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2 / 2)
见是颜楼的时候,心里一紧。
遭了,忘了时间了。
平日里是汽车夫去接她,今天是他送的,白清灵也没想到他晚上会接。
她站起身来,心里对乔迁的机警竖了竖大拇指。
拉开椅子,走到颜楼身边拉起他的手,仰脸小声问他,“你怎么过来啦?我和乔迁正在研究案子。”
男人握紧白清灵的手,冷冷盯着乔迁,“是么。”
乔迁连忙点头,“对,有一个特棘手的案子,你瞧,你一来给吓一跳,颜大帅过来,这里以后接案子也得接的更高端更贵的了!”
他在那里插科打诨,颜楼却是不傻,他低眸看了一眼白清灵,想问查的什么案子。
可是又不想坐实了她和乔迁有事瞒着他的这件事,就忍了又忍,凉凉的看向乔迁,“时间不早了,她要回去了。”
乔迁连忙摆了摆手,“慢走慢走,明天有时间我请大帅喝茶,一起聊聊咱们合伙做的侦探社里的案子!”
颜楼没搭理他,拉着白清灵出了侦探社。
上了车,他没急着开车,点燃了一颗烟,吸了一口,侧脸看她。
白清灵心里是有事情,但也准确的捕捉到他眼底的嫉妒。
于是开口解释道,“我下午就过来了,和他捋了一下文件,刚有点眉目你就过来了。”
男人沉默的看着她,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撒谎,开口说道,“原来我说过了,乔迁不行,夏至弦也不行,我希望你记得。”
白清灵微微怔了一下,笑了笑,“当然不行了,乔迁是我弟弟,屁大点孩子,胡思乱想什么。”
“那夏至弦呢。”男人盯着她的脸。
白清灵张了张口,还没说,就被眼前放大的俊颜吻了上。
他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间还夹着烟草,大掌扣住她后脑,猎手一般攫取着她的一切。
白清灵怔大了双眼,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尝着他的烟草味道,和独属于他的冷香味道。
“闭上眼睛。”男人额头贴着她光洁的额,唇略微离开了些,略黯哑低沉的声音响起后,又在她红润的唇上蹭了蹭,“别让我嫉妒,行么。”
男人说出这种话来,实在是白清灵不曾想过的。
她咬了下唇,略有些肿,牙齿松开,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颜楼知道,就算她应下来也是没有用处的。
嫉妒的是他,但凡看见一位适龄男子在她面前说话,调笑,甚至多看她一眼,他都自觉心中妒忌之火烧得厉害。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二十多年来大大小小的女人在他身边不停绕来环去,可他都不感兴趣,直到见到她。
颜楼甚至觉得,他是绝对不能失去她的。
她就是命。
不能丢了。
他盯着她的绯红小脸,捏灭手里的烟,将她一把拉过来坐在身上,扣住她后脑,重新吻了下去。
乔迁在两人离开后,看着大敞四开的门,也没有想着过去立刻关上。
他坐下来,盯着桌面上的文件压着的信件一角,用手扶了扶眼镜。
信里的铅字块他和白清灵找了七个,分别从七张报纸上寻到的。
七家报馆有大有小,有外滩本地的小报,也有海城这边的小报,还有大公报,中华民报等等。
开始他们俩都以为,只要确定报纸上的铅字,再看清楚报纸属于哪个地方的报馆,就基本能确认夏欢沁和夏怀森的位置。
可是现在确定不了。
简西年又是怎么能让这封信流出来,并且送到白清灵手里的?
还有,她说这封信是有人交给了她一个不认识的女同学手里,告诉那位女同学送到画室交给她的。
这个人,又是怎么知道白清灵就在画室的?
连他乔迁都不知道的好吗!
这么精准的知道她在哪里,甚至连具体教室都知道,这就十分可疑了。
夏怀森的这封信的主要信息是救他和夏欢沁,可夏怀森本身都被拘禁了,就算千托万托,托到了人给他送信,那人怎么就知道白清灵在学校里了?
这一系列的疑惑想出来后,乔迁觉得需要重新审视这份不知来历的信件了。
他拉开椅子站起来,走到门口准备关门。
可一打眼看出去,就看到黑色汽车的玻璃窗里,白清灵被颜楼抱在怀里亲的场景。
乔迁看了一会儿,眼圈有些红了。
在他准备关门的时候,隐约看到颜楼睁开了眼,看了过来。
他不确定,就歪头又看了一下。
男人鹰隼般锐利深邃的眸子当真与他对了上。
吓得乔迁一激灵,连忙关了门。
颜楼收回视线,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白清灵身子发软,就推了推他,“我们回去罢。”
男人喉咙滚动,又亲了下她的浸湿的额发,把她抱到副驾驶位上坐好,清了清嗓子,“好。”
汽车启动,白清灵扭头看向窗外。
侦探社的门关着。
那一声动静不小的关门声她也听到了。
太羞耻了。
乔迁一定是看到了。
她抿了下唇,小手摸了摸红热的小脸,瞪了颜楼一眼。
男人回视她一眼,手伸过去,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单手扶着方向盘启动了汽车。
此时夏至弦正在用晚餐,大门一开,黑色汽车从外面开了进来。
透过落地窗,他看着颜楼牵着白清灵的手向小洋楼走进来,撇了撇嘴。
等两人都进来了,他手中的银质叉子敲了敲盘子,“这么晚还出去私会,在家里见面不好么。”
白清灵没理他,准备上楼休整一番才下楼吃饭。
颜楼和她低声说了一句,她点了点头,就上了楼。
男人把外套递给下人,朝着餐厅走了过去。
夏至弦看着他唇上沾染的红色印记,嗤笑一声,“嘴巴都不擦,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女人了么。”
男人走到餐桌边坐下,低眸拿起餐巾擦了擦唇,把点唇膏的印记擦下去,才凉凉回道,“是,我有女人,你没有。”
夏至弦被噎得脸色一变,冷嗤一声,“不过是强取豪夺来的,有什么好炫耀的,要不是她住在你这里,和我回去也是一样。”
“闭嘴,”男人这一次没有被他挑出火来,只是冷眼看他,“原来你没机会,以后你也不会有机会了,与其在这里挑拨,你不如想想你的伤是谁伤的,什么时候会好,什么时候又有人来刺杀你。”
夏至弦皱了下眉,冷哼一声,低头继续用餐,也不吭声也不说话了。
他这态度,倒让颜楼眯了眯眼,他淡淡开口道,“全城搜索过了,那几人连夜乘船离开的,你到底从哪里惹来这么一伙不要命的?”
夏至弦心里气,但又不能表现出来。
哪里来得人,还不是你女人招来的。
他昨天晚上就想明白了,这伙子人一定是简西年的人,而简西年派杀手刺杀他,也不过是认为白清灵在他手里。
颜楼倒好,得了美人不说,还有兄弟替他挨刀子,他自己还说起来了风凉话。
呵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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