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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什么事?宋醒跟过去看,她站在小金鱼的大玻璃鱼缸前同它们告别。
“小红,小白,你们在家要乖乖的,不可以吃多,再胖就飘不起来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小红吐出一串水泡泡。
宋醒按按太阳穴,一把挎住她后颈,拖走,“走了走了。”
到底是个孩子气的,出去玩哪有不高兴的。她从未坐过飞机,却莫名多出个护照来,翻看一路了。他们卡点到机场,换登机牌,安检,登机,到处都是新鲜,她好奇又怕露怯,索性闷头跟在他身后,等上了飞机再问他。
宋醒把窗边的位子给她。她兴致高昂:“看电视登机都是很酷的,如今到也没什么感觉。”又问:“一会起飞是不是可以看到云彩?”
宋醒笑:“一会你等等看喽。”
结果还没等飞机起飞,她已经迷迷糊糊睡过去,短短几小时,再睁眼已是另一处天地。
到了下榻酒店,先一头扑上大床去睡,枕被松软,夏葵卷着被子一直睡到晚上。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静的有点怕人。刚想去找人,外间响起开门声。
宋醒见她在床上坐着,糊里糊涂地可爱。把手往她脸上一放,她立刻惊醒了,“好凉!”
他刚才到酒店后走了一圈,摸了两把海水,手还没干,当然凉。“附近有个夜市,去不去?还是等明天?”
夏葵软绵绵打个哈气,说是睡得骨头发软,不想去,结果不出半刻又反悔了,“还是去看看吧。”翻身爬起来去换衣服。
真到了他说的夜市,夏葵又有点失望,这边跟那边倒也没什么区别。
人太杂,商贩和游客,南北交杂的口音,在耳边嗡嗡作响,听觉基本失去作用。宋醒牢牢跟在她身后,一不留神那个脑袋不见了,匆匆走到近前,才松口气,她是蹲在地上看老爷爷捏小人。
见他过来,夏葵兴冲冲指着说:“可以捏自己的造型!”
等了有一个小时,总算是拿到手了。小小的一个泥偶,Q版造型,还填了色,把一对大眼睛填满满的黑,倒是有几分神似。
她为这一个小泥偶笑得嘴发僵,听老爷爷说,还要带回去风干几日,托在手里头宝贝着呢。
付了帐,转眼又要兴冲冲往下一处奔去,宋醒眼疾手快拉住她,“捎我一程吧,走不动了。”在这里做捉迷藏累人倒是其次,一颗心提起又放下,真受不了。
被栓了这么大个累赘,夏葵吐槽,“白长两条腿了。”然后被迫拖着他走。
街头到街尾,堵得好像一锅杂烩,再有车开进来,挤挤挨挨怨声一片。两人拖拖扯扯,历劫一样从里面挤出来了。夏葵觉得人都好像扁了几分,大力吸两口热带温润空气,身子又充满起来。刚要抱怨几句,眼前的景象将她震住。
民居在前面戛然而止,往下是沙滩,跟沙滩接壤的是镜面一样的夜海,那是另一面的天,或许本该是一体,是谁从中间挥刀劈开。放眼望去,在那尽头,天海光滑的切断面又成为一体,海里收尽星月,天上荡起波纹,真正的天地不分了。她只能叹一句,“哇。”
她现在是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好总要来看海了。什么样的事大得过天地去?人都只是小小一粟而已,再庞杂的心事都能扔到沙滩上去,大的成了螺壳,小的成了砂砾,海水一冲,都是云云,再找不到了。
到底还是冬天,哪怕是热带到了夜里也有了冷意。两人站了会,宋醒就拉她,“走吧,夜里风贼,白天再来。”
虽然恋恋不舍,但夏葵也的确有点吃不消这寒意。“好吧。”
依夏葵的意思,两人该在外面吃完饭再回来才好。所谓靠海吃海,宋醒陪她看了两个店,多是些海鲜的店子,无一例外的厚味重口。宋醒对她眼巴巴视而不见,拖她回酒店。
在酒店房间里寡寡地吃了一顿粥,撤下碗筷的时候又送上来水果。夏葵盘腿坐在地垫上,抱着西瓜大嚼,看着宋醒远远坐着,忍不住发笑,好奇地问:“在不吃榴莲的人眼中,爱吃的人是否都是怪胎?就像不吃香菜的和爱吃的,足可以掐起来。”
宋醒开窗通风,“这世上的好与不好,只在于你喜不喜欢。不喜欢的自然不懂喜欢的乐趣,没必要在意别人的眼光。”他敲她脑袋瓜,“我出去接个电话。”
看着他离开房间,夏葵吐一颗瓜籽出来。这都能让他说出了大道理来。
宋醒这一个电话接了很长,回来时夏葵已经开始洗漱了。从后头一摸她头发,“还没洗澡?”然后动手去放热水。
夏葵心头打个突,镜子里她从耳根开始迅速满起红云。哗啦啦的放水声,心也一下下抽紧,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知道。
跟他出来的时候,她就想到了。平时他很忙,两人在家里时常只有早晚能见,那几天她又刚出院,他回来她就睡下了。现在抛开那些乱糟糟的事,两人又一整天都腻在一起,今晚是势在必行。
经过母亲一事后,她是总想要为他做点什么的,洗衣烫衣微不足道,他真正想要的她知道。
舟车劳顿一天,宋醒也只是想单纯泡个澡罢了,哪想刚下了水,瓷娃娃似的小人儿就自发凑过来了,岂不美哉。
肌肤滑溜溜贴着,想不起点反应都难,他很快在水底下硬起来,抱她坐上来,私处相抵。厚重泡泡底下,夏葵腿正夹住那一处,手自发的按上去,做一个套子的手势,慢慢从头撸到底。那东西一下子硬的像热铁,只是血肉,却能达到这样不可思议的硬度。
底下水波暗涌,宋醒在上头寻住她嘴唇亲,把她往后压。缸壁冰冷,夏葵后脊上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她搭住他脖子,让自己尽量远离那瓷白,错开嘴低声唔哝,“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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