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测为运营官明月加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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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怎么?”苏平追问道。

“死了。我慌急了,只好把他剁碎,想扔进海里头。”他说:“但越想越害怕,整夜整夜的失眠。他是我女婿呀,就这么失踪了,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我家,这……明摆着跟我脱不了干系。

苦恼了好久,没有办法,想想还是自首吧,好歹争取个坦白从宽。基本情况就是这样。”

苏平轻轻点头:“作案过程,再详细说说。”

“刚说完了啊,”邱藏海道:“我推了他一把,他撞死了,我把他砍碎,本来想扔海里喂鱼,一了百了,但思来想去觉得还是……”

苏平手轻轻一拍,站起身来:“这么拙劣的谎言,骗不过我的眼睛。我怕不管你是撒谎还好,有所保留也罢,到了这会儿还不愿意详说,不愿意跟我们讲实话,那我基本可以断定,本案另有隐情。

我也不想和你多掰扯,自己考虑考虑吧,你想打草稿也好,还是决定跟我讲实话也罢,都由你,但,那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奉劝你,自首就要有自首的样子,别自作聪明让自首变成自投罗网。”

邱藏海张了张嘴。

祁渊轻叹口气,这个邱藏海,所言与他们通过尸块上发现的线索有着极大的出入,所以很显然他撒了谎,至少也是有所隐瞒。

至于到了这会儿仍旧有所保留的原因,无外乎两种,要么他是替人顶罪所以不知道具体细节,故而语焉不详,要么妄图改变案件性质,避重就轻。

不过目前祁渊也无法分辨具体是哪一种可能,也不知苏平猜到了没有。

过几分钟之后,邱藏海终于开口,用略显心虚的语气说道:“警官,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什么叫生活反应么?”苏平淡淡的说道:“简单来说,通过尸块看,受害人被分尸的时候并没有死亡。”

“怎……怎么可能?”邱藏海身子一僵,咽了口唾沫。

苏平盯着他。

过了一小会儿,他忽然摆出恍然大悟状:“我想起来了,当时我砍的时候他好像确实动了一下,不过我没在意……杀鱼的时候也这样啊,有时把鱼脑袋砍了半天了它还能动弹不是。”

苏平冷笑,接着问:“你什么时候杀的人?”

邱藏海脸色纠结。

苏平轻叹口气:“行了,到了这时候,伪装没什么意义,说吧,凶手到底是谁?”

“我……”邱藏海张大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苏平摇摇头站起身:“不说就算。但奉劝你一句,你刚刚自己也都说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你真的为她好,最好奉劝她乖乖过来自首,毕竟想要查到她头上,真的不难。

别以为自己抵死不认就没事了,其实答案显而易见,死者是你女婿,而你又这么心甘情愿的来自首……想必凶手不是你女儿就是你老婆吧?”

邱藏海张了张嘴。

“最后给你一个机会。”苏平说:“打电话让凶手过来投案,只要她如实供述罪行,仍旧算是自首,对你……我也可以为你争取立功表现,适当争取减刑——对了,提醒你一句,你的行为已经构成包庇罪了。”

说到这儿,他转过头看向中队长,说:“把他手机还给他。当然,也没必要强迫他,打不打电话随他便。”

“好。”中队长点点头,抽出对讲机,吩咐人把他的手机送回来。

与此同时,苏平便带着祁渊转身离开了。

“苏队,”走出一小段距离之后,祁渊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确定他是顶罪,而不是避重就轻的呢?”

“两方面。”苏平也没卖关子,说:“一个是,你没发现他对案件细节了解非常有限么?连受害者死亡时间都给不出个确切的数,显然准备不够充分。

另一方面嘛,如果是避重就轻,那么我们提出他碎尸之时他的反应不应该是这模样。而且从他诧异的表情看他也很惊讶受害者被碎尸时竟然未死,而且找的理由也很生硬……

换句话说,当时受害者死没死,甚至受害者究竟是怎么死的他都不在乎,对他而言不打紧,他只想要认下这个罪。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吧?”

祁渊轻轻点头,表示明白。

不一会儿,凃仲鑫等人也抵达了派出所,而且此时凃仲鑫已经在勘验着尸体了。

“苏队。”瞧见苏平进来,几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各自工作。

走到荀牧身边,苏平问道:“怎么说?老凃这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才刚刚开始呢,等一会儿吧。”荀牧轻轻摇头,想了想,又说:“不过老凃讲了一点——尸块确实经过冷冻,而且冷冻时间在一个月以上。

但具体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他得回去测算测算尸块中的水分量、胞质各离子浓度等指标来计算出被冰冻的时间,再结合尸体现象等才能给出了。”

祁渊插嘴问道:“被冰冻过的话,恐怕很难得出确切的时间吧?”

“嗯,”凃仲鑫听到了这话,嗯一声说道:“确实很难,而且受多种因素的影响,包括冷冻时间、冷冻温度等。

一般来说,温度越低,时间越长,误差就越大。不过从这些尸块的性质上看冷冻尸检应该超过一个月,但不足三个月,冷冻温度不会低于零下二十度,所以误差大不到哪去。”

祁渊了然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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