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你要知道,现在只要是沈家人,就会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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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体力不如成年人,只是跟在他身后当个小尾巴就足够耗费她全身力气,回程的时候倒在副驾驶座位上就睡了过去。

士兵们基本上都会抽烟,车厢里也总弥漫着一股烟味。沉云朗不喜欢这股味道,他每次自己开车出来车窗都会泄开一条缝替换车内的浑浊空气。

从缝隙里钻进来的风撩拨起几根白色发丝,洁白如雪精灵,轻盈如蝉翼,不断在空中清扬飞舞,时不时拂过同样莹亮晶白的小脸。

安全带几乎勒不住她薄弱的小身体,沉云朗瞥到她随着车子行进的惯性越来越倾倒,直到完全躺倒在座椅上才微微蹙了蹙眉。

靠边停下,他关了车窗,又摆正她的身体不让小脑袋磕到车门上。

小姑娘睡觉轻,被这么一摆弄,如同附着一层寒霜的睫毛颤了颤,粉宝石般盈透清亮的眼睛便缓缓睁开。

又是映着他的脸。

“哥哥。”

小孩揉揉眼睛,疲倦打乱平日里泠然的娃娃音。

“不走了吗?”

她闪着目光左右摇晃脑袋张望,当看到四周都是荒地心下一凛,又在瞥到他漠然冰冷的瞳孔时眼神都变得颤抖不安。

受惊的小兔子缩在座椅和车门的夹角里,四肢蜷在一起,犹犹豫豫地探过去一只小手拉住他衬衣的袖口。

轻轻拉扯,声音带上哭腔。

“哥哥你要扔掉我吗?”

抱着自己的手臂挡住一半惊慌失措的眼睛,见他不动也不回答便低低地哭了起来,又像怕惹恼他,还要拼命压抑哭声。

最后都哽在喉咙里,只有瘦小的身子不断抖动。

自由的诱惑力让她短暂忘记了恐惧。

让她叫大哥的那个男人和她并没说过几句话,只是在她去找安安姐姐的时候平淡地问个好,不冷不暖,除了长得吓人。叫叁哥那个人每天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每次看到她都会把她的白毛揉乱。对于他印象最深的就是胸口那张牙舞爪的纹身,每当他赤着上身在巡场场上和人厮打的时候她都不敢抬头看。

但这两个人都有自己看得见摸得着的脾气秉性,她也寻得一种和他们相处的正确方式。

只是。

唯独二哥摸不透。

抱她回来那天的白衣少年明明那么和蔼,可是之后看她的眼神却总是冷冰冰的。

她有点后悔,不该跟着他出来。

也有点想奶奶,这里虽然衣食不愁,但到底不如那个小屋里自在。

小女孩大概是从小被人欺负惯了,太敏感又太胆小,让沉云朗一时默然。他是觉得自己有些冷淡,这个时候应该哄哄她,却又不知道怎么红。

思索未久,他伸出只手拎起她的后领,接触的瞬间明显感觉到她浑身一震。

“我干吗扔你。”

“那,也别卖了我,我不值钱的”

小孩的头被他揪出来,不得不和他面对面。两颗晶莹至纯的宝石汪着一潭清泉,从粉色变成赤红,两排浓密的白色羽睫被露水浸透,每眨动一下都湿漉漉地打在眼下,最后把皮肤都抹成暮晚云霞。

“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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