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四叛徒(1 / 2)
担忧,如何能不担忧,夜里也不过靠着安神汤才能入睡片刻。
去年二月离开到现在,整整一年零三个月了呀!
也不知,他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好好吃饭,尽管她一遍一遍的同自己说着他会平安归来,可度日如年,依旧是她每一日的心境。
与他在一起之前的那么多日夜,都是她一个人扛过来的,可有了他,有了孩子,她竟变得如此胆小而贪恋人世温暖,若让她再回到一个人的日子,她该如何躲过余生的没一个日夜。
“阿祖,起来、玩!”安哥儿和宁哥儿迈着胖胖的小短腿进了屋,扒在床沿,忽闪着大眼睛喊着疼爱他们的太夫人,想要她陪着一起玩。
安哥儿和宁哥儿马上就要两岁了,可徐悦出征时他们才半岁,即便每日跟他们讲着爹爹如何宝贝他们,可孩子却对这个父亲的角色很模糊,只是偶尔顺着她们的话念几声而已。
灼华牵着两个孩子的手,温柔的亲吻他们的眉心,就如徐悦总是那么怜爱的亲吻她一般,“阿祖有些累,你们不要闹阿祖,和秋水长天姐姐出去玩好吗?”
“看鱼!安哥儿看鱼,漂亮!”安哥儿拍着小手要求去园子的莲池看锦鲤。
宁哥儿垫着脚尖,挥着小手去引母亲的注意,“阿娘阿娘,宁哥儿也看,一起看!”
两个小家伙长得与灼华很像,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因为徐悦很高,灼华的个子在女子中也算高挑,是以两个孩子虽然还不足两岁个头也是高高的,笑起来两粒浅浅的酒窝,粉嫩可爱。
“好,一起去,要听秋水长天的话,不可以在水边乱跑,很危险的,知道吗?”小家伙们脸蛋红扑扑的,灼华眸色温柔的看着他们,似要通过他们看向另一张叫人依恋的面庞,“要多喝水,肚子饿饿了要说,不要玩累了就不吃东西,恩?”
“好!”小家伙们乖乖的应下,又和阿奶阿祖亲了脸颊,牵着秋水长天的手出了门。
邵氏揪着帕子,看着两个漂亮的孙子,又想着远在战场的长子,一忽会儿的高兴一忽会儿的担忧,“悦儿回来,孩子们怕是都不认得他了……”
太夫人眉心跳了一下,浅浅一晒盖过了心头的不安:“悦儿疼孩子,待他回来多陪着说说话、陪着玩耍几日也便能熟悉了,血脉相连,自是亲热的。”
夏日的朝阳初升,碎碎的金色光华浓墨重彩的流淌在半边天色,朝霞雾霭中浅桔色的云彩轻柔的翻卷,时卷时舒,千变万化,让人生出一股被随意拉扯的无力感。
有清风扑进,肆意流窜在室内。床边的紫檀桌上摆着一只阔口的缸子,描了山峦风光,缸子里供着几朵莲花,含苞的、盛放的,鹅黄的花蕊娇柔楚楚,风拂过,水面微皱漾起粼粼波纹,好似明灭的心事被不其然的挑动。
“前头有战报送回来了!”管家进了四顾堂,一路匆匆,惊起一层薄汗在额际,晃了一室沉闷。
灼华扶着倚楼的手站了起来,“是谁送回来的消息?”
管家擦了擦汗,回道:“是徐家的旧部,五千营的百户封劲培。”
邵氏赶紧把挣扎着要下床的太夫人扶了起来,伺候着更衣,激动道:“封劲培我认得,从前是咱们徐家的家奴。那时候国公爷在五千营任职,瞧着他有几分本事便发还了身契,把他弄进了五千营当了个总把,那百户的职也是傅潜大人看着悦儿的面子前两年才提拔的。”
太夫人抹了抹发鬓,问道:“国公爷呢?国公爷出去打探消息还没回来么?”
管家道:“在前头正和封大人说这话呢!”
太夫人急道:“快快快,快去!”
正厅外,朝阳渐渐高升,金灿耀眼,波澜壮阔,如海浪一般一波接一波的朝着灼华的面上用来,碎碎迷迷的扑在眼底,晕了神魂,那张精致清丽的面容却在这样明明灼灼的朝晖下渐渐沉寂下去.
“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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