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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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寰讽道:“不过是死了一个男人,萧大小姐怎么如丧考妣一般?”

这话是在明着诅咒萧韶,果然见萧韶脸色一沉,而杨寰丝毫不惧,“萧姑姑息怒,寰儿现在已经是废人,说出来的话也不过是疯言疯语,您总不会跟寰儿计较吧?”

萧璎转身便走,杨毓在一旁道:“之前萧相说的话可还作数?”

萧韶问道:“什么话?”

杨毓道:“你说要从族中挑一嫡子许配给寰儿,此话可还当真?”

“自然。”

杨毓又添了句,“不过寰儿如今身子不便,还需要有人贴身侍候才是,嫡子进门想必做不来这些,您府中庶出儿郎,萧峥,便也一同进门吧,就做个媵侍吧,萧相以为如何?”

萧韶脸色一变,萧峥虽是庶出,但毕竟是她的儿子,杨毓此言分明是要折辱于她。可眼下她们却还不能撕破了脸,只好将这件事也允了。

“我不日就要离开京城,萧相还是尽快准备,我杨府随时可办喜事。”

萧韶闻言拂袖而去,榻上杨寰脸上原本的喜色消退,“我不想看见萧家的人,母亲为何还要让我娶他。说是进府来向我赔罪,可您瞧萧璎的脸上可有分毫歉意,倒像是来看我的笑话!”

杨毓坐在榻前,握住杨寰的手道:“你放心,母亲有朝一日定会替你出了这口气。”

宫中已在安排中秋宫宴之事,阮衡也解了禁足。而距离那五年之期只还一月,各宫都在暗中议论,陛下打算让谁成为太女的生父。

第66章 明情 阮衡在一旁小心研墨,见长宁专心……

阮衡在一旁小心研墨, 见长宁专心手边的事,丝毫不理会他,阮衡轻声道:“表姐, 衡儿知错了。”

那日的事本就未摆到明面上来,长宁也不想再提, “你既然知道错了, 就好好回殿里待着。朕这边正忙, 不必常过来了。”

这话如同逐客令一般, 让阮衡大觉面上无光,可谁让说这话的人是他得罪不起的呢。

阮衡离了紫宸殿,想着回宫无事, 便去了卫渊清那里拜访。

若说如今这宫里最闲适的人,怕是非卫渊清莫属,既不去陛下那里邀宠, 也不与其他人往来。

瑞祥奉了茶过来, 搁在两人手边,瞧见阮衡肤色较前更为白皙, 他忍不住说了句,“纯侍君这一月未过来, 气色倒是比以前更好了。”

阮衡讪讪一笑,“说起这缘由,怕是要让贵君笑话了。”

卫渊清平声道:“在自己寝殿中待着也好,这一月宫中发生了许多事, 纯侍君也算是避了祸事。”

薛迹遇刺失踪之事, 阮衡自然也是有所耳闻。“这荣君倒真是福星高照,这样的险境也能绝处逢生。”

卫渊清淡淡道:“只是荣君回宫之事,一直是个谜, 没有人知道他是用何种方法回来的。”

对于薛迹,阮衡还是有些歆羡的,不止是他,后宫中很多人都是,“荣君九死一生,陛下更加看重他了,若是臣侍也有这等福气就好了。”

卫渊清不露痕迹地说了句,“前几日承恩侯进宫了,可是来看你?”

阮衡眼神一闪,而后状若寻常道:“母亲她挨不过父亲的请求,以为我在这宫中受了什么委屈,故而进宫来看看我。”

卫渊清知道他在撒谎,不是阮婕自己要进宫,是阮衡暗中向阮家传了消息,果然,这停药的日子一临近,谁都坐不住,阮衡想用亲情作饵,让长宁心软一次。

卫渊清也没有揭穿他,转而道:“你去了紫宸殿吗?”

阮衡有些惊讶,“贵君如何得知?”

“往常你过来,衣袍上总会沾些熏香的味道,今日却没有。恰好陛下不喜熏香,本宫猜的可对?”

阮衡失笑道:“什么都瞒不过贵君。”

卫渊清淡淡一笑,“荣君不在紫宸殿吗?”

阮衡随口道:“陛下说他染了风寒,身子不适,一直在寝宫里养病,就连陛下也不许过去,说是荣君怕将病气过给陛下。陛下这几日一直宿在紫宸殿中。”

卫渊清面色如常,心中却记下了此事,等阮衡走了,他唤了瑞祥进来,问道:“太医院之中,可有哪位太医与陈太医走得近?”

瑞祥思索了一番,而后道:“倒是有一个,太医院中的崔太医,性情平和,医术比其他几位太医稍逊一些,宫中卿位之上少有人请他来诊病,此人至今尚未婚配,家中还养了一个侄女,说是日后要为他养老。”

卫渊清沉默片刻,而后道:“你找机会将他请到清凉殿来,本宫找他有用。”

瑞祥不解,“主子为何要这么一个人?”

卫渊清起身道:“甘露殿平素里连一丝消息都透不出,方才阮衡说薛迹病了,本宫总觉得这里面或许有什么蹊跷?找了能接近陈太医的人,便可以留心这些时日薛迹的动静。”

瑞祥恍然大悟,“那奴才这就去安排。”

紫宸殿,萧璟奉旨而来,长宁从堆积成山的桌案上抬起头来,萧璟缓步走近,见状不免问道:“竟有这么多的奏章?”

长宁将手中一本奏章批阅完,放在一边,随口道:“中秋宫宴临近,这些都是地方官员送来的,还有一些贺表。”

萧璟见她这般辛苦,道了句,“陛下先歇歇吧,看得时间久了,仔细伤眼。”

长宁轻轻嗯了一声,可手上动作却未停,萧璟问道:“陛下怎么突然决定放先帝那些太卿们离宫了?”

长宁难得玩笑了一句,“朕要说是母皇托梦,你可信?”

萧璟也跟着笑了笑,“先帝怕是想不起这桩小事。”

长宁这才正色道:“前些日子贵太卿病重,如今他刚好了,允太卿又病了。朕便想着,或许是这宫中实在不养人,朕的父君也是,不过而立之年便病故了。恰好又到团圆之节,倒不如给了这个恩典,他们毕竟服侍母皇这么多年,如今年岁大了,能和家人团聚,再好不过。”

萧璟知道她心地纯善,便应下了,“陛下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来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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