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归京都(1 / 2)
从睦州出来后,林羡鱼等人一路往南,快马兼程前往京都。江南城办妥了江家的事情之后,因挂念着柳追月,便也和曲长亭出了鸣凤城。
这一路上风雪颇大,林羡鱼等人走走停停,前方的路谁都不知道是否还畅通无阻,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要尽快抵达京都。辰王不会信口开河,他交给林羡鱼的是一封关于北境各地军情急报,显然他不相信自己身边的人,林羡鱼便也成了他唯一可以托付的人。
等众人到达京都已是七日之后。夜幕之下,风微微有些寒凉,掠过众人脸颊,缕缕淡淡的花香落入鼻中,有些清甜。城中灯火通明,一派繁华盛景。入了城去,过东牌楼巷,向左穿过三条街,至朱雀大街前行,遥遥便可见巍峨的帝宫。
揽雀等人已于今日午后抵达,白霈那些人也已关入了伏魔司的大牢中,只等着林羡鱼回来之后奏明柳渊结案。邢罹在京都有处宅子,霍白薰便和他住在那里。伏魔司中,此时只剩下了揽雀和虞北,以及沈蔚然等人。屋中的火炉内炭火烧的正旺,噼啪作响。
揽雀咬着笔,看着这几日伏魔司积攒下的案子,眉头蹙在了一起。虞北斜斜地一靠在门上,望着院中落下的细细的白雪,定定出神。沈蔚然在院中练剑,玄羽卫蹲在屋脊上,有人欢喜有人忧。雪不大,落下来的瞬间便化作了水珠,滴滴嗒嗒。
裴灿失踪数年,自是要入宫觐见柳渊。林羡鱼在入城门的时候就已经给裴冀去了消息,方才到伏魔司门前,裴冀已经带着禁军到了,便由他护送裴灿入宫。卢宴亭和林羡鱼一同跨进了伏魔司的院门,屋脊上的玄羽卫纷纷站起了身,从屋顶上落了下来,整整齐齐地站在院中,向林羡鱼施礼。
林羡鱼摆了摆手,还未开口说话,就见揽雀从屋内冲了出来,直接挂在了他身上,一脸惊喜地喊道:“老大,你可算回来。哎呀,那些个奏折可真是愁死我了!”说着,把手里的比往林羡鱼手中一塞,“圣上等着要看呢……”说话间,推着林羡鱼就往屋内走。
虞北和沈蔚然刚走了过来,还未来得及施礼,就听林羡鱼怒喝一声,一脚踹在了揽雀身上,“写个奏折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这么点小事就把你给难住了,这以后我哪还敢把别的事交到你手上?”
话音未落,他顺手拽住揽雀的胳膊往后一扯,将差点跌倒的揽雀给拽了回来,右手腕一翻动,毛笔便落在了揽雀的脸颊上。“唰唰唰”几下,揽雀的脸上就多了只王八。
林羡鱼眉头一挑,将手中的笔一扔,大步流星地进屋溜达了一圈之后,又走了出来,摸着下巴,看着揽雀和虞北几个人,笑眯眯道:“从今儿个起,伏魔司所有的奏折和文书,交给虞北。若有案子,揽雀来部署,邢罹和沈蔚然执行。”
众人看着揽雀脸上的王八笑得前俯后仰,忽然间听到林羡鱼这话,一时间都愣住了,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这话是何意思,为何做这样的决定。可他们知道,林羡鱼一旦做了决定,没有人能改变,哪怕是柳渊来了,也无法阻止。
揽雀愣了愣神,伸手抹了一把脸,疑惑道:“老大,我怎么有种你在托孤的感觉?”说完,再次朝林羡鱼扑了过去,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使劲地摇晃着,“老大,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我们这些人可不能没有你啊,你真的忍心吗?”
他这故作悲伤哭哭啼啼的样子,落在林羡鱼的眼中,就跟戏台上唱戏的一样。林羡鱼伸手把他推到了一边,无语道:“我整天跟带孩子似的,这好不容办完了桩棘手的案子,我就不能歇几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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