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2 / 2)

加入书签

啊,季漓赶紧换了过来,面对自己不曾接触的领域,他整个人显得有点傻傻愣愣的:

这样吗?

嗯,赵郢点点头:

季叔叔真聪明。

没玩过乐器的季漓跟大多数人一样,拿起吉他就忍不住拨弄两下琴弦,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只可惜,他唤醒琴弦振动的声音杂乱无章,与好听二字绝无半点关系,他便讪讪的停了下来,果然乐器一类还是要经过系统的训练才行,否则是弹不出动听的曲子的。

我先教你最基本的,拿琴和按弦的姿势。

赵郢说着,就坐到季漓的旁边,胳膊十分自然地绕过季漓盈盈一握的细腰,他的手最终放在了吉他的琴箱上,稍稍往上抬了抬。

不要压的太低,卡在这比较好,他帮着季漓把琴箱卡在了胸口底下的位置。

就是抬手勾弦的时候,要正好一抬胳膊就能碰到琴弦的位置。

一边说,赵郢一边把季漓的小臂抬了起来,正好就能碰到琴弦。

季漓懵懂的点了点头,在心里记下了。

然后是左手,要用指尖按弦,不是用指腹。

赵郢说着,牵起季漓白皙的手来:

按弦的时候,指甲最好能够垂直于琴颈,越垂直越好。他用手指将季漓的第一段手指折了折,评价道:

稍微有点硬呢。赵郢拿着季漓的手,在琴弦上按了一下,力道稍微有些重,他按的是六弦,最粗的那一根。

季漓按着那根琴弦,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它在抵抗着自己的指尖,没一会儿,他就觉得自己的指尖有些麻木,好像跟自己的双手分离了一般,赵郢这才把他的手抬起来,指尖通红,上面有明显的一个印子。

按琴弦的就是这个地方。

季漓又点了点头,然后下意识去看赵郢的脸,正巧赵郢也将目光锁定在他的脸上,四目相对,画面一瞬间变得静止。

他们两个人坐在那里,好像隔绝了一切喧嚣,安静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第六十一章 他的梦(1)

季漓这几天心情都不是很好。

不好到他又想去超市捏方便面了。

穿上外套,他牵着阿贝卡下了楼,领着他出门散步。

天气渐渐转暖,白天也变得长了,扑面而来是和煦的春风,街边的树木也抽出了新芽。已是惊蛰时分,天气预报说,明天将会迎来第一场春雨。

阿贝卡开心的扯着季漓往前走,这让季漓觉得,不是自己在溜阿贝卡,而是阿贝卡在溜自己。

赵郢出差去了,季漓的生活迎来了久违的平静,可这平静没持续多久,他便怀念起赵郢在身边时的嘈杂喧闹来。

进了超市,季漓七拐八拐的来到了干脆面货架旁,蹲下身子,抬起手刚要去捏,就想起之前赵郢板着一张小脸认认真真地说要对方便面负责的事情。

他嘴角向上勾了勾,又把手缩了回去。

最终,他只是又买了一碗关东煮,一边走一边吃。

压力没能妥善得到释放,这让季漓做什么事都兴致缺缺,一颗心总是悬着,久久无法安定下来。饭也不想吃,班也不想上,只想躺在床上睡觉。可睡着了又总会做一些噩梦,这些噩梦加剧了他的不安,使他更加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睡觉。

这是个恶性循环。

午夜惊醒,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无奈的叹了口气。

阿贝卡睡得很沉,毛绒绒一大团窝在他的身侧,连他醒了都没动地方。

季漓把脸凑了过去,用手指戳了戳阿贝卡的身子,阿贝卡被惊醒,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不满的看着打扰自己睡觉的主人。

阿贝卡。

季漓揉了揉他的脑袋,将他抱在怀里,阿贝卡睡过的地方还热乎着。

躺在季漓怀里的阿贝卡睡意正浓,没有陪着季漓玩耍的兴致,汪汪叫了两声,又睡了过去。

季漓无奈的摇了摇头,把他放到一边,自己吃了两颗安眠药才又睡了过去。

梦里,潮湿阴冷的小屋中,一群男人用棍子暴打着一个男人,被打的那个男人皮开肉绽,浑身满是鲜血,发出阴恻恻的呻.吟声。

画面一转,施暴的男人全部消失,只剩下那个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男人痛苦的躺在地上。天空下起暴雨,雨水顺着屋顶破损的砖瓦流进屋子。很快,小屋便被雨水淹没。男人身上的鲜血被雨水冲刷,将屋子染成了红色。

小季漓双脚站在水中,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他走到男人面前,用手探了探男人的鼻息。

男人突然睁开了双眼,从眼睛里也流出血水来,他面色苍白,眼睛里只有眼白,没有眼球。

季漓

他开口,腐烂的气息喷洒在小季漓的脸上: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

他抬起手,那手犹如枯萎的枝干一般,没有一丝生机,就好像是骷髅包裹一层皮,那双手附上了季漓的脖子,用力缩紧,季漓顿时喘不上气来。

是你告的密,否则飞哥怎么会找到我!

季中面部狰狞,身上的鲜血浸透着季漓的皮肤,将季漓的全身上下染成了相同的颜色。

季漓挣扎着想要摆脱季中的牵制,然而越是挣扎,那手就缩的越紧,干枯的手指嵌进季漓脖颈的肉里,季漓喘不过气来,一双眼睛绝望的看着面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

是......是我告的密又怎样?!难道要让你一直祸害我和我妈吗?!

季漓从牙缝里艰难的挤出这两句话,用尽了浑身力气。

可他依旧用眼睛瞪着自己的父亲,目眦欲裂,似乎想要用眼神将这个男人揉碎一般。

男人冷笑,声音如同来自地狱一般阴冷,他伸出舌头,那舌头又细又长,就好像蛇吐出的信子,他用舌头舔了舔季漓的脸,在季漓脸上留下了黏黏的唾液。

想要摆脱我?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你身上,流着我的血啊......

季中东躲西藏逃债的第三年,被债主飞哥抓了个正着,活活被人打死,当然,飞哥也受因此到了法律的制裁。

飞哥之所以能找到季中,听说是被人告密。

那个告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季中的亲生儿子

季漓。

季漓猛得睁开眼,阿贝卡前爪踩在他的胸口,正用舌头舔他的脸。

季漓抬起手,想要摸一摸阿贝卡的脑袋,结果还没触碰到他的头顶,阿贝卡就幻化成了赵郢的样子。

宝贝,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赵郢一双桃花眼被雾气氤氲,认真地亲吻着他的脸颊。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