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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案子你这么支支吾吾干啥?”苏平眼睛一瞪:“有话直说!没见正烦着呢吗?”

“关于那个硬盘的。”祁渊说道:“我总觉得,咱们恐怕对硬盘还不是太过重视。”

“嗯?”苏平挑眉:“不是已经让老魏带人去查了吗?他这会儿估计还在现场翻阅路由器连接的硬盘呢。”

“不是没查,是不重视。”祁渊说:“我觉得雇主的目的,除了杀人外,最重要的就是那个硬盘了,硬盘应当是雇主刻意吩咐要带走的,那么那里头一定有着相当关键的秘密。”

“这我知道。”苏平淡淡的说:“但你未免想的也太过理想化了些——姚楚贵家里有私人网盘不错,但怎么能保证,网盘与他硬盘内容就一定是对应的呢?

我跟你说,除非要换电脑,否则很少会有人把电脑硬盘内容完完整整的备份一遍的。即使有,这个备份也不会太频繁。

所以网盘与他家硬盘的内容非但不会完整对应,相反,重合部分恐怕很少很少。硬盘里或许有雇主想要的重要资料,但这份资料对雇主而言重要,对受害人来说却未必,所以网盘里也不一定会保存。”

顿了顿,他招呼祁渊坐下,才严肃的说道:“最关键的是,老魏这帮痕检员,干的从来都是不起眼的细节的活儿,他们与图侦警,都最忌讳因想当然的觉得不重要、没线索,便敷衍了事,机械简单的把资料过一遍。

所以……或许就像你刚刚说的,我和老荀没太把硬盘和留在现场路由器里的网盘当一回事儿,不太重视。但既然任务安排给了以老魏为首的痕检科的同事,他们就一定会认认真真,毫无疏漏的把这些内容统统过一遍。

你刚刚这番话,对我说说还好,但要被他们听见了,可就是对他们工作态度的不认可,对他们的质疑,不知不觉中,你可就把人往死里得罪了。”

祁渊抿抿嘴,低下头:“抱歉,苏队,是我考虑不周……”

“不用跟我道歉,你也没对不起我。”苏平摇头:“以后注意就好。”

“嗯。”祁渊轻轻颔首,尔后又怔怔出神,想起案子来。

渐渐地,他想到了先前去拜访那名大师时,她说过的话——池乐葵似乎有什么计划。

“那么……真是计划着害死姚楚贵吗?”他暗想:“当然不排除,她给姚楚贵下了诅咒,就说明,她确实有这方面的心思。

但苏队刚刚也说过了,按照逻辑,鞠铮海和钱曾刚的雇主理应不是池乐葵才对……

那么,会是别的什么计划么?这个计划,与本案有没有关系?会否是这个计划导致的他们遇害?

不……假设太多了,苏队和荀队都强调过好些回,以假设作为限制条件得出来的推论,根本站不住脚,只能是想当然的瞎猜而已,所以不能往这个方向去想,没有意义。

而且……那大师也说过,池乐葵似乎已经被她劝服,放弃了原先的计划。身为二级心理咨询师,她的判断想来也不会错,所以这条思路得斩断了……

那么会和柳宁有关吗?不,现场并不是柳宁家,柳宁去找姚楚贵这事儿知道的人也不多,何况凃主任早已下定论,柳宁是死于哮喘发作。

如果凶手是冲着他去的,在杀害姚楚贵和池乐葵的情况下,怎么着也应该再捅他两刀,防止他装死——毕竟在自己作案前活活被吓死这种事儿有点儿太玄乎,不保险……

等等,我好忽略了什么……”

想到这儿,祁渊忽然伸出手,翻开桌面上的审讯记录册。

苏平好奇的瞥了他一眼,问道:“怎么,想到什么事儿了吗?”

“嗯,觉得我们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线索。”祁渊说道,同时双眼迅速在记录册上扫视起来。

终于,他视线聚焦在一行字上,抬起头看向苏平:“出差!鞠铮海和钱曾刚都说过,案发当天,池乐葵本打算出差,之后出差又被取消了……

我想我们可以找池乐葵的同事求证一下,如果没这事儿,那自然是嫌疑人瞎掰的。但……如果真有这事,这两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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