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旧人(1 / 2)
实际上,那个时候他并没有将这些事情联系到一起。林羡鱼去了大牢提陈远和陈贵,可是陈远身死,但林羡鱼并不是没有发现。他问过大牢的守卫,那些人说除了大夫和霍白薰之外,也就只有府衙的厨娘去送过饭。根据那些人的描述,在狱卒他们听到那些奇怪的声音之前,厨娘进去的。守卫详细的描述了厨娘的样貌,林羡鱼起先以为是有人假扮,但是他想明白了这些事情之后,便也断定这个人其实就在府衙。
林羡鱼也并非闲着没有做事,从大牢出来的时候,他召了沉渊楼的人,暗中去查探府衙的下人。虽然很多人都忽略了一些细节,可是即便是细微的问题,在林羡鱼听来,那便是天大的破绽。于是,林羡鱼发现了张大娘。审问陈贵和苍术之前,他让大夫去歇息,便也有留意到收拾厢房的所有人。而在他们在前院的时候,这位姓陆的有往这边来过一次。
听林羡鱼解释完这些,魏瞻整个人都傻眼了。他坐在那儿,整个人身体僵直,两只眼睛望着林羡鱼,喉咙动了动,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何这些年伏魔司断案如神,那些沉积多年的悬案疑案到了他们手中,破案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原来,所有的答案,就藏在了细节里。
卢宴亭坐在那端着茶笑眯眯地看着林羡鱼,眉头微微跳动,缓缓摇了摇头。阿青和阿玉虽然知道林羡鱼想要做什么,可是听到这些推测之后,她们两人对林羡鱼的仰慕更是如江海之水。二人看向林羡鱼的目光都变了,这若不是人多,恐也控制不住想要拜服。
林羡鱼甩了甩头发,一脸地得意,“俗话说‘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而又有句话叫‘最危险的地方,便也是最安全的。’。所以,你们去而复返,选择了隐藏在府衙,想要迷惑我们。可是,还是让你们失望了。陆月白,于晚清,咱们是直接动手呢,还是说清楚?”
看着林羡鱼那个样子,卢宴亭忍不住笑出了声。阿青和阿玉两个姑娘神色微变,却也捏着帕子掩着嘴笑了起来。魏瞻仍旧处于震惊之中,似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愣了许久,转头看着林羡鱼,声音断断续续,“林……林掌首……他们,他们真的是……”
见魏瞻还不相信,林羡鱼笑的前俯后仰,摆着手言道:“魏主簿啊魏主簿,你这人啊,还是太心善。”
话音落下,那边站着的两个人各自往旁边挪了下,倚在了一起。陆月白站直了身子,明显身形比方才高了许多。他站在那儿,身姿挺拔,颇有几分儒雅之气。于晚清舒展了下身子,抬手扯去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她本来的样子。
人皮面具下的那张脸看起来很是年轻,根本不像快四十岁的人。她身形瘦弱,柳眉微微飞起,一双眼桃花眼似笑非笑,鼻梁高挺,鼻头略有些圆润,唇角带着一抹轻蔑的笑。她站在那里,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可仍旧让人觉得美艳不可方物。
陆月白见于晚清撕去了人皮面具,索性也扯了下来。他的五官更为立体一些,脸颊线条如削。飞起的眉角下,一双凤眸中闪着精光。鼻梁很高,鼻头如鹰勾。双唇如同刀刻,人中很长。他站在那里,自带一股阴鸷,似乎整个人都活在冰天雪地里。
看到陆月白真实面目的那一刻,魏瞻再也坐不住了。他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伸手指着陆月白,嘴角动了半晌,忽而腿上一软,直接瘫在了椅子上。他的双眼中透出一丝难以言喻地悲伤,却又带着急需的不理解,说话时声音听着也十分地压抑,甚至带着些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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