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偷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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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婢女拗不过丁潇潇,最终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带她到了大殿后堂,美其名曰是来赏花的。

大殿内正是胶着的时候,几个臣工用嘴博弈着,争吵声也是越来越大。

“使者此话当真是不讲理了,你们大郡主死了,与我们西归何干?还敢要求赔地赔款!?你们城主怕不是穷疯了吧 !”一位大臣指着大殿中央的男子呵斥。

丁潇潇采了一朵四季海棠,放在鼻子下面假装闻嗅着,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大殿方向,越走越近。

“我东临城主老年丧女,其情不仅可悯,其情可让日月无色、江湖为之呜咽呀!大郡主送入西归驿馆,那是多少百姓亲眼看见的,现在变成了一具衣冠不整、面目被毁的尸体,难道还冤枉了西归城主吗!?”说到动情之时,使者还哽咽了几下,最后用袖子沾了沾眼角。

丁潇潇从屏风后面偷望着这位使者,见他一手持节,一手抱卷,很是义正言辞的模样。

不过就是两城互通消息,传个话,你还拿根符节,装什么苏武啊!再说了,你有节操吗,分明就是专门负责替东临睁眼说瞎话的。

“人是你们东临的,死也死在东临,葬也葬在东临。你们说是谁便是谁,说谁杀的便是谁杀的,可有人证?物证?”有西归臣工反驳道。

使者的眼泪来得快,干的也快,一抖符节大喝道:“此事我城说过数次了,我东临上下从城主到黎民全是人证。大郡主喜服沾血,尸身全布满临邑护卫长的斧头凿痕,这便是板上钉钉的物证!!西归城好歹也是立城近百年,历经三代城主,如今不会连最起码的义信都不顾了吧!”

此话一出,众臣工皆是窃窃私语起来,丁潇潇一个旁听的都急燎燎将一朵海棠拧成了海参,可屈雍坐在首位,就是一言不发,一个字也不解释。

大哥,你是气傻了吗?

说话呀,我这不是在这呢吗!?怼他啊!

临邑见众臣工都不言语,便站出来说道:“你们东临城明明说好了,是将郡主丁娇娇嫁与我们城主,等我们去了却变成了大郡主丁潇潇。我们城主为了迎娶东临第一美人,那可是花了五座盐矿下聘的,这笔账又怎么算!?”

使者闻言顿时痛哭起来,伏地不起,看眼儿的丁潇潇都被他这波操作吓了一跳。

临邑是挥舞两把斧子嘁哩喀喳型的武将,哪见过大男人当堂突然痛哭起来的戏码,顿时懵了:“你……你有话就说!哭什么哭!就像咱们怎么欺负你了一样。一个大男人,像什么样子!”

使者借着话头突然抬起头,支撑着符节重新站了起来,凄凄惨惨的说道:“臣下哭泣,是因为这么多天,西归城始终不肯给我东临一个交代。今日,近卫长总算说了句公道话,应了东临的冤屈。”

臣工们此刻异常安静,只剩下临邑左顾右盼一脸茫然,却又得不到回应:“什么应了,我应了什么了!”

使者突然抖擞起来,声音洪亮气势逼人,仿佛几秒钟以前趴在地上哭的那个不是他一样:“近卫长追随西归城主一路完成迎亲,您既然亲眼看见我东临城大郡主丁潇潇嫁入西归驿馆,不就是承认了驿馆内见过郡主!因为气恼不是你们以为的二郡主,所以大发脾气,将我城大郡主奸污在先,虐杀在后。你们西归,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临邑这才发现,自己这番话有点自认的嫌疑,他愧疚的看了面无表情的屈雍一眼,慌忙开口:“我在和你说五座盐矿的事情,你在跟我胡搅蛮缠什么!?”

“五座盐矿?我东临城如今郡主也嫁了,不仅嫁了还死了!五座盐矿算什么,你们西归必须赔偿!”使者咄咄逼人道。

臣工们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叹息、咋舌、掸手,一个个都是为难不已的神情。

临邑看了屈雍一眼,缓缓道:“城主……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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