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他爱慕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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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已熄灭,月光照进来,他能清楚地看到她沉睡的面容。

此时万籁俱寂,他觉得他和她就像夫妻。

他小心而卑微地挪到她身边,在被窝里找到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

梁绯起得比顾之衡早。

清晨的鸟儿在树梢啾啾地叫,梁绯在屋旁的空地打拳、练剑,身上出了汗。厨房里煮着粥,顾之衡洗漱完,给梁绯递上热毛巾,叫她吃早餐。

他昨夜睡得很香。

衣服是他吃完早餐后洗干净晾晒的,梁绯拿着《奇报》看,他走进屋里,她抬起头:“我们出去玩吧?《奇报》上说丰收节就在明天,今天的街市应该很热闹。”

她在禁足,出去玩必须偷偷溜出去,不能被发现。

梁绯窃笑道:“我知道一条小路,能去外面。”

说完,她拉着顾之衡上山。

山上鸟兽很多,其中不乏力量强大者。梁绯久居后山,早已摸清它们的脾气,知道哪个能惹哪个不能。

她带着顾之衡从厉害妖兽的领地边缘走过去,有惊无险地穿越了被梁家列为禁地的树林,用了一个半时辰离开后山,来到挨着后山的小镇。

丰收节是值得庆祝的大节日,镇上挂了新灯笼,店铺把招牌擦得干干净净,有不少流动小贩在摆卖。街上虽然称不上人山人海,却也热闹得人挤人,让梁绯很兴奋。

天知道她多久没出门逛过街了。

她转头,看着顾之衡:“我好高兴!”

他在看她。

对上她的目光,他心虚地看向别处,道:“我也高兴。”

“你在偷看我吗?”她凑近他,忽然拉住他的手,脸上笑嘻嘻。

顾之衡红了脸,低头默认。

“老是看着我难道不觉得腻?”梁绯不解。

她的眼角余光瞥见卖面具的小摊,立刻扯着他走了过去,指着面具叫道:“阿衡,你看那个面具,好特别哦!我看中它了,我要买!”

面具是彩绘的狰狞恶鬼,她取下面具戴在脸上,猛地回头,有意吓唬顾之衡:“嗷!”

顾之衡没有被吓到,被逗笑了。

梁绯撇嘴,嘀咕一句,叫顾之衡帮她将面具两侧的带子绑好。

他的手指在她脑后活动,呼吸时气息扑在她耳朵上,温热而潮湿,像羽毛拂过。

她摸了摸耳朵,隐隐觉得不太自在。

是太接近他了吗?

可她跟他做过更亲密的事,当时她可没有不自在。

透过面具的眼洞,梁绯拿眼角余光窥视顾之衡。

他的面容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好看,皮肤白皙细腻,黑眸红唇,五官和脸庞轮廓乍一看很熟悉,仔细看却十分英俊。她注意到他被女人们明里暗里关注,就像她被男人们偷看,不过女人看他的目光较克制。

啊,原来他已经长成英俊少年了。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顾之衡不是印象中黑瘦弱小的可怜模样,也不像她印象中普普通通的变声期堂兄堂叔侄子们,梁绯心里感叹。

戴着面具的体验很新鲜,却不能吃东西。

梁绯看中糖果子,把面具推到脸侧,嚷嚷着让顾之衡摘糖果子给她吃,又让他给钱。

就这样吃吃喝喝地逛完一条街,太阳爬升至顶点,慷慨地挥洒热量。

梁绯吃得很饱,揉了揉肚子,看到人们去山下。她看向山下,那里有一座小道观,游人如织。

她招呼顾之衡下山,并不进道观,而是去道观附近的小溪,坐在石头上休息。

这里人少,安静,适合歇着。

走了许久山路、逛了许久街,梁绯脱掉靴子,扒掉袜子,将双脚浸泡在太阳晒得暖洋洋的溪水里。

“脚不舒服?”顾之衡问。

“没有不舒服,只是穿袜子穿靴子久了,有点闷。”梁绯说。

凉风徐徐,她理了理毛茸茸的发丝,越理越乱。

顾之衡伸手过来解开她的发髻:“你头发乱了,重新梳吧,我给你梳。”

“你带了梳子来?”梁绯晃着脚,心情愉快。

“这次没带,下次带。”顾之衡用手指梳她的头发,慢慢理顺,梳成发髻。

恼人的风吹个不停,梁绯被吹到脸上的发丝烦到,道:“我想剪短发了,长发不好打理。”

“别动。”他说。

梁绯闭嘴,一动不动。

少顷,他说可以了。

她看向他。

他站在她身旁,弯着腰,衣领里露出一小片精致的锁骨,脸距离她很近。

近到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近到能看见彼此的皮肤上长着绒毛。

注视着他乌黑的眼睛,凝视着他红润的唇,梁绯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他是一名爱慕她的异性,她听到心脏在砰砰跳,血液在血管里快速流动,使得体温升高。

她好像有点紧张。

他也是。

所以,干嘛要紧张?他又不是吃人的妖兽。

梁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张的情绪荡然无存。

她微微仰起脸,戏谑地看着顾之衡。

他直起腰来,唇紧紧地抿着,似乎生气了,要背对她。

不假思索地,她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笑的。”

他的睫毛长而卷翘,像小扇子,遮住眼眸里的情绪变化。

梁绯觉得他更生气了,索性用力一拽,把他拽到自己身旁坐下。

两人肩挨着肩,体温透过衣物传递,亲近极了。

她问:“刚才你在思考什么?”他还没回答,她先坦白,“我那时心里想,你的嘴唇软不软。我见过别人咬嘴唇,两个人挨在一起互相咬,很投入,没注意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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