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2 / 2)
顾衍这心里,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皱着眉不安地给说道:“咱俩去趟巫山派吧。”
“嗯?去那巫山派做什么,咱们不是要找这朗公子么?”
“我要去那儿验证个我的猜想。”说完,忙拉起了她,向外给奔了出去。
……
两人快马加鞭地给赶到了这巫山派,先是给询问了一下那看守,得知今日这陆掌门并没有出门,又向他那房间跑了过去。可到了之后,却发现里面已空无一人了。急忙派人去四处寻找了起来,但这都快把那整个巫山派给翻过来了也未见其人。顾衍见此,这心里的不安越发地厉害了。
南遥从那桌边给捡起了一张碎纸屑,看这纸的边上有烧过的痕迹,隐约地还能辨认出上面的一个“花”字,便拿去递给了他,说:“你看,这里有一张被烧过的纸,会不会是个线索?”
顾衍接过,又发现这上面残留的字迹与那朗长空的相同,心生了然地给叹道:看来自己的直觉是对的,确实是那朗长空用这信息把那陆江生给引了出去的,这两个人的武功都非常了得,除非他们是不想被人给发现,不然也不可能消失得这么彻底,难怪那些看守没有察觉到异样。
“看来那陆掌门今晚是在这里收到了这张纸条,在查看了其信息后,又亲自地将其给烧毁了才离开的。”
“他这人有毛病吧?”南遥无语地给说道:“他不是已经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有多危险了么,还敢出去,这是怎样的一种狂妄呐?”
“这事有两个可能。”顾衍分析着说:“要么是他对他自己的武功很有自信,认为对方是绝对杀不掉他的,要么就是他对约他的这个人十分信任。依我看,他的情况应该是属于第二种。”
“嗯?为什么?”
顾衍从这怀里将那朗长空桌上的那张字帖给拿了出来,对比着与这烧焦的碎片同时递给了她,解释道:“因为,字迹相同。”
南遥看了后也是给惊着了,说:“所以是这朗公子约走了那陆江生,可是为何呢?”
“哎,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有个不大好的预感,恐怕现在,那预感已经给成为这现实了。”顾衍叹道:“也怪我,早就该发现的。”
“你别这么说,这事哪里能怪得上你呢,是他们隐藏得太好了,也太狡猾了。”南遥紧紧地给握住了他那手,轻劝道:“没事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咱们再给找找看。我觉得,有个地方,兴许咱们可以去试试。”
顾衍望着那张烧焦了的纸,目光坚定地说:“嗯,我知道,花萼楼。”
……
匆匆地又给赶到了那花萼楼,此时已经过了这子夜时分了。这塔楼的四周一片寂静,彷佛到处都在弥漫着那死亡的气息。南遥忍不住地给打了个哆嗦,心道:难怪那百姓会说这里闹鬼,晚上再来看这楼,确实是挺诡异的。
两人本想像上次那样,从那屋顶的窗口给跃进去的。然而这走近时却发现,这塔楼的底侧,已出现了个微微开启了的石门。
原来真正的入口在这里呀,恐怕也是得需要那钥匙才能打开的吧。
顾衍牵着她,用力地推开了那门,摸着黑走了进去。这次的通道比上次的那条短太多了,这还没走几步,就已经能给看到前方那敞亮的大厅了。那里正有个人,仰着头坐在了这中间的地上。而他的旁边,则是倒了个血淋淋的尸体,看起来,已咽气多时了。
顾衍走上前去,轻轻地给喊了声,“朗兄。”
朗长空虽然也很是狼狈,甚至这半个身子都已被那鲜血给浸透了,这脸上还给蹭了不少的灰,可那神情却是淡然得很,微微地含着笑,应了声,“嗯。”
南遥顺着他那目光给看了过去,见这屋顶上的那个窗口已经被人给打开了,还露出了这一方璀璨的星空。那朗长空就这么默不作声地给盯看着它,像是在怀念着什么一样。
“朗公子,你没事吧?”南遥问道。
朗长空转过身来,看了看两人,笑道:“没事,还死不了。”
“你……是为了那位殷公子?”顾衍问。
“嗯。”朗长空含着笑又给低下了头,再抬起时那眼里满是歉意,说:“对不起,骗了你们。”
“他们都是你杀的呀?”南遥突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又有些感慨,莫名的给叹了口气。
“是我干的,这是他们应该受到的惩罚。”
这南遥同顾衍似乎是有点明白了那事情的始末,所以在这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那朗长空小心翼翼地从这怀里把那张殷公子的画像给拿了出来,欣慰地说道:“我终于为他报仇了。”
“这是你给他做的画像吧?”顾衍说:“我看这上面的字,同你桌上的那张字帖的一样。”
“嗯,是我画的。”
“那朗兄,你同这位殷公子的关系是……”
“呵呵,他是我此生最爱的人。”朗长空这嘴角不由自主地给笑了起来,然那眼睛里,却是给流下了泪水,表情颇为苦涩地说:“如果不是那五个人,他现在还会在我这身边好好地给呆着呢,晚上,我们依旧可以依偎在这里看星空。你说,他们为什么要破坏这份美好呢。”
说着,朗长空又给拿出了脖子上的那个沙漏,笑道:“你们看,我的殷儿在这里。”
“他们……究竟做了什么?”
朗长空这脸色渐渐地阴沉了起来,握着那沙漏,眼神狠戾地给回答道:“一年前,不知这五个人是从哪里了解到的,那鬼族的宝藏就藏于这花萼楼中,还知道了这花萼楼的顶部有一扇天窗可以进入。于是,那天晚上,他们就从这天窗外给摸了进来。殷儿是鬼族传人,那阳光对他有着致命的危险,所以他通常也只有在晚上,会从这里出去找我。奈何那日我有事情要出门,不能陪他,就让他先去那归云寺找住持聊天,下半夜再回这楼里等我。可待殷儿回来时,就发现,那五个人正在这绞尽脑汁地试图破门偷盗。”
“这殷公子平时去找那住持是通过房里的那条密道吧?”顾衍问。
朗长空点着头,说:“没错,我也是通过那条密道,才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杀了这林曲的。”
“后来呢,殷公子发现了之后呢?”
“当然是出来制止他们啦,可谁知那陆江生的武功在他之上,毫不费力地就将他给制住了。后来又在这房间里,找到了他是那鬼族传人的身份信息,还知道了他有打开这宝藏的钥匙。于是那几个畜生,就将这殷儿给绑了起来,进行了各种的严刑拷打,逼他给说出那钥匙的下落。”朗长空这眼睛被那愤怒和难过充斥得通红,这眼泪也不停地在那眼眶里打着转。
常人都说这男儿有泪不轻弹,恐怕只因未到那伤心之处吧。
“一年前,那百姓在经过时听到的从这楼里传出来的那句鬼叫声,就是这殷公子在受刑时给发出来的吧?”
“是,可想而知,这殷儿在那个时候得多疼呀。”朗长空这心彷佛是被针给扎的似的痛苦不已,咬牙切齿地给说道:“他们把那能用的招都给用了,将这殷儿折磨得是体无完肤,殷儿受不住,便晕死了过去。后来,他们又在他这身上,找到了那把钥匙,把那埋藏在这楼里的宝藏都给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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