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事(2 / 2)
赖碧尘道:“希望是这样吧。”
几人又说了一会话,赖碧尘有些微醉,向几人告辞便出了宅子,出门后向右边的巷子拐出到了街道,找了一块自己认为舒适的地方躺了下来。他身旁坐了一个小乞丐,约莫十岁的样子,生的倒是眉清目秀,衣服四处打着补丁,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过往的行人,不时用手戳戳一旁打盹的赖碧尘。
赖碧尘闭着眼瞧也不瞧他一下,翻了个身继续打盹。林羡鱼和卢宴亭追着赖碧尘出了宅子,见他躺在那儿,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两人忍不住皱眉。赖碧尘方才在宅内与那些人说的话,听着实在有些奇怪。他的目的是为了让七人帮忙追查宋王府出现的林天和那女人的踪迹,可是这七人为何会听他的?
思索间,林羡鱼从屋顶上跃了下去。那小乞丐听到声音猛地站起身来,与林羡鱼四目相对,张大了嘴巴,似是疑惑,又有些仰慕。他乌黑的眼睛滴溜溜地在林羡鱼身上打量着,忽而抬脚朝躺着的赖碧尘踢了去,喊道:“起来了起来了,有贵公子找你。”
赖碧尘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眼皮直都没抬一下,嘟囔道:“别喊了,大老远都闻见味了。”说着,猛地坐起身来,盯着林羡鱼上下打量了一番,撇嘴道:“你知不知道在这滇城,用龙涎香的就你你们两人。你们不用露脸,别人闻着味就能寻找人。”
林羡鱼索性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靠在墙根上,望着天边升起的照样,缓缓闭上了眼睛。他还真没注意过自己身上的熏香味,这儿屏气凝神之下,龙涎香那股淡淡的味道便涌入了鼻中。他的鼻子并不算灵敏,这要是换了其他人,必然会寻着味道寻到人。
林羡鱼轻轻叹了口气,“入乡随俗,那就得有劳这位小哥跑一趟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些散碎银子,塞到了那小乞丐手中,眯眼笑道:“滇城百姓最常用的香,哪种最普通买哪种。剩余的银子,算是给你跑腿的钱。回来的时候,带些酒菜。”
小乞丐看到手心那么多的碎银子,足足有二十两之多,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不可思议地看着林羡鱼。赖碧尘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眉头挑了挑。小乞丐登时回过神来,朝着林羡鱼应了声,欢快地跑开了。
赖碧尘看着他离去,扭头看着林羡鱼,眼中满是不解。“你给他那么多的银子,却要那么便宜的香,这么刻意可不是你的做派。说吧,你到底要做什么?还有,我你来滇城可不是单纯的想弄清楚宋王爷和长安的那些案子有什么关系吧。我可以为你两肋插刀,可我不喜欢别人欺瞒。咱们相交一场,何为道义,我这人心里还有数。你若不愿意说,我不会强迫与你。”
林羡鱼听到他这一番话,抬头看了眼院墙坐着的卢宴亭,耸了耸肩头,无奈道:“我说什么来着,瞒不住吧。”说着叹息一身,与赖碧尘的目光对上,一脸郑重,“我也不想瞒你,可这件事情关系颇大。你如果实在为难,现在就可以退出。”
赖碧尘闻言眉头一皱,翻了个白眼,伸手在林羡鱼手背上狠狠拍了一下,无语道:“我都已经骗了宋贺,你跟我说这个?林羡鱼啊林羡鱼,我在你眼里就是个不仁不义之人吗?”
林羡鱼笑了起来,伸手揽过他的肩头,笑嘻嘻道:“当然不是。不过,这事情我若与你说了,那你便真的是一脚踩进了泥坑里,除非这案子完结,否则你与我永远都深陷泥潭,而且要承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暗箭。可能,那射向你的第一支暗箭,就是宋贺所为。”
赖碧尘挺直了腰杆,唇角勾起,“我可不怕事,不就是个宋王府嘛。你莫不是想告诉我,宋祁安有谋逆的心思?”
“对。”林羡鱼点了点头。他与卢宴亭互相看了彼此一眼,遂将忻城到长安的案子与赖碧尘大致说了下,又将自己的猜测也说与他,直听得赖碧尘发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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