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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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芙得了暗示,所有的骚腿又不老实起来,重新缠在龙竹焺的腰际。

龙竹焺俨然要发怒了。

丑驼子连忙又拔出鞭子,故技重施,狠狠敲在娇人儿的腿上,鞭影横斜,抽打得周遭路过的人都禁不住捂着眼,快步溜了过去。

雪芙不再哭泣,而是爆发出凄厉的惨叫,被宰杀的羔羊一般绝望地哀嚎着,嘴里嘀嘀咕咕绕着舌头,救俺

她的腿全部躲回了铁笼中,仿佛隐没入沉静的深渊,铁笼中似乎还有另一个人,被她推着放置在了铁笼的外面,抵挡鞭子的挥舞。

那是位异族的少年,整个人都被红色的琥珀包裹着,仿佛沉睡不醒,一头卷发在灰袍间披散,遮着秀美五官,隐约里露出枯白的肌肤。

他奶奶个熊的!丑驼子越发狠厉起来,你竟敢把老子捡的血琥珀拿出来挡罚,老子打死你!

说着从腰际取出钥匙,准备打开铁笼。

龙竹焺俨然被血琥珀里的人深深吸引,出手扯住丑驼子的胳膊,这血琥珀里的人是哪儿来的

丑驼子道,老爷居然好男人这口吗?!

龙竹焺当即变脸。

丑驼子推开他,凶神恶煞开了铁门,掀开黑布钻了进去。

里面女人凄惨的叫唤伴随扬鞭之声,愈发清晰刺耳,这种事情在鬼市司空见惯,没有人会在意的。

龙竹焺伸手去摸那尊血琥珀,里面探出一条白腿将血琥珀勾了一脚,拖进了黑幕之中。

他总觉得不该错失良机,左右一瞧无人注意,掀开黑帘一并钻了进去。

龙竹焺后脚方落,铁门自动闭合,锁个结实。

再看铁笼之内竟然比外面看起来的还要大数倍之多,装一头烨摩罗战象足矣。

上官伊吹正襟危坐,怀里坐着方才的血琥珀,戚九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臂弯里,有了血水的滋养,他的尸骨仿佛枯木逢春一般,透着些活气。

谢墩云除掉脸上的伪装,呸呸吐掉牙上染的花黄,东佛忙穿好裤子,趁所有人不注意,踹了谢墩云一脚。

谢墩云急道,干啥呢?没瞧老子牙臭得厉害!

东佛避开上官伊吹的耳朵,表达不满道,谢老痞子,待会儿别忘了亏欠俺的二十鞭子。

谢墩云立马正色,双手握着鞭子一拧劲儿,立马断成三截,从铁笼里随手丢出去,老子太老了,实在听不懂你说了啥。

上官伊吹只能忽略两人的聒噪之音,摩挲着戚九的后背,对龙竹焺淡淡礼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龙竹焺早知道他会主动找到自己,只不过来得如此突然,难免戏谑道,龙某人走南闯北历年,见过的诡诈把戏无数,今天栽到鲤锦门领首的掌心之中,实在佩服。

不过,他的眸子里散出些狐疑的光,这个家伙竟能在如此短的时辰里变男又变女,可是幻术所为?

龙竹焺直指东佛,不知有何意图,但是东佛已然应对,从袖中掏出一些暹罗靡叶花粉末,自指缝间流下地面,夹带着浓郁的香气,醉人得可怕。

啊方术。龙竹焺的余韵九曲十八弯,讽意满满道,本公子竟栽在世间最下流的手段里,上官大人还挺英明的呢。

谢墩云一把摁住东佛冲动的身姿。

上官伊吹遂而笑了,不论白猫黑猫,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况且对付流氓似乎就不必讲究什么高尚的方法了吧。

呵呵呵。

龙竹焺鼓掌而笑,常言谓,一流佛主二流仙,三流皇帝四流官,五流员外六流商,大人称龙某一句下.流,确实如此,理应承受。

嘿!谢墩云有些懊悔把鞭子扔早了,止不住瞪眼道,一番生意两张嘴,你这嘴皮子怎么溜得跟抹了猪油膏似的。

上官伊吹打断他,闲话都少扯了,我只问你一件事。与烨摩罗人交易时,你为何要买与阿鸠神似的异族少年,有何目的!

对,老子就是人证!恐着龙竹焺抵赖,谢墩云指指自己的俩眼珠子,老子的火眼金睛都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尤其你们之间还使用水人来装载那些少年。

龙竹焺常年里风涛浪滚,生死不怕道,那物证呢?当时龙某记得大人也在那里出现,鲤锦门可有拿到一个半个水人佐证?

哎呀呀!

谢墩云磨磨牙,啐,比老子还赖三分多。

上官伊吹不以为意,幽幽笑道,确实,我暂时没有证据,可是呆一小会儿,咱们就能见分晓了。

龙竹焺双手环插胸前,难道大人想滥用私.刑吗?那不是屈打成招,要我含冤不忿,那天理何在

并不是。上官伊吹依旧轻柔抚摸着戚九的后脊,极近柔情蜜意,你此番出行,共带了六七只木箱,分四人共抬,入了鬼市。

然而所有木箱都是空的,这是何解?

大人何解?龙竹焺禁不住打起反诘之语。

上官伊吹笑道,依我看,箱子只是幌子,抬箱子进来的二十八个脚夫恐怕另有隐情吧?

龙竹焺顿时敛去笑意,虽然他竭力保持嘴角的弧度,但是眼睛里嘲弄的意味变得浅薄,满满当当皆是警惕。

上官伊吹起身,修长的手臂拉开了铁笼外面的黑帘,指着鬼市底下淙淙流动的溪涧。

你那二十八脚夫皆严严实实地穿苦力的服饰,表面上是防着风吹日晒,实际上脱掉衣服之后,里面会是什么呢?我很想赌一赌。

龙竹焺的心情已经完全写在脸上,刻意保持镇定的双脚来回倒了三次位置。

赌什么他问。

上官伊吹摸摸自己完美的下颌,意犹未尽道,我赌你其实是想把我引到一涧天来,让你那二十八个脚夫暗中杀了我。

而你可以赌一赌,在此之前,我可不可以撬开你的嘴,让你先告诉我实情。

谢墩云道,这是什么赌法,咱都糊涂了。

东佛反而叫起来,大人,谢哥,为什么笼子底下有水漫过来的痕迹

几人同时望着脚底,靴子底下的铁笼里,水在蔓延着,眨眼涨了一指头高,淹过靴面。

鬼市里的人接二连三都发现了这一点,不由惊慌失措起来。

一涧天近乎要枯竭的水位,居然无端涨起来了。

整个鬼市登时连续沸腾至高涨,好多人开始把自己的货品往竹筏子间搬运,实在托运不了的,直接打开笼子后,自己跳上竹筏开始狂奔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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