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天意(1 / 2)
慕千霁收起了笑容,将一个玉瓶扔到沧海鸢的手中,冷冷一笑:“这就是解药。”
骆志弧拿起玉瓶,倒出一粒药丸,刚放到沧海鸢的嘴边,就收回了手:“这是真的解药吗?”
慕千霁冷哼一声:“你竟是这般不信我?是真的解药,若是假的,你便可杀了我。”
骆志弧把药丸放进沧海鸢的口中,看到沧海鸢咽下去,他才放心。收起沧席剑,骆志弧淡淡地一笑:“好点没?”
沧海鸢看着慕千霁,微微点头:“嗯,好点了。”
慕千霁蒙上面纱,道:“再相遇,我们便是敌人。骆志弧,别忘了你今天手拿着剑指着我的事,当年是谁说‘小霁是我最重要的人’这句话的,你也别忘了。”说完,消失了。
骆志弧把沧海鸢放在床上,帮沧海鸢盖好被子,低声道:“我们都没能忘记过去,但是,我们只能面对现在。”
沧海鸢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敌人这个词,本来是不该从她的口中说出的。就算以后发生什么,那也只怪我们咎由自取,以为她早已死在当年,你我在当年反目成仇。”
骆志弧叹了一口气:“好好休息吧。”关上门,骆志弧凝视着右手,刚才,他用这只手,握着剑,指着小霁,怀中抱着的人,是沧海鸢。而十六年前,骆家的竹林中,他用这只手,握着剑,指着沧海鸢,怀中抱着的人,是小霁。
只可无声叹息,正如那位智慧的老者,在沧海鸢离去后所言:“天意,不可违。”
黑暗的走廊中,只剩下一位男子的轻声低叹,久久回旋在空气中,不知是否会吵醒安然入睡的人们,不知是否会让还未入睡,仍在回忆过去的美人,起身仰望那悲凉的月色,红唇中传来一丝如同这月色一般的悲叹呢?
没有人会知道。
骆志弧回到房中,并没有歇息,而是抬起头望向窗外。此时此刻,沧海鸢与他一样,远远的望着看似近在咫尺,其实遥不可及的那一轮寒月。
月,本来就没有光亮,照耀着大地的温柔的光辉,在夜间,因为不知道该走哪一条路而焦急的旅人,会受到月辉的指引,寻找到正确的方向。月,在人们心中是一个美好的事物,人们心中对“月”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有些人,明知路的尽头仍然是交叉口,却还是坚持走下去,往往迎接他们的都是失望和雾霭,浓重的恐惧和后悔感会包围他们的内心,早便猜想到了结局,但还是想着一定会重新回到原点。
月,其实是冰冷的。
经受一点痛苦,才能学会渐渐地看清曾经你十分信任,最后却与你分道扬镳的人那一副可怖的嘴脸。那些过往、曾经,忘不了,就不要去强求了……
知道了,又如何?
沧海鸢摊开双手,凝视着掌心的纹路。她不可能再试着去挽回什么,因为那些人会离她远去。那样也无所谓,记忆中不可忘却的伤口,现在对她来说,也只是难过一时罢了。她虽然不喜欢,但也只能像一个秃废的弱者一样在这里回忆。一切,都是会变的……
骆志弧伸出右手,覆盖在双眼上,透过指缝,凝望着月色。从今以后,就是敌人了,是什么原因,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的她与以前的她,简直是天壤之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