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甚慰(1 / 2)
林羡鱼的想法是,烈山宫和千机门以及幻月阁他们定然要去探一探的。林云与其留在滇城,处于危险之中,倒不如让他回烈山宫。有了他这个内应,烈山宫那边的便也不用再去。至于和林云联系的人,当然由沉渊楼的人去。一来,他们是生面孔,说不定烈山宫本就有他们相熟的人。再者,他们几个人确实不方便,被人认出来,只会坏事。
林羡鱼让林云即刻前往烈山宫,此时宋贺在鹿苑,那些江湖人肯定也知道了鹿苑发生的事情,必然不会留意到这边,此时出城最为安全。林云没有拒绝,霍白薰为他再次诊脉后,确认他的身体无恙,给他塞了一些药丸做防身之用,便将他送出了滇城。
林羡鱼和卢宴亭坐在屋内,看着墙角仍旧昏迷的温雅,两人都陷入了沉思中。半晌,林羡鱼伸手戳了下卢宴亭的脸颊,懒洋洋道:“我忽然一点都不想审问她了。”
卢宴亭叹了口气,“你说这话不就是想让我去问,你好去睡觉。困了就直说,还这么拐弯抹角的。唉,我总感觉跟你做朋友很亏,很多的事情总要我来办……”
林羡鱼往他肩膀上一靠,手指继续戳着他的腮帮子,似乎很是疲倦。“我是困了。不过嘛,要问她也不急于一时,反正她跑不了。但是呢,我又怕这夜长梦多,所以很是纠结啊。”
卢宴亭反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跟长辈似的语重心长道:“阿羡啊,柳渊那么信任你,将整个伏魔司交到了你手上,可不是说着玩玩的。你的肩上,担着的是东岳安定的大任,可不能贪睡。你看,你这四处查案,我都陪着,你总不能比我还差吧……”
听着卢宴亭絮絮叨叨的声音,林羡鱼嘴角抽搐,往旁边挪了挪,撇嘴道:“你怎么跟那寺里的僧人似的,这大道理一堆一堆。人活在这世上,吃喝拉撒睡,一样都少不了。我也就是个凡人,又不是三头六臂,睡觉还不行了?你要问自己问去!”
话罢,林羡鱼起了身打着哈欠朝床榻上走去。可刚走出两步,就感觉衣摆被人拽出了。他扭过头一看,就见卢宴亭扯着他的衣摆,眉头不断地挑着,眼间带着坏坏的笑。
林羡鱼一下子没忍住笑了起来。他想到了两人很小的时候,那会儿卢宴亭刚刚到临渊山庄,对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便也有些怯生生的。顾臻走到哪,他便拽着顾臻的衣摆跟到哪,跟个小尾巴似的。后来有天晚上,林羡鱼要跑去后山的小溪中摸鱼,出门的时候,卢宴亭也是这般拽住了他,不让他走。
林羡鱼一下子就精神了,笑得前俯后仰,拍着卢宴亭拽着自己衣摆的手,“你……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放开放开,我真的很困了。”说着,又连着打了两个哈欠。
卢宴亭颇为无奈地松了手,摇头道:“那行吧,你睡我也睡。等睡醒了再说!”
说完话,卢宴亭将温雅换了个地方,转身的时候看到林羡鱼已经爬到床上去了,连衣衫都未褪。他摇了摇头,拿着湿帕子走了过去,仔细地给他擦了擦脸和手,又推着他将外衣褪了下来,放在了一侧的凳子上,给他掖好了被子,这才作罢。
林羡鱼舒服地翻了个身,嘀嘀咕咕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卢宴亭将屋中的灯火灭了,也爬了床。可林羡鱼一个人占了一大半的床,要不是这横着躺不下他,估计这会儿肯定是横在床榻上的。卢宴亭将他往里面推了推,自己睡在了边上。不一会,便听到了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霍白薰回来后见二人屋中的灯火已灭,便也回了自己的房中歇息。这一夜劳累,她也确实很乏了。燃了香料之后,便也很快陷入了梦乡之中。
卢宴亭睡的迷迷糊糊的,就感觉林羡鱼的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不一会他就自己靠了过来,脑袋蹭了蹭他的肩膀,跟只乖巧地小猫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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