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涉(1 / 2)
祁渊汗颜,只能说不亏是苏队,给大佬打call。
苏平又看向施恩申,微笑道:“小姑娘,怎么样?死心了吗?知道自己犯的罪多大了吗?别说找的虚职副局,你就算找了咱们许局,甚至跟咱们市的书记沾亲带故,他也绝对不敢帮你说话。”
施恩申双目无神,嘴唇微微张开,似乎压根没听进去苏平在说些什么。
苏平也不介意,耸耸肩又看向祁渊说:“等会儿她爸妈估计就要过来了,想好怎么应付了没有?”
“说实话,没有。”祁渊摇摇头压低声音说道:“但不管怎么说他们家也是中产阶级家庭了,怎么着至少还有点素质吧?总不能上来揪着我领子就嚷嚷啥的。”
“这可难说。”苏平摊手道:“虽然文化程度、收入水平与个人素质总体上确实呈现正相关关系,但凡事并不绝对,何况这事儿关乎到他们女儿的生死大事,他们未必能保持冷静,激动之下暴露本性也不是不可能。”
祁渊咽口唾沫:“那他们会不会打我啊?”
“说不定会。”
“我能还手吗?”
“先防御并警告,还不听直接打,手铐铐上。不小心失手打死了问题也不大。”苏平冷笑着说道:“时代不一样了,早些年我们口碑奇差,所以但凡警察,只要动手不管有理没理舆论都是一面倒的黑我们。
但现在嘛,口碑有所回升,虽然也没好到哪儿去,还有些蛀虫在疯狂地拖后腿,但总体来说只要咱们占理那就不怵舆论压力。”
祁渊得到苏平这句话,心里也更有底气了些,点点头。
同时眼珠子微微一转,迅速的瞥了施恩申一眼。
这番话他们俩是故意控制在这样不大不小的声音讲出来的,为的就是说给施恩申听,看她反应。
简单来说就是在演她。
而这会儿祁渊一瞧,果然这施恩申脸色又有些许的变化,说明她并非是完全没听他们在说什么。
见状祁渊忍不住轻叹口气,这小姑娘心计怎么这么多这么重呢。
而且到了这会儿他差不多也能确定了,施恩申与这三公斤二乙酰吗啡绝对脱不了干系,不是主谋也是从犯。
至于另一人,那个易安安,也有八成可能与本案有关。
剩余两成可能是,施恩申想把她拖下水,同时保住自己的上线下线,故意误导祁渊他们往这个方向去引。
目前线索和判断依据还是少了些,祁渊也说不准究竟是哪种可能。
如果是前者还好说,别的上下线或许能逃,但易安安肯定跑不掉。但如果是后者的话,只能说他们算是白忙活了,而耽误了如此重要的时间的施恩申,真真是罪无可赦,死刑绝对没跑。
……
二十分钟后,施恩申父母抵达病房。
这一对中年夫妇,保养得倒相当不错。
施母瞧上去也就三十出头,无外乎眼角出现了些许细纹,手背皮肤有些黯淡松弛。
施父倒是没刻意让自己保持年轻,头发中夹杂着不少白色的发丝,脸上也爬着些许皱纹,但腰杆却很挺拔,一身西装干净整洁,上边没有半点褶皱,让人第一眼瞧上去就觉得他是个很精明能干的人。
他们俩表现的还算冷静淡定,进来后先看了病床上的施恩申两眼,然后便努力挪开目光,深吸口气,看向祁渊。
紧跟着,施父忽然对祁渊鞠了一躬,说道:“警官,不好意思,小女不懂事儿,给你们添麻烦了。”
祁渊一愣。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话祁渊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
倒是苏平,直接暴力破局,淡淡的说:“施先生,这可不是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也不是懂事不懂事,这是犯罪啊。吸独,藏独,运独,二乙酰吗啡,三公斤多,要吃枪子的。”
施父咽了口唾沫。
一旁的施母见了赶紧接过话说:“警官,这里头肯定有误会。恩申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再清楚不过了,她怎么可能会沾染这玩意儿呢?肯定是有人陷害她!”
祁渊瞥了苏平一眼,暗暗握拳,深吸口气,然后用苏平的言语模板直接回呛道:“抱歉,女士,你的心情我理解,但……许多犯罪分子落网后,他们的父母也是这般说的,说什么这孩子又懂事又乖,不可能犯罪。”
“不是,”施母一愣,赶忙说:“这怎么能一样呢?这……”
“很可惜女士,”祁渊打断她,声音提高了些许,说道:
“事实胜于雄辩,我们办案讲的是证据,而真相也并不以任何人的意志而转移。如果是这样没营养的话,那我觉得大可不必说了,这案子牵扯很大,我们得快些查清楚,时间很有限。”
苏平眼前一亮,看向祁渊,嘴角微微扬起。
祁渊这番话,以及这番表现和反应,让苏平再满意不过了。
他就喜欢这样,看不惯的就硬刚,搞七搞八没意义还浪费时间。
而听了这话施母立刻皱起了眉,这话太不客气了,再加上关心自己女儿,她心头有股无名火当即就熊熊燃烧起来。
但她没来得及发作,施父就立刻拦住她,然后抢白说:“警官,误会了,误会了,我们只是提出一种可能。
确实有可能是有人陷害我们女儿嘛!你们看啊,她人又漂亮,身材也好,各方面条件也不错,有人眼红多正常?
警官,我跟你们说啊,这年头有红眼病的人太多了,不得不防。我知道你们就是想查出真相,我们也是啊,我们不相信恩申会做这种事,肯定有人陷害她,你们要……”
“合理怀疑,很正常。”苏平淡淡的说:“但我同事刚刚就说过了,咱们办案,讲的是证据。目前的证据都指向施恩申,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就是施恩申做的这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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