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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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羡鱼反手捉住江南城的手腕,眯着眼睛瞧了他半晌,低声道:“忻城沉渊楼的管事应该是曲长亭吧,让他来见我。”

江南城抿着嘴,定定瞧了林羡鱼半晌,甩开他跃上墙头走了。

夕阳落山的时候,揽雀就看到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灰发进了府衙的大门。他衣衫褴褛,口中噙着根狗尾巴草,腰间插着根短棍。

少年看到揽雀眼睛亮了亮,忽然冲过来扯住揽雀的胳膊,如同宝石一般乌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哎呀,这位兄弟看着真是精神,不知家乡何处,年岁几何,可愿与我义结金兰?”

揽雀嘴角抽了抽,想甩开他的手,却发现这少年力气奇大,挽着他的胳膊就跟绑在了一起一样,根本甩不掉。

少年见他不说话,又攀住他的肩膀,斜斜的依靠在他肩头,歪着个脑袋,笑嘻嘻道:“这京都还真是养人啊,看看这皮肤,吹弹可破,比那花楼的姑娘还嫩……”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一物朝他飞了过来。少年眉头一凛,伸手夹住了飞来之物,目光落在了院落中的人身上,突然推开揽雀,朝着那人奔了过去。

林羡鱼赶紧跳开两步,把柳追月往前面一推,少年把柳追月抱了个满怀,鼻间轻嗅了下,觉得这身上的味道不对,慌忙松开了手。

林羡鱼躲在柳追月身后,双手抱在胸前,盯着少年说道:“曲长亭,你家楼主没告诉你,让你稳重点?”

曲长亭往后退了两步,似乎是有些惧怕柳追月,低着头眼睛余光瞥了瞥柳追月,见他没生气,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应了声。

林羡鱼找曲长亭来,实际上是为了打听忻城近来发生的事。沉渊楼在东岳有着庞大的情报网,想要知道江湖或者朝堂的动向,问他们准没错。

本来这事情问江南城就行,可江南城这些日子一心在柳追月身上,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事。因此,江南城走之前,林羡鱼问他要了曲长亭。

曲长亭正了正神色,向几人施礼,“长亭见过几位公子。”

林羡鱼摆了摆手,让他在一旁落座,这才问起他忻城的事来。

曲长亭挠了挠下巴,仔细思索了会,言道:“其实呢,这事儿说起来得提到十年前的事了。不过嘛,说起来就有些麻烦,我还是拣重要的说。”

见他罗罗嗦嗦的,林羡鱼直拿眼睛瞪他。柳追月放下茶盏,侧头看了眼曲长亭,“别说废话。”

曲长亭撇嘴,尽量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详细说了下。众人听得仔细,这才发现,白云寨这件事中大有文章,而后山那白虎衔尸地,还得再去一趟。

原来,十年前忻城确实出现过骨女。那时候曲长亭才入沉渊楼,只是那会他年纪尚小,并未参与那件事情的探查。可他提到,那时候白霈三兄弟才到忻城半年。

这十年之中,东岳各地多有女子失踪,但因不是同一个地方,又较少,并没有引起官府的注意。半年前,忻城周围失踪案越来越多,可这荀琦却半点线索都没有查出来,因而成了悬案。

曲长亭所说与林羡鱼从案卷中查到的刚好对上,只是如今那些女子的尸身已焚,且案发已久,想要再去查案发现场找到一些线索,可能性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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