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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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最近天魔烈火也都没有再反噬吗?”

杨无劫觉得她没话找话,微微蹙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得,看来反噬算是他的逆鳞,就是不让问。

算了,问也没用,喻辰虽然知道彻底解决天魔烈火反噬需要的三种主要药材,杨无劫也得到了其中之一,但她并不知道另外两种去哪儿找——杨无仇那时很快就集齐,是因为修仙界被入侵,上下一心,他又是众望所归的男主角,要找什么,只要发个话,自有人送上门。

更重要的是,还有十二种辅药呢,她根本记不住都是啥。

她还是继续刷她的卧底副本,左右逢源往前走吧,拯救反派大佬这种地狱难度的副本不是人玩的,何况正主也不领情。

“没什么,就是觉得既然这种蜜蜂这么珍稀,也许对尊主有用呢。柴家庄果然要去一趟。那属下带他们回去了。”

杨无劫收了结界,看着喻辰带卫孑、水令令离开天魔宫,晚风从身后吹来,带得他衣袍猎猎作响,越发显得整座天魔宫寂寥空旷。

第37章 大胆假设

回北山的路上, 喻辰走在前面,水令令落后一步跟在她左侧,卫孑远远走在右边。

“我是想再给你们一个机会, 但尊主说,留下你们,日后出了事,便要我担责。”喻辰望着远方浪涛滚滚的深青色海面, 语调很自然的就带了冷意, “老实说,我不愿意。”

水令令有点紧张, 却实在不知道这一刻说什么才能打动喻辰, 只好转头看卫孑, 希望他能说点儿什么。

卫孑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并没有接收到这个眼神, 也没有开口的意思——他知道喻辰话还没说完。

“你们两个, 今天说的有多少是实话, 多少是谎话, 自己心里清楚。尊主不曾深究,不过是因为你们无足轻重, 再怎么闹, 也翻不了天。我本来也不愿深究, 这天魔城里,谁还没有点儿不能示人的秘密?”

喻辰轻叹一声, 缓和语气:“如今我魔界正是用人之际,我更希望你们能以实际作为来证明自己。”

说到这里,她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看水令令, 又看看卫孑,“但要我做担保,那又是另一回事。刚当上亲卫队副队长第一天,就要给非亲非故的人担风险,换了你们,你们肯吗?”

水令令抿紧嘴唇,侧头又看向卫孑。

“喻副队长想要我们怎么做?还请明示。”卫孑拱手道。

“跟我说实话。水令令不惜与你同归于尽,也要阻止你参与斗元宗一战的真实原因;还有,世上不存在没有来历的人,落炎显然也是化名,原名叫什么,父母是谁,若是孤儿,从哪学的艺,你那一身水系术法,总不会是自学成才吧?”

水令令眼神闪烁,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发出声音。

喻辰也没指望他们俩现在就说实话,“我给你们两日时限,出发之前,要么坦白,要么俩人一起丢海里喂鱼。”

说完这句霸气侧漏的话,喻辰伸手拉过水令令:“还有,这两日你们不许接触,甭想串供!”

她拉过水令令,顺势挽住她手臂,想拖着水令令走,谁知水令令像受了惊的猫儿一样,抽开手整个儿蹦起来,向前一窜就跑了。

“……”喻辰莫名其妙,问卫孑,“她怎么回事?”

卫孑:“可能是……怕痒吧。您放心,属下巴不得躲她远点,绝不会去找她的。”

喻辰觉得,卫孑的态度从始至终都很有趣,“你既然这么有主意,干脆把实情告诉我,不就完了吗?”

卫孑看着水令令离去的方向,面色为难:“属下确实无所谓,但……属下与她立过死誓,除非她同意,不然有些事属下不能说。”

他无所谓,那么核心关键还是在水令令身上。

喻辰思索着回去北山下——因她中途突然带着水令令和卫孑离开,虽然留了话让继续饮宴,剩下的人不敢离开,但难免猜测是出了事,便都没什么心情再喝酒,只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话,此刻见他们去而复返,一时都迎了上来。

“临时有点事,扫了大家的兴,不过,来日方长,等荡平斗元宗,咱们庆功宴再多喝几杯也不迟。今日晚了,大家先回去吧,明日一早过来,姜队长会有安排。”

喻辰把亲卫队的人都打发走,只留下水令令和钟鹊,她说了给水令令时间,干脆直接打发她去沐雨楼休息,自己和钟鹊说话。

“鹊鹊,你认识令令多久了?”

钟鹊有点不安:“她刚来天魔城不久,我们就认识了。令令热心又单纯,开始没少被人坑骗,属下看不过去,告诉过她一次……她是犯了什么错吗?”

“她跟我说卫孑是奸细。”

钟鹊惊愕:“她说的?这怎么可能?她一向对卫孑死心塌地的,怎么会……”

这姑娘居然丝毫不怀疑卫孑,重点都在水令令身上,喻辰就问:“你觉得令令是诬陷卫孑吗?”

“也不能说是诬陷吧……属下看见卫孑好好地回来了,那应该不是奸细吧?”

喻辰很满意,总算还有一个是靠谱的,“卫孑坦承身世,宣誓效忠尊主,尊主暂且信了他。但令令言语中漏洞颇多,她又求我留下她,我有些拿不定主意,就想问问你,以前有没有留意到她有何异于旁人之处,又为何突然说卫孑是奸细。”

钟鹊摇头:“属下也想不通。她一向很关心卫孑的,别人如果欺负卫孑,她都先冲出去和人斗,倒是卫孑一向不怎么领情,我还劝过她,说这样不知好歹的男人,不要也罢。”

“那她怎么说?”

“她说她是上辈子欠了卫孑的。不过她也是管卫孑有点严,卫孑连和男人多说几句话,她都要盯着,李辛一直和卫孑很谈得来,两人时常在一起切磋,她为了这个,极厌恶李辛,还不准他们两个勾肩搭背——啊对,这就是她异于常人之处了!”

钟鹊眼睛一亮:“她自己不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也不喜欢卫孑和别人有肢体接触,您别看属下和她这么好,她从来不和属下手拉手的,就算有急事,也要用袖子垫着手来拉属下手臂。”

她说着抬起手,喻辰见她还是那身劲装,袖口一直收到手腕,除了一双手,没露半点肌肤。

“怪不得刚才我要挽着她手臂一起走,她腾地一下就跳起来跑了呢。”喻辰失笑,水令令这是某种洁癖吧?“可是她昨晚不是去找你一起睡的吗?”

“我们都没睡,属下一直练功,她一直坐在窗前看月亮。”

钟鹊说了这些,再没想起别的来,正好这时姜乘带着风逐出来,喻辰就打发她去开导水令令,自己先去关心风逐。

“怎么样?修补好了吗?”

姜乘摇头:“创伤比我想得还要重,想完全修补好,以我现在的功力,总得几十年。不过她现在这样也不耽误用。”

喻辰看着默默站在一旁的风逐,挺直瘦削,真的就像个影子一样,不由一叹:“行吧,姜队长,就算为了我们风逐,也请你勤修苦练、早日进阶、长命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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