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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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好像也没有错。

既然颜楼不会来外滩,那他更希望白清灵安全,便说道,“颜楼不会来外滩的话,你住进洋房里也是安全的,起码有警卫员保卫着,这一次你又给了夏至弦一下子,夏至弦也得掂量掂量挤兑你的成本了。”

“你呢,颜楼让你住在侦探社?”

白清灵看他脸色,就知道自己问对了,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也好,这段日子也苦了你。”

“我不是嫌你睡相不好!”乔迁连忙解释。

门外,陈副官听到这里就脸色一黑。

就多想了,就想多了。

什么样才会知道对方睡相不好,那分明就是在一个屋子里睡。

陈文成脸色严肃起来,甚至难看起来。

他爱恋夫人,却不作非分越距之想,这乔迁不单是非分之想有了,还越距了!

怎能,怎么能,和夫人住在一起!

他在门外重重咳嗽一声,说道,“我进来了。”

乔迁一听,就知道这厮想差了,唇角勾起恶劣的笑,回头对外面说,“别,我和白大小姐忙着呢,说完我出去。”

陈文成一听,这还了得?

这分明就是一间房,一张床,聊事情便聊事情,他必须要在场的。

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坚决不能让他们两个同在一个密闭房间了!

于是也不说话,黑着脸闷闷的走了进去。

房间里没人,俩人都在盥洗室里,陈文成的脸就更黑了。

等他向着盥洗室走的时候,乔迁一脸揶揄的提前出来,站在门口歪头看他,“哟!陈副官来啦~大小姐在里面忙着,您就别过来添乱啦!”

这话说得属实暧昧。

盥洗室里能忙什么?

陈文成想了一下,脸就通红了,再看向乔迁,脸又黑了。

如此这般转换了几回脸色,就见到白清灵把乔迁推开,手里拿着还滴水的短刀出来了。

于是就想明白了。

于是看向乔迁的眼色就有了无奈。

他这是知道他的心思,在故意逗他玩。

静了静心神,陈文成后退几步站在一隅,也不看白清灵,只低着头说道,“夫人,大帅怕您在外滩住得不舒服,置办了宅子,佣人下人警卫员和厨子都备好了,随时可以搬过去住。”

没听到她回答,就又说道,“大帅听说您入股了乔公子的侦探社,就在法华大厦三层为您办了侦探社,您在那里办公,还可以得到报社那边的第一手消息。”

话是很明确了。

想玩侦探游戏,就可以得到报社的帮助,想自己查,那就自己查。

多好啊。

白清灵心中自嘲,颜楼这是打算把她当作外室养在了外滩么。

“告诉你家大帅,他的好意我领了,命我已经还了,我欠他的也还了,”她顿了一下,“告诉你家大帅,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各还本道吧。”

陈副官听完皱了下眉。

夫人与大帅之间的恩爱冤仇实在太过复杂,如今到了这步田地,大帅放不开她,她却是可以轻松放开了。

“大帅让我留在外滩保护您,夫人有任何吩咐可以随时唤我来。”

说完,陈文成就离开了。

乔迁从头听到尾,见陈副官只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就离开了,想来是去传话了。

他走到床边坐下来,拍了拍床,“坐下说。”

白清灵摇了摇头,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停靠在路边的两辆黑色汽车,淡声说道,“颜楼始终不肯放过我。”

“登报吧。”乔迁叹了叹气,“左右他也不来这边,登报离婚,他知道了也不会过来,最多在海城发发脾气,杀杀人。”

说完盯着她消瘦背影,“房契地契我都看了,写的你名字,侦探社也是,法华大厦是他的产业不假,写了你的也是欠你的,理当应该给你的。”

当天,陈副官将白清灵的话通过电报形式发给了颜楼。

颜楼接过警卫员拿过来的电报,看完已经脸色已经冷沉得滴水了。

好一个‘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

这分明就是离婚誓词!

这话要是登在报纸上,两人就算是彻底了结了。

颜楼冷着俊颜向外滩摇出了电话。

此时外滩报社走廊尽头一间办公室里,从来没响过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社长分外惊诧,亲自接了起来。

传说中的大佬,竟然会亲自摇电话过来。

在得到指令以后,鞠躬弯腰中等待对方挂断电话,才浑身冷汗的在沉默中挂上电话。

当天晚上,白清灵提着牛皮箱,一人走进了位于法租界的公馆里。

大门外是木质雕刻的门牌,上书三字‘白公馆’。

白清灵看着上面的字,自嘲的笑了笑。

这又算什么,嘲讽么,补偿么。

管家早等候在门外,看到汽车开到了,就让门房打开了大门,放汽车进入。

汽车开到洋房门前时,白清灵看着与海城一模一样的建筑和花园,心底到底是疼了起来。

她垂下眸子,眼眶微红,下了车走到花园里的秋千边,将牛皮箱子放下,坐在了秋千上。

天色很好,凝黑的天空里星光灼闪着。

她仰着小脸看着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管家在一旁,也不敢出声,见她出神着,就吩咐汽车夫将车开去汽车房,他自己则是等在了大门边上。

乔迁是跟着白清灵到了白公馆门口的,但是没下车,被陈副官押着去了法华大厦。

一路上他气得不得了。

嘴巴也碎了起来。

好在车上就他们两个人,骂人的话他说了,挤兑的话也是一句不少,“你不是爱恋白清灵吗,你就不怕颜楼又给她设套把她圈里面受苦?我不就想看看房子吗,又不是住进去,你至于防我跟防贼似的吗?!”

见他只开车不说话,就气得又说起来,“夏至弦这孙子肯定和白清灵说啥了!我刚才怎么看她脸色都觉得不对劲儿,我问了那么多遍她都不回答,你就放心让她一人在公馆里待着?你可别忘了她可是自杀过两回了!”

车轮擦着地面发出嘎吱一声响,车停了下来,陈文成侧脸看他,“两次?!”

“你他妈傻子啊!上次你和我废了半条命救她,不就是因为颜楼又过去挤兑她吗!”

陈副官脸色凝重,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大帅绝不会逼夫人自杀的。”

“你就是个大傻子!”乔迁气得恨不得动手锤他两拳,可又不敢,陈副官腰里别着枪,他可不敢轻举妄动。

“你说这些我不信。”陈文成说完,又启动汽车,开了出去。

“你他妈什么都不信,就信你家大帅的对吧?行,那你信不信我每天晚上都和白清灵一个屋子睡觉?”

汽车又嘎吱一声停住了。

陈文成脸色冷了下来,直视前方,没有看乔迁,嗓音也冷得扎人,“我劝你这些话不要再说。”

“那你知道为啥白清灵让我和她一个屋子睡觉吗?”乔迁看着他,“因为她天天睡着就做噩梦你知道吗!”

他冷笑着,“你以为她杀人就杀了?自杀就自杀了?你知道她到底经历了多少事情吗!白大小姐,她是白大小姐啊!她从小就是海城人的骄傲,是我们海城的格格!你看看她遇见颜楼以后都经历了什么!白大帅死了!她当作亲爹的白大帅血肉模糊的死了!夏欢沁跳楼!她被颜楼算计到杀了苏怀瑾,自杀了两次!你知不知道她还在奉天为了保护自己也杀了人!你能想想她到底是谁吗?她是白清灵!她是白大小姐白清灵!”

乔迁一口气说完,早已泪流满面。

他用袖子狠狠擦了擦眼睛,瞪着陈副官,“白清灵病了,她需要看心理科,这就是为啥我非要带她来外滩,你现在让她一个人在公馆里待着,你是不怕她做噩梦还是不怕她被夏至弦算计了再去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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