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典(2 / 2)
小弟子畏畏缩缩地给躲到了那沈云山的身后,说:“杨师兄,你别恼,其实我是相信你的。不过,你不是同他有过过节么。而且,我们这大家伙儿可不止一次地有看到过你打他呢,那下手还不轻哟,要不,你给解释解释?”
“你……”这杨胜平简直是气极了,那脾气也是越发得暴躁了起来,怒斥着双眼给吼道:“你居然诬蔑我,你过来,看我不打死你?”
“胜平!”沈云山连忙给制止住了他那只要打人的手,劝慰着说:“你先冷静些。”
“呵,你让我怎么冷静?你们是不是都觉得这事儿是我干的。开玩笑,我若是要杀他,需要费这劲儿么,直接砍得他六亲不认你信不信。”
“胜平!慎言!”沈云山呵斥道:“我们没有不信你,你先别这么激动。”
“可拉倒吧,我知道的,你们是觉得我比你们厉害,所以就想着要借此来拖我下水是吧?哼,我自会证明清白的。”说完,任凭这沈云山在他那身后怎么喊,他愣是头也不回地给走了。临走前,在经过那南遥的身侧时,又给轻声问了句,“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事儿是我干的?”
南遥并没有作任何的回答,因为她觉得这位杨小哥的处事方式有点儿过于冲动了,其实那位小弟子和这沈云山并没有肯定地说此事是同他有关系的,只是提出了一个线索而已。相反,他如此激动的反应,只会加深别人对他的误解,并没有起什么好的作用。不过,此时的南遥可以确定这件事情不会是他干的了,因为他的那个性格,可干不出这么细致的活儿来。
细致,对,这个凶手很细致,也很严谨,还蛮有仪式感的。南遥腹诽道。
杨胜平见她不说话,更加生气了,恶狠狠地给推了她一把,说:“哼,连你也不相信我,我真是看错你了,你会后悔的。”
南遥被他给推了个踉跄,还好又被那顾衍给护住了。望着他那远去的身影,南遥不由得给心叹道:哎,我有说过不相信他么,自己好像也并没有说些什么吧。而那顾衍的脸色此时已经阴沉得发黑了,这个小子居然敢推我家南儿,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沈云山歉意地对着他俩给说道:“对不住对不住,这个小子真的是被我们给宠坏了。”
“无妨的,沈少侠,你可知他同这个死者之间有何过节么?”南遥问。
“哎,此事说来话长,要不,咱们借一步相说?”
南遥点着头给应了,见这边也已没有什么事了,就让那北野和唐笑先回去等着这镇长的消息,而自己则是和那顾衍跟着这沈云山,来到了那广场边的一个茶寮里,聊了起来。
“这胜平呐,自幼就是个武学奇才。”沈云山叹道:“当年掌门把他给带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老大不小了,算是开蒙比较晚的那一类人了。可谁曾想,他极其有天赋,在这武学上是一点就通,短短那几年的光景,就一跃成为了我们之中的高手,这让掌门甚是欣慰。听那掌门的意思,他上一个见过有此能力的人,还是昭之你呢。”
南遥笑着给看了那顾衍一眼,说:“哟,难怪他总和你不对付呢,这叫一山不容二虎。”
顾衍宠溺地给笑道:“嗯,他确实是虎得很。”又问:“那在这掌门把他给带回来之前,他是做什么的,同这个小官又有什么关系呢?”
“欸,他之前同这个死者可没有关系。”沈云山给解释道:“其实吧,这胜平的身世也算是比较坎坷了。他的生父不详,但他的那个母亲,可曾是这天水镇里那暖香院内的头牌了,一时间风光无俩。”
“暖香院是什么?”南遥问。
顾衍回答说:“哦,是这天水镇里最大的风月场所,已经存在了好多年了。”
南遥不禁地给眯起了眼睛,问:“风月场所,顾公子这么熟悉么?”
顾衍心道不好,悻悻然地说:“南儿你别误会,我可没去过,我那时候还在这天山派里的山沟里学武呢,乖得很。”
“你就没有忍不住下山来涨涨见识?”
顾衍猛地摇头道:“日月可鉴,绝对没有。”
看他那态度还算是诚恳,南遥这才放过了他,问:“那你以前在这天山派里的时候,没有见过这位杨小哥么?”
“没有。”顾衍说:“他应该是在我离开之后才来的吧?”
沈云山点头道:“没错,他是在你离开后的第二年上山的,在时间上正好与你给错开了。不过,他可没少在这天山派里听说过你的传闻,那掌门也总是在他这面前夸你。于是,当他得知了你在那江湖高手榜上胜他一位的时候,他巴不得要立马给找上你,决斗一番。”
南遥“扑哧”一声就给笑了出来,心道:嗯,可以想象那个画面,以及他那个愣头愣脑的样子。
顾衍对此却很是无力,继而叹道:“哎,沈师兄,你继续讲。”
“哦,对,咱们说到当年他这母亲的事情上了。后来,他母亲生下了他,头牌肯定是做不得了,只好退居二线。那收入不稳定了,这生活也就变得越来越艰难了。最终,他那母亲为了让他活下去,将他托付给了我们这天山派。本来那掌门是不想收他的,可在看到了他的资质后,便不由分说地给收了他为徒。”
“然后嘞?”南遥问。
沈云山笑道:“然后,那暖香院的老板就不行了,在离世前,念其母亲资历最长又劳苦功高,就将这暖香院给了他的母亲。这些年来,也算是做得还不错,平日里既不张扬也不惹事,她的日子也渐渐地好过了起来。但她似乎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同这胜平之间的关系,如今也只有那退居二线的老人们知道她的这个秘密了。可没曾想,这事儿,还是让那个小官给得知了去。”
“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南遥又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据说,那个小钱经常会来这暖香院里消费,应该是在那无意间给听到的吧。”
“所以,他就借此来要挟这杨胜平了是么?”顾衍问。
沈云山摇头道:“不是的,你看他的那副嘴脸就知道了,他哪里会是个敢来要挟这胜平的人呢。他要挟的,是那胜平的母亲。胜平的母亲原本是想要用一大笔钱来封他的口的,可这个人却是无赖得很,一遍又一遍地索要个没完不说,甚是还给住到了那暖香院里去,让那些姑娘轮番地伺候着他。这纸也包不住火呀,几个月前,那胜平就给得知了这事。”
“哦,原来如此。”南遥叹道。
“嗯,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后来那个小官被这胜平给揍得厉害了,就不敢再去做这些事情了。”
“那这天山派的众人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顾衍沉声问道。
“嗨,他们哪会知道这些事儿呢。在这整个天山派里,也就只有我同那掌门两个人知道此事。其余人则都以为这胜平是因为那人招惹了自己喜欢的姑娘,怒发冲冠为红颜,所以才报复他的呢。不过,这胜平平日里的性格确实是乖张了一些,也得罪了不少人。我看刚才的那位弟子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含了些私怨的。”
“你也是,你就没给管管么?”顾衍不解地给说道。
“呵,我要是能管得了就好了。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咱们那掌门你又不是不知道,作派也是任性至极。这两年是越来越夸张了,如今就只宠那胜平一人,这门下弟子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了。”
“哎,你们那天山派真乱。”说着,南遥又给感慨了起来,问向了这沈云山,说:“对了,你不用去给找找那位杨小哥么?他这么容易冲动,别再惹了什么事。”
“没事的,他又不傻,等他冷静下来了,他就会主动回那天山派里去的,他以前也总是这般,不用担心。”
“如此,那咱们也各自回去吧。”顾衍说:“这个案子有点儿蹊跷,沈师兄你多费费心。若是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就去那西越堂里找我们。我看,今年的这个庆典恐怕会有变故。”
沈云山笑着应了,告辞离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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