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逃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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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翎也曾听过小陂山陈家的事情,为她诊脉之后确认她是中了与当年那些村民同样的毒。他自是不愿意看着她如此,想尽了办法寻找当年参与过此事的大夫,用尽了各种名贵药材,可仍旧于事无补。那女子清醒之际哭求凤翎给她个痛快,好让她死的不那么狼狈。那时,屋中一片死寂,没有人敢说话,甚至连呼吸都那般的沉痛,重的人无法站立。

凤翎是个果断的人,看着她那般痛苦,很想答应了她。可是,他下不去那个手。她是个孤儿,领回来的时候总也害怕,战战兢兢地躲在角落,不与人争也不与人抢。是他,一步步教导,让她活出了自己该有的模样,可是眼睁睁看着她死去,他做不到。要下手了结她的性命,他更办不到。

林羡鱼听他说到这儿,眉头紧蹙,“所以,你觉得小陂山这地方才是根源,于是让他们一直留意着?”

凤翎点头,眉宇间换作了愁绪。他让人盯着小陂山,甚至暗中查探,可是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那姑娘弥留之际告诉凤翎,她在一片大雾中看到了巨型的毒虫蛇蚁,那些毒虫似乎并不想伤她,而是将她赶到了一处宅子里。那宅子在村庄的哪个方位,她已记不清楚,但眼前看到的那些景象,让她无法忘怀,甚至夜夜从噩梦中惊醒。

“就在……就在我得知你入小陂山之前,她走了。”凤翎的声音低沉了下去。

那个姑娘是个执拗的性子,自知已回天乏术,于是悄悄向身边伺候的丫鬟要了一味见血封喉的毒药。凤翎赶去的时候,她已经没了气息,就那么安静地躺在床榻上,双手置于胸前,握着凤翎第一次送给她的一只玉镯。她唇角微微翘起,眉眼弯弯,似是睡着了一般。

林羡鱼没有再问下去,凤翎这个人向来将心思藏的很深,可此刻的他眉宇间满是伤感,可见那个姑娘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重。人总也是这样,对任何事情都无所谓,但实际上才是最重感情的那一个人。洒脱,不过是看的透彻,不予强求罢了。

凤翎找来探查的人中,其中一人便是荼荼。她那日听到了凤翎和那姑娘所言,也记得清楚,那姑娘说过,她去的那院子门前有半截石碑。荼荼是凤翎的心腹,自知凤翎心中痛楚,她也想知道,此处当地藏了什么秘密,又是谁在此处胡作非为,害人性命。

荼荼等人未归,曲长亭和浣衣的人却到了。曲长亭看到林羡鱼,连忙扑了过来,拽着他上下左右瞧了一番,见他无恙,伸手抚着自己的胸口,长吁短叹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又被人给围攻了,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幸好没事,不然宴哥哥他们肯定要找我麻烦!”

林羡鱼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指了指眼前的一片废墟,言道:“正经事。你现在即刻带人将此处一寸寸寻找,一定要找到他们炼毒的所在,哪怕是一丁点可疑的药末或者草药,都不能放过。”

曲长亭歪头,嘟囔道:“我怎么觉得,我现在成了你的属下,整日里所做都是为你忙前忙后。”说着,转身朝身后跟着的数人正色道:“依林掌首所言,尽快去办。”

说完,曲长亭又蹙了蹙眉头,“小心点,空气里的味道不对。”

跟着曲长亭的都是沉渊楼的好手,方才落地便已觉察到了,听到曲长亭的提醒,纷纷点头,吃了随身携带的解毒药,便四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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