭的好像刚吃过苦瓜,他在两张床的中间站了大半天,跟一根棍儿似的杵在那里。
过了好半天,季漓都要睡着了,他才幽幽的开口,带着哭腔:
季总,不瞒你说,我跟张鸿煊不适合睡在一张床上......
季漓眨了眨眼睛,看着他低着头扯着衣襟,就像一只垂耳朵的小兔子:
嗯?为什么?。
我俩......
刘汀咬了咬下唇,艰难的说道:
我俩是大学同学。
我知道啊,
季漓不以为然:
大学同学不正好比一般同事更加亲密的吗?
不我和他不一样。
刘汀吞吞吐吐了半天,才终于像倒豆子一样说出了真实的原因:
他是我前男友。
原来是这样?
前任总是各类人际关系中最为神奇的存在,人们对于前男友这一生物的态度也各有不同。有季漓这样的,祝福前男友一切安好的,当然也有那些视对方为仇敌,恨不得对方快点去死的。
很显然,刘汀属于第二种,要不是看在季总的面子上,他早就把喝醉的张鸿煊扔在大街上任由他自生自灭了。
怪不得总觉得你俩有矛盾。
季漓看着刘汀摆着一张苦瓜脸,可怜巴巴的从被张鸿煊占据的床上找寻一丝的空间,缩在床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他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刘汀,便良心发现的拍了拍自己的床:
要不,你跟我挤一挤?
不用!季总,刘汀连忙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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