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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祁渊又摇摇头,这些都算是旁枝末节,关键还是案子,便再次扯回正题,问道:“听说,前几天你儿子打了房东,是真的吗?”

“嗯。”沈安点头说:“就上星期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把那老东西给打了,问他他也不肯说。”

“然后呢?今天早晨,他在不在家?”

“在。”沈安点头:“他忽然回家一趟,我当时也纳闷——先前他不只把那老东西打了,还把宁黄菊也给揍了,按道理他这一个月都不会回来才对。”

祁渊再次挑眉。

聊到这儿,他基本已经能确定,沈桥康就是绑架汪华的嫌疑人之一。

“他有什么异常表现吗?”苏平又问。

“多了。”沈安撇撇嘴:“管我要了三万块钱,说是意识到自己这些年过的太不成人样,想要好好发展发展,打算再去花羊打拼几年。”

说着他翻个白眼,忍不住骂道:“这话我听过不知道多少次,无非又是想管我要钱了呗。”

“你给了?”

“给了,我给了他五万,自己只留了两万应急。”沈安叹息道:“虽然知道他有在撒谎,可总是忍不住想再给他一次机会,万一就真的学好了呢?”

这话一说出口,让祁渊和苏平都不免有些感慨。

随后祁渊压下这些想法,又问:“他有说去花羊哪儿吗?”

“没有,只说去花羊。”

苏平立刻掏出手机,站起身走到一旁,给技术队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查查看,能否查到沈桥康的出行记录。

不过估计悬,余桥到花羊,太多长途黑车了,一百五一个人,直接送到目的地,电话拉满人就上门接,接到就走。

不过……

或许能查到他本人实名的电话号码?

如果他有办过实名电话卡的话。

但即使有,恐怕卡也会被掰了——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这帮人的反侦查意识并不算弱,即使能力不强,但只要他们能想到、意识到的,应当都会做出处理。

联系不上汪海第一时间就远走高飞的家伙,想来也不至于有不该存在的侥幸心理。

当然,查还是要查。

这时沈安终于压抑不住心里的不安,开口问道:“警官,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那烂仔又惹什么事了?看你们的架势……事好像还不小?”

祁渊看向苏平。

苏平轻轻颔首,示意他可以说。

祁渊便深吸口气,看向沈安,说道:“绑架。”

“什么?”沈安猛地跳了起来,难以置信:“绑绑绑绑……绑架?怎么可能?他怎么敢?不是,警察同志,是不是搞错了?他虽然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但……他连打劫都不敢,怎么敢绑架?”

“我们也只是在求证,”祁渊说道,接着又看了苏平一眼,接收到他的眼神,便说:“但现在看,可能性很大,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入职许久,祁渊就属跟苏平的时间最长,默契也最足,其次才是松哥。

与苏平,他已经能勉强做到通过眼神与脸色大致明白意思,不过和松哥还是差点。

与松哥的关系,比较类似于塞牙时的牙齿和手,理论上存在些默契,但实际上……

手:东西在哪里啊?

舌头:tm就在这啊!

手:找不到哇!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而沈安依旧有些难以接受,迟疑了老半天,嘴里不停的嘀咕着诸如搞错了之类的话。

但他也知道,自己儿子忽然要钱,还跑去花羊,这事儿着实挺反常,值得怀疑。

可主观上他着实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年幼的女儿被妻子坑害,受到侵犯,儿子就涉嫌绑架……

这样一连串的事儿,接连不断的打击,对这个男人而言未免太残酷了些。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个男人再次问道:“他到底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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