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上有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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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虽然探出部分脑袋,却安静的像没有嘴的树影,丝毫没有擦动空气分毫。

刚刚彼此发现的时候,后来的身影显然比前者淡定许多,二人眼神交流了一下之后,便恢复宁静。毕竟他们目标相似,都在凝听翠烟说的受伤过程。

这个我就不能明白了,当时大家都不敢推大郡主的身体,不是推锁链就是推秋千板,只有少姬狠狠使劲推着她的腰身。我推测好像是被衣服缠住了手吧,最后脸才先着地了。翠烟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而后劝解道,姐姐你是城主府来的,担心大郡主被牵连吗?不要紧的,我看少君也没有追究郡主的意思。

貉绒胡乱应着,担忧的看了看正屋里彻夜长明的暖灯,不知少姬何时才能恢复。她受的罪,就像是一笔笔都记在自己头上一般。

房上二人组见听不到更多,府兵巡逻队也快走过来了,他们就像商量好了一般,齐刷刷缩回头,弓起身子几个点步瞬间不见了踪迹。

明明就是不放心,为什么要让她搬到承阳府里去?出了府,到了僻静之处,柳曦城问道。

他对面的黑衣人扯下面罩,正是西归城主屈雍。

她自己想搬出去,我不过顺水推舟罢了。屈雍显然还在对丁潇潇不知好歹的表现恼怒不已。

在大殿上为了她,屈雍算是绞尽脑汁,只想着减少这丫头的担忧烦恼。她呢?澄明试拒不参加,屈雍力排众议免了澄明试。如今,说丁潇潇是东临间谍的,说她不守妇道的,各种不堪灌满了西归城,撞山节又在眼前,屈雍一人在前抵挡着枪林弹雨,一回头盟友溜了,这股气恨不是其他人能了解的心情。

她就算有什么想法,都可以私下和我说。搬府这么大的事情,想也不想当着承阳少姬的面脱口而出。她这不就是铁了心想搬去吗?孤何苦不成成全她。

柳曦城对于丁潇潇的做法也并不是很明白,但他有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城主一直不行礼,也不颁布城令宣告,所以大郡主觉得自己没有名分,留在城主府不合适呢?

屈雍看了柳曦城一眼,冷冷道:你倒是会猜她的心思。最开始我也是这么计划的,先应付走东临那个死老头子迟梅公,然后颁令宣告,东临大郡主是西归城主夫人。结果呢,她突然冲到大殿,闹的我措手不及。承阳府立刻行动,我再颁令就等于和全体臣工为敌了。还能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你们原是一样的心性,所以能站到她那边想得明白,倒也不奇怪。

一向云淡风轻的柳曦城被屈雍这顿抢白,竟说的他有些情绪波动:城主当真对大郡主情真意切,是在下唐突了。

他们俩从下一起长大,各自什么心性脾气,大约都是了解的。

对于柳曦城,屈雍原本有些怒其不争,毕竟他不仅仅是精通医术,文韬武略都很出众。但是,在这点上,这个家伙倒是和丁潇潇那丫头有点相似。

同样的拒不参加澄明试,同样的私自搬出城主府,一个去了承阳府,一个开了个破医馆。

屈雍叹息一声,不由得怀疑起自己做人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看中之人都是这副德行。

她为了救我曾不惜拼上性命, 我怎能不感动?屈雍缓缓道,这些年除了你和临邑,西归城里外风风雨雨,都是我一个人替西归冒着箭雨刀林,顶着朝议沸然。潇儿是痴傻了几分,可她纯然天成的性子,让孤在她身边的时候,格外安心。就像爹和娘还在的时候,你还在府里伴读的时候一样,每天每时心都是定的,神都是安的。可是她!!

说到后面,想到丁潇潇半分留恋都没有,屁颠屁颠跟着宋安卷铺盖出府的模样,屈雍还是恨得牙根痒痒。

即便如此,城主还是不放心大郡主的,不惜孤身夜探承阳府。柳曦城不能放过这个打趣少年好友的机会。

屈雍眸子一闪,瞪向柳曦城:那你呢?这么晚藏在承阳府里,又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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