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1 / 2)
宸州知府有些着急,就想唤衙役进来帮忙,却被林羡鱼拽到了一边,示意他不用担心。
林羡鱼抱着剑站在石阶上,目光紧紧盯着阮凌。他的招式确实和花锦城的一样,而且攻势更为凌厉。可惜,卢宴亭的剑法一绝,根本不给他任何的机会,逼得他节节败退。
只不过三十余招,阮凌已败下阵来。卢宴亭飞起一脚踹在了阮凌的腹部,听得一声闷哼,阮凌坠在地上,捂着腹部狠狠地瞪着卢宴亭。
林羡鱼挑了挑眉头,笑眯眯地走了过去。他现在已经明白了,阮凌方才那些话有几分可信度。与其说他是在这里等着找方府钱,倒不如说这件事情他从一开始就是局中人。
“你是凤凰斋的人,还是玄音教的?”
林羡鱼半蹲着身子,问了一句,伸手一把扯住了阮凌的衣衫,用力一撕,他的胳膊露了出来。肩膀的下端有一个凤凰的印记,与当时江南城找到的信上图案一致。
林羡鱼唇角翘了起来,“果然是凤凰斋。”
阮凌见身份被识破,忽然有些后悔没有早点离开宸州。若是在遇到林羡鱼和卢宴亭的时候,就听那人的话离开,也不至于被捉了个正着。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当然,林羡鱼也不会再给他任何说谎和辩驳的机会。眼下,他也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自裁,要么道出自己所知的一切。
可,阮凌自己明白,就算自己说出了所知的一切,林羡鱼未必就会饶他性命。当时忻城的案子,凤凰斋参与了多少,他是知道的。
林羡鱼和沉渊楼的人一直在追查凤凰斋,而凤归云前几日也出现在了宸州地界。此刻,他缄口不言,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卢宴亭一脚踩在了阮凌的脸上,挑眉道:“哎呀,倒是我眼拙,老丈你竟然是魔宗的人。”说着,又嘲笑道:“魔宗的人,为何要用玄音教的功夫?”
林羡鱼听到卢宴亭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忻城之事,花锦城和江游子已然伏法,可当时玄音教中的人并没有斩草除根,阮凌或许是在那件事之前,就已经安插到了凤凰斋。
看来,越州楚风客栈的案子和忻城的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或者说白云寨凶案只是一个开始。魔宗果然有死灰复燃的迹象,早已开始布局,而他们这些人,现在已然入局。
方老爷子或许和玄音教,又或凤凰斋有关。阮凌的存在,应该是为了监视他。没有阮凌亲口承认,这些也只是林羡鱼的猜测。
宸州知府见阮凌被捉,又听林羡鱼说起了忻城之事,回头看阮凌的时候,双眼中满是怒火,恨不得将这人现在就给正法了。
林羡鱼朝宸州知府摆了摆手,言道:“我来宸州之事莫要传出去。方家的底细,就要劳烦你彻查。”说着,看了眼地上的阮凌,又道:“此人我会带回越州。”
宸州知府略一思索,便也明白了林羡鱼的意思。阮凌若是留在此处,对方的人很有可能会趁机劫人,或者杀人灭口,带回越州,有伏魔司的人在,那便万无一失了。
林羡鱼来宸州并非一个人来的宸州,暗中自有暗卫跟随。他把阮凌交给暗卫后,与卢宴亭回了客栈中。
街上响起了打更声,已是子夜。
林羡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卢宴亭从窗户翻了进来,将一壶酒放在桌上,嘟囔道:“你也真是好脾气,那阮凌留着何用?”
林羡鱼白了他一眼,若是自己还是个江湖人,遇到这种人自是当场就给了结了性命,可如今他是官府中人,自是得经过审理定他的罪。
忻城之事后,尚留有诸多问题没有解决。林羡鱼没想到的是,这些事竟都与越州案扯上了关系。如果阮凌说的与方老爷见面的红衣男子存在,那极有可能是游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