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心细如发(1 / 2)
“我们的汽车能走吗?”
“能是八九里地,剩下的几里地要步行才行。”
于是,卞一鸣返回房间,从曹云清棉衣的口到里面掏车钥匙,带上房门。刚到下楼梯,王萍推门而出:“郑先生,你回来了。卞一鸣,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卞一鸣就把情况和自己的想法跟王萍说了。
“一鸣,我跟你们一起去,有一个女同志么在身边,会比较好说话。”
卞一鸣看了看郑君。
“我看行。”
于是三个人来到旅社的后院。
卞一鸣发动汽车。
郑君叫醒了看院门的师傅。
看院门的师傅披着一件衣服,手上拿着一个手电筒,他打开铁门上的链条锁,打开了院门。
王萍和郑君上了汽车后,汽车缓缓驶出旅社的大门。
汽车右拐行驶了几分钟以后,郑君让卞一鸣将汽车停在了一个挂着“寿”字霓虹灯的小店前面停了下来。
卞一鸣和王萍跳下汽车。
一分钟以后,郑君敲开了寿衣店的门。
一个睡眼惺忪的老头伸着懒腰:“你们要买什么?唉,你不是刚来过吗?”寿衣店的老板认出了郑君。
“大爷,再给我们来一份。”
“还是最贵的吗?”
“对。”
老板从架子上拿了一张绸缎被面:“你们要不要看一看。”
“不用看了,装起来吧!”
“多少钱?”王萍问。
“原价四十八块,便宜你们两块钱……你们给四十六块吧!”老板一边回答王萍的问题,一边将绸缎被面装进一个精致的纸盒子,然后在纸盒上放了四沓草纸。最后用红布带子系了两个十字。
也许诸位看客以为四十六块钱的礼太便宜,拿不出手,但在月工资只有二三十块的年代,四十六块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听了卞一鸣和郑君的话以后,诸位就知道四十六块钱的分量了。
“郑先生,在你们这里面,一般人出这种分子,会买什么样的被面呢?”
“一般人买五块钱的被面,稍微讲究一点的买十几块钱的被面,四十六块钱,算着非常厚重的礼了。
汽车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上颠簸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在一个庙宇跟前停了下来。
三个下车步行了十几分钟的山路之后,走进了又一个古镇,穿过两个牌坊之后,郑君走进了一条比较窄的街道。
卞一鸣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是四月二十九日凌晨一点三十五分。
步行两三分钟以后,三个人来到一个丁字路口。
郑君右拐向西,远远便看见一户人家的院门前挂着两个灯,灯罩上蒙着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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